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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牵招要求做前锋,与吴匡、张璋决一死战。
“阵前斗将,偏陴之事,让张飞、赵云、管承去就是,卿为我副将,当于中军指挥。”刘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张飞、赵云、管承、潘宫等诸将把各种车辆往各个道口、宫门一堆,在后面立上盾牌、长矛长戟,吴匡、张璋、曹操根本过不来。
刘备又派遣士卒持弓弩盾牌上屋、上墙,吴匡、张璋来攻时,皆伏住不动。
待到曹操来攻击时,众弓弩一齐齐射,箭如雨下,矢如蝗飞。曹操身中数箭,跌倒在地,身边之兵尽数披靡倒地。
吴匡也知道袁绍有削弱大将军旧部之意,出工不出力,不上前营救。
刘备阵中皆欢呼。
却见曹军一小将披挂两层、率领数十个个甲士,皆手持两层盾牌,突出阵前救援曹操。
刘军再射,砰砰砰,全部插在盾牌上,如同刺猬。
“看我的!”
“让我来!”赵云、牵招皆满弓射击,连盾带人射倒两个,可惜双盾太厚,受伤不重,和曹操一并为其他人救走。
牵招继续求战“我父早逝,恩师如父,若不能追杀仇敌,如何立苍天之下?”
袁绍、曹操与刘备关系恶劣,对手的普通朋友是可以争取的对象,刘备当然不愿意过分与大将军旧部交恶。两汉重孝道,父仇不共戴天,刘备又不能不同意牵招搬开车辆帅骑兵出击。
“你去可以,我另遣张飞赵云迂回侧后协助你,但要答应一个条件――只诛首恶勿问协从!”
杀!
吴匡、张璋等本大将军属下,现在何家男人几乎死光了,不知道前途如何,皆无战意,纷纷逃窜。
“贼将授首!”牵招拍马追到,一枪挑飞张璋。
赵云、张飞则追杀吴匡和重伤的曹操。宫中有不少亭台楼阁,便于步兵防守,曹操方毕竟兵力占了优势,先前救走曹操那名青年,死死守住一座宫门,身上中了七八根箭矢不退,将刘备的骑兵阻挡在门外。
“你是何人,如此勇猛?”牵招已得了张璋之首,仇恨已有一个交待,为了减少损失,只好作罢。
“谯县曹洪!”
。。。
袁绍没时间理睬刘备,在雒阳宫殿中清扫宦官,既是士大夫亘古未有的扬眉吐气之事,也是大逆不道、藐视君权的恶劣之行。他抓紧时间,日夜不停进攻北宫诸宫殿,想要站在舆论制高点,掌握帝国大权,就必须迅速找回少帝。袁绍一向珍惜名誉、爱惜羽毛,因为在这个时代,名望就是资本,可以换成权力、财富、军队。
张让、段珪、宋典、毕岚等中常侍知道无法战胜,遂带着惺帝、陈留王,从雒阳北面的谷门向北邙山逃窜,意图到小平津坐船逃走。只有尚书卢植、郦炎师徒发现后跟了上去。
此时雒阳城中已经乱成一锅粥,士卒、豪侠、流氓四处抢劫,公卿百官、富家大户皆明哲保身,闭门拒守,没有人愿意站在必将失败的宦官一党,只是派出一些家丁打听战况。以至于张让等人逃窜时竟没多少人察觉。
等到袁绍、袁术、袁隗发现时,已经到了下午,手下士卒们大多散开来,忙着四处洗劫宫中珍宝,没有成建制的队伍。袁绍也不知道皇帝逃向何方,跟河南尹王允一商量,就把数百官吏、亲卫派出,十个一组,向北分头寻找。
河南中部掾闵贡运气好,带着十几个小吏,循着卢植留下的痕迹,找到小平江津,此时张让等人正焦急地寻找渡船。
闵贡厉声质斥责张让等人:“今天你们不自刭,我就尽数杀掉你们!”
卢植说:“不可,宦官辅佐皇帝,乃是大汉旧制。”
“司隶校尉严令如此,诛杀所有宦官!”闵贡带着手下与宦官厮杀,斩杀数人。
张让等人惶恐,哭泣一片,磕头求救于皇帝刘辩。
刘辩把何进、何苗的死归结于宦官,扭头不理他们。
张让、段珪等人再次向皇帝磕头告别:“臣等宦官灭绝,陛下如同失去手脚,天下必乱。陛下保重。”于是投河而死。
此时刘备才将轻骑赶到附近,拿着火把,四处呼唤。
中常侍毕岚与刘备有旧,拉着中常侍宋典等人,向声音火光处狂奔:“上军校尉救我!”
闵贡追之不及,且意在皇帝、陈留王,也就仍由毕岚去了。
毕岚跪在刘备马前,大哭失色,详细说闵贡逼迫张让投水之事,刘备叹息不已:“张常侍坏事干得太多,袁绍必不会容他,跳河也少受些刀剑。只是他对我有恩,得去河边祭拜一阵。”
毕岚却惹恼了一人,拍马上前,直取闵贡,闵贡避之不及,被一剑砍翻在地。
“闵贡杀我父亲,刘校尉既要祭拜,自然当有贡品!”持剑之人乃是张让之子张奉,下马来,一脚踏在尤在挣扎的闵贡胸口,割其首级,放在江边上,“父亲,儿为你报仇!”
闵贡的属下刚才错不及防,呆若木鸡,此时才尖声大叫,四处逃窜。
张飞:“兄长,如何是好?”
“回去慢慢跟你算账!”刘备恼怒张奉杀闵贡,一脚踢飞张奉,“把闵贡带来的人都杀了!”
事情已经做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毁尸灭迹,全部扔到黄河里。
卢植见刘备维护宦官,杀掉河南尹下属官吏,吹胡子瞪眼:“玄德可要想清楚,今日要是护了这些宦官,就彻底与袁家反目成仇!”
刘备:“恩师不也反对袁绍尽数杀掉宦官么?”
卢植:“普通宦官干着繁重的劳动,根本没有受贿的机会,也被袁绍兄弟杀死,无辜之极。可你要保下的是中常侍毕岚、宋典等人啊!”
郦炎:“中常侍、衅门身为领导身边人,狐假虎威,索贿受贿,令人愤恨!师弟为几个宦官与党人交恶,不值啊!”
刘备:“宦官中就没有好人么?
昔日有蔡伦改良纸张,如今中常侍毕岚曾经担任掖庭令,负责宫人簿帐及蚕桑女工,熟悉织布刺绣,铸造过大钟、铜人、钱币,制作过翻车、渴乌,巧夺天工!我曾经跟他交流、讨教,很是佩服。”翻车即水车的一种,渴乌是利用正反虹吸管原理制作的喷泉、灌溉设施。
刘备:“宫中普通的太监、宫女都要承担承重沉重的劳役,毕岚很花了一些时间,专研士大夫看不上的“奇技淫巧”,以改进技术,提高劳动效率,方便生产生活,要是推广开来,用于农业灌溉,必能推动粮食增产。”
郦炎:“可他们的目的是出于私心,为了多生产器物、衣服布匹等多赚钱,讨皇帝开心,而不是用于农业。”
“客观上推动了技术的进步就行,技术无好坏,关键是用的人!”刘备虽然对这些东西的原理也能就懂,却没有大量的时间专研制作,毕岚这个大匠水平的中年太监,一定要保住。
郦炎:“可他们毕竟是宦官,毕竟是残缺之人。”
刘备:“司马迁也是宦官,但做了《史记》。要是有生路,谁愿意残破身体,做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太监?这群宦官中出众的人物不少,如毕岚、宋典、李巡、赵佑等不少宦官出生低微,一步步努力专研奋斗才有所成就,可怜又励志。”
中常侍宋典,当过钩盾令,负责宫殿、园林、果园等管理修缮,这人贪污不少,但是个建筑、园林专家,而且来自于扶风宋家支脉,考虑到宋佳,让他姑且留下。
善于经学,不争权力的衅门李巡、赵佑等参与过熹平石经修订,与卢植也是认识,皆跪下来磕头:“卢尚书,士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兰台的书籍反而是我们几个宦官最熟悉,求卢尚书留我们一条贱命,我们愿以此残生看护、分类、保存兰台藏书。”
卢植:“难道你真要为几十个宦官,与袁绍为敌,与袁家为敌,与党人为敌,与士人为敌,与天下人为敌?”
刘备凑到两人耳边小声说:“恩师、师兄,我们打个赌,以袁绍为首的党人才是祸乱国家的毒药!赌注就如此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