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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志走后,刘旭坐在桌案后仔细地观看着李义和张世平此行的收获的清单,除了战马之外,此行收获的物资还有牛筋、牛角、油脂、风干的肉脯、以及各种皮毛。这些只是他储备下的战略物资的一小部分。
三年以前,他将因为走私战马被抓获的商贾张世平招募到麾下,让他组织一支商队,替自己向草原贩卖货物,再将从胡人手里收购的物资,转卖给中原过来的商贾,两者之间赚取爆利,从而快速地增强自己的实力。
刘旭放下手里的竹简,他从桌案后站起来,踢了踢腿脚,略略地缓解了一些腿上酸麻的感觉。
他边走边思考着,上谷郡太守鲜于辅几天前被他老爹刘虞招去蓟城议事,如果历史没有太大的变化,他那个便宜老爹就要对公孙瓒动手了。而他现在最关心的事就是刘虞会不会召他回蓟城参战。要想改变刘虞兵败的结局,他就必须要参与其中才行。
刘旭走到墙边,他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块羊皮地图,这是一张幽州十郡的地理图,就在紧邻蓟城旁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新建的小城——方城。
这里就是白马将军公孙瓒的住地,刘旭走上前,目光落在地图上的方城两个字上,心里暗想:“即将到来的方城之战,一定会和历史有个不一样的结果。”
…
刘旭重新回到桌案后坐下,思考着物资储备之事,汉末时期,诸侯之间的战争,以粮草最为重要,有粮就有兵这句话可不是瞎说的。
三年前,他刚到上谷郡时,就建议太守鲜于辅,招募流民,采用以工代赈的方法,一边兴建边贸集市,一边就地屯田安民,短短三年的时间,就让原本只有一、两万人的上谷郡,扩张到现如今拥有十几万人口的大郡,在幽州算是仅次于蓟城的第二大城池。
如今的上谷郡,有正规的骑兵三千、步卒五千。还有两万经过训练的屯田青壮,随时可以转为战兵。
“粮草,才是重中之重啊!”刘旭揉揉太阳穴,自言自语地道。
这两年来,他赚的大部分钱财都是用来打造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如果是按照大汉军队的规定,他一个小小的牙门将,手下只能统领一千部卒,可是,如今各地的诸侯下面的将领们,都有蓄养私兵的风气,只要你自己能养得起就行。
像刘旭这样一个排在末尾的杂号将军,养个三千多骑兵,太守鲜于辅是从不顾问。甚至到后来,刘旭因功升职为牙门将后,他索性将上谷郡原本的一万守城的步卒也交给刘旭管理、训练,他自己则一心扑在政务上,安置流民,复耕屯田。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接手军权之后,刘旭还没高兴几天,就天天为着钱粮之事操碎了心。士兵越精锐,花的钱粮就越多。
无奈之下。刘旭从这一万守城军卒里挑选了三千士卒,又从流民之中挑选二千青壮,组成一支五千人的精锐步卒。被淘汰的士卒全部派去做为屯田兵,也算是保留下一支不用花钱的预备役部队。
可即使是这样,他军中的钱粮还是不太宽裕。
刘旭手指抚摸着桌案上的竹简,那上面统计的是,此次缴获的战马数量,看来,为了多筹集一点粮食,现在也只能是卖一批战马救急了。
“来人,”刘旭朝门外喊了一声。
一名侍卫闪身进来施礼道:“公子,有何吩咐?”
刘旭:“传令给张佐吏,让他立刻前来见我。”
“诺!”
。。。
居庸关里有一处市集,专供汉人和胡人互市,叫西市。西市位处城西,这里原本是一片荒草野地,两年前,在刘旭的建议下,上谷郡太守鲜于辅下令,招集流民在此修建了一条用于商贸的集市。后来,这里就被南来北往的商贾们称之为西市。
这天上午,张世平神清气爽地骑着马行走在西市的街道上。这几年来,他一直帮着公子刘旭经营着买卖,数次带领商队深入到草原各部落中间,靠着向草原走私货物,赚取了大量的钱财和物资。
此次,他和李义从西域带回来三百多匹良马,再加上昨日一战,又缴获了二百多匹战马,一次收获这么多的战马,让公子刘旭对他和李义大加褒奖。
就在昨天,公子刘旭将他召去商议,决定将新缴获的二百匹战马拿出来交易,用来换取一批粮食。作为曾经走私过马匹的商贾,他可是很清楚这些战马的价值,北地虽然有马市可以交易马匹,可那些马匹都是劣马、驮马,自从公子刘旭到了上谷郡之后,就向太守鲜于辅建议,严禁私下里买卖战马,并对走私战马进行严厉的打击。
两年前,他就是在上谷地界走私战马时,被刘旭带人抓住,待公子问清他的底细之后,就将他招至麾下,在军中当了一名掌管军资的佐吏,帮着刘旭理财经商。谁能想到,他张世平从原本一介低贱的商贾,竟然因祸得福地转身成为公子帐下的红人,人生的际遇可真是无常啊!
手里掌握着二百多匹战马的交易权,张世平骑在马上,只觉得浑身通泰,他深知,战马可是中原各诸侯急需的战略物资,那些从中原来的大商贾们,现在都只能从北地的将领们手下购买少量的战马,偷偷地运往中原。
只有手里握有战马这个紧缺的资源,那些大商贾们才能成为各地诸侯的门前客、坐上宾,然后他们才能凭借诸侯的庇护,从而赚取大量的财富。
而今,公子将此事交给他来经办,分明就是变相地对他进行的赏赐。
。。。
醉仙楼,是西市一家最豪华的酒舍(酒楼),这是上谷郡太守鲜于辅名下的产业。
当初建西市的时候,刘旭就在此兴建了多家酒舍和客栈,这其中,醉仙楼就是最大、最豪华的一家酒舍,刘旭将之归于太守鲜于辅的名下。
这家名字叫醉仙楼的酒舍分为三层,每一层中各有数个单间,每个单间的地板和墙壁使用的都是名贵的木材,高贵典雅,私密性又极好,方便那些大商贾们在此谈生意、吃饭。
酒舍建成之后,刘旭请鲜于辅亲自题写了醉仙楼三个字,让人刻成扁额挂在楼上。
张世平对公子刘旭拉拢人心的手段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刘旭将一部分酒舍、客栈拿出来分别送给部属做为养家之用,以此来凝聚人心,让部下对他忠心不二,就连他张世平也同样分到一家客栈,由他的一个从弟带人在经营。
刘旭还让人在西市的旁边建了几十间货仓,专们租给各地的商贾们存放货物,从中赚取大量的租金。
…
张世平骑马来到醉仙楼前,勒住了战马,翻身下马,早有立在门前的侍者上来牵过马的缰绳,张世平从怀里掏出几枚五株钱丢给侍者道:“喂上好的草料,不可慢怠了。”
‘’诺。‘’侍者接过钱币,眉开眼笑地躬身一礼。
等侍者牵走马匹,张世平陶出一块银制的小牌子,朝门前迎接客人的侍者晃了一下,侍者见他是老熟人,也没细看,躬身将他让进了大门。
张世平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酒楼中,酒楼一层的正中间有一个宽敞的大厅,一张张小茶几摆在四周的墙边,客人三三两两地坐着喝茶、聊天、谈买卖。
这里的茶水糕点都是免费提供,客人可以尽情食用。不过,想要进入到这家酒楼,必须要交付十两黄金的押金,才会得到酒楼发出的一块带有编号的银制小牌子,持有银牌的人方能入内,退回小银牌可以收回押金。所以,能进此楼的人,大都是身价不菲的大商贾。
张世平边走边和几个熟悉的商贾互相打着招呼,他帮公子刘旭打理生意,以前经常来这里,往来北地的中原和本地的客商都和他比较熟识。
就在张世平忙着回答商贾们的寻问时,忽然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世平兄,”
张世平扭头一看,就见角落之处,站起两位衣着华贵的男子,年纪稍长的是一位身体略胖的中年男子,竟然是和他昔日一同贩过马匹的好友苏双,在苏双的身旁还站着一位气质文雅、穿着锦衣裘服的少年公子。
张世平看到故人,心里喜悦,忙上前几步,朝苏双施礼道:“贤弟,你我数年未见,不想今日竟在此相见。”
苏双满脸带笑地道:“小弟打听到兄长在上谷郡,特来拜望,前几日还特意地登门拜访,不想,你家下人说,兄长被旭公子派遣,外出草原经商去了。”
张世平:“我回来后,就听到下人禀告了此事,可惜,就是不知贤弟居住在哪家客栈,使我不能前去拜访。”
苏双:“听说兄长如今深受旭公子的重用,当真是可喜可贺!”
张世平谦虚地道:“不过是公子看到为兄薄有几分理财的能力,让我跟在身边相助一二罢了。”
苏双:“总之,小弟在此恭喜兄长了!”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张世平邀请苏双去楼上饮宴,苏双自然答应。
上楼之前,苏双将身边的少年介绍给张世平认识,原来,此人姓糜,单名一个威字,乃是徐州别驾麋竺之子,张世平又同麋威相互见礼,之后,三人并肩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