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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话句句维护洛韵惜,里面几分真情几分假意谁又知晓。
“皇后娘娘莫要动气,这件事就由臣妇代劳吧,惜儿是我们镇国公府的孙小姐,这般委屈是万万使不得的,臣妇定会为惜儿讨回公道!”候轻语话语里也很不满,虽然跟洛韵惜只是见过寥寥数面,但血浓于水,她也很疼爱这个外甥女的。
“好,此时就由弟妹你去处理,莫要让惜儿再受委屈了!”皇后自知自己出宫不便,由自己的弟妹出面更合适不过,洛韵惜不能出差池,她无儿无女,只有洛韵惜。
“啧啧啧,真是让人羡慕啊,也是,姐姐你无儿无女,洛家大小姐又是你妹妹唯一的女儿,你当做女儿般也是无可厚非啊!”又是这样的语气,说不出是在嘲讽还是可惜,却让人没办法对邱贵妃做什么。
其余的妃子当然不敢接口,不管皇后有无所出,依旧是皇后,背后还有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镇国公府。
说实在的,不是皇后不会生,而是皇后在大婚当日就喝下绝孕药物,是心甘情愿。只因镇国公府太过强大,若是出个皇后又生个皇子,这凌云国怕是要易主了。
皇上这样做一来牵制镇国公府,又是许诺镇国公府永不衰败,许诺皇后之位永不易主,算是对皇后的补偿。
但是皇后膝下无儿无女,徒有虚衔又如何在这后宫之中立足、养老。
而邱贵妃这样说,无意是刺痛皇后的心病,看向洛韵惜,更是势在必得,想要掌控在手。
洛韵惜没有抬头,却感受到有三道不同方向的视线,一道是温柔、担忧,定是舅母候轻语,一道是看好戏、玩味,定是邱贵妃,还有一道是炙热、势在必得,不是皇后又能是谁。
洛韵惜无意进入这些阴谋诡计中,却知道这具身子早已陷入这些阴谋诡计之中,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明哲保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姨母、舅母,各位娘娘,惜儿身子还有些不适,请容惜儿先下去休息一会!”洛韵惜知道有些事自己还是少听些的好,俯身告罪。
“去吧,让宫女跟着你去,莫要走远了!”皇后也知晓有些事不该让洛韵惜听得太多,洛韵惜如此懂事,只是欣喜的让洛韵惜退下了。
洛韵惜转身离去了,身后跟着两个宫女。
看着洛韵惜离去,皇后、邱贵妃、候轻语若有所思,都对今日的洛韵惜另眼相看,识大体、睿智,跟传闻截然相反。
离开皇后寝宫的洛韵惜自然也不能放松警惕,这周围尽是眼线,只要少有差池都会招来祸端,后宫就是如此,荣华富贵,呵呵,她不媳。
洛韵惜不想有人跟着,又看了眼四周,已是后花园,这才轻声道:“你们不必跟着,就在这等着,我去那边赏会花!”
“是,大小姐!”宫女恭敬道,便立于当地。
洛韵惜没有看宫女,抬脚往那边的花园走去,独身一人,却在这皇宫之中行步艰难。
看着后花园百花齐放、百花争艳,就像是这后宫中的女子,个个想要展现自己最美的年华,不惜任何代价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想着后宫的女子,洛韵惜突然有所感悟,便念出了这么一首诗:“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
“好个红颜未老恩先断!”洛韵惜还在感叹,一道清雅、温和的男声却在此刻响起。
洛韵惜一惊,丝毫没发觉有人出现在自己身后,而自己却失言说出这一首诗歌,这诗足以砍了自己的头。
洛韵惜没有转过身看背后之人,不是不是想,而是在想对策。
果然,在这些阴谋中不可有丝毫的松懈,果然,她该想对策……
洛韵惜刚准备转身,却听闻男子清雅、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姑娘做的诗妙计了,活生生的说出了后宫妃子的一生,红颜尚未衰减,恩宠却已断绝,妙,果然妙!”
听着这个男子的话,洛韵惜的身子停顿了下,想要转身,但是此刻的洛韵惜摸不清身后的男子是敌是友?又是谁?
总之,洛韵惜现在只知,不管是沉默还是应对,似乎结果都不会相差太远,而她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洛韵惜转身,转身之际便看到在自己左侧五步站着一个衣着亮丽、风华绝代的贵公子。
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
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衣胜雪长发,简单的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笑起来额头上还有好看的美人尖,那种忽略了性别的美,好似谪仙下凡。
在洛韵惜打量眼前的男子时,眼前的男子也在打量洛韵惜。
晶莹的眼眸如水一般,闪动着几点如星一般的光辉,眼如秋水,媚眼如丝,宛转秋波,兰草幽甜的香气。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精致绝美的容颜上不施粉黛,却魅惑人心、倾国倾城,举手投足之间清尘脱俗。
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发饰也只是简单的用一只玉簪挽了起来,简单却不失典雅、大气,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饰品,却是清尘脱俗、美轮美奂,犹如仙子误入凡尘。
不过两人都没有被眼前的容颜所迷惑,只不过一个是不想招惹,一个是欣赏。
“我只是感叹自己,失陪!”洛韵惜知道这个朝代,男子跟女子是不能私下见面,眼前的男子相貌不凡、衣着华贵,招惹不得,告了罪便要离去。
只是男子嘴角却扬起了戏谑的笑意,调侃道:“姑娘是哪家的小姐,莫不是新进宫的妃子,这才感慨,不如跟了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