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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徐皎月呼吸困难,喉咙针扎般的疼。
她却笑了,她赌对了,新皇非常重视这个孩子啊,只要重视,就不敢把她怎么样,他就会放了祖父。
“我……”薛皎月呜呜呜的发不出声音,不过这个那人如果再这么大力度掐她,她就真的说不出来了。
齐照一想到跟亲生儿子擦身而过,现在亲生儿子在不安全的地方,他就暴躁的想要杀人。
可是他竟然不能杀了眼前这个女人,因为他不知道儿子在哪里。
他当然可以派人全城去找,派五城兵马司的,派金吾卫,甚至锦衣卫,东厂,那些消息最灵通的部门,可是他不敢赌,那是他的儿子,他和小光的结晶,他不敢让孩子有一点点闪失。
所以不能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大树显然也想通了着点,叫道:“殿下,留一留!”
齐照慢慢送了些力度,但是他没放手,他声音冰冷,来自地狱般道:“说,朕的孩子在哪里?”
徐皎月连连咳嗽几声,才摇头道:“圣上还没有跟臣女保证!”
“保证什么?保证你抓了我儿子,还要留着你在世上吗?”包房的门突然被人踢开,一个身着白色披风的少年女子挺身进来,她身材修长,相貌清秀无双,让人一看就一不开眼睛。
大树惊喜万分道:“小光小姐!”
齐照没想到李光尘会出现在这里,看傻了。
徐皎月看着眼前的少女,心中感慨,难怪皇上会对她忠心不二,原来这样好看。
可是她自己也不差在哪里吧?
“你来的正好……”薛皎月刚开口,有一只手排开齐照的手,掐上她的脖子。
这只手纤细白腻,骨节分明,跟方才的粗糙大手不同,这种事分明是一个女人的手,但是却比方才的大手有力量多,像是一把铁钳,狠狠的厄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这次是真的无法呼吸,跟方才的一点也不一样,甚至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世界在放慢,可她的意识依然有的,她能感觉到要爆炸般的疼痛,她还能感觉到她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
比如她来的正好,她抓了她的儿子,别人都传她如何的厉害,皇帝为了她跟她家结仇,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抓到了她的儿子,她不敢杀她,还得眼睁睁看着她的男人答应她的所有条件。她还要向她证明,她不她强太多了,起码她保护不好自己的儿子,而她,能抓到她的儿子。
可是为什么,她都不听,她竟然什么都不听就扼住了她的喉咙,她都不怕,不怕她的儿子再也找不到,她不怕见不到她的儿子吗?
终于,薛皎月感觉不到疼痛,世界上的一切都在她的意识中停止了。
砰的一声,薛皎月直挺挺躺在地上,眼球突出,死不瞑目。
大树看了一眼吞咽一下口水,亲娘嘞,小光小姐还是当年那么猛呢。
齐照反应过来低声道:“她抓了咱们的儿子!咱们的儿子!”
“所以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李光尘冷声道:“抓孝子当人质的人,都得死,你难道要留着抓我儿子的人,让她逍遥法外还要放她的祖父?!”
“不是的!”齐照急忙道:“那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不心疼,可是我不敢,我怕杀了她就找不到儿子了!”
“所以这次我算你有苦衷,再有下次,我就永远都不想见到你!”
孩子是李光尘的逆鳞,谁都不能动,包括齐照。
她这话说出来伤人,尤其是齐照,等了她这么多年。
可是齐照却一点也不生气,他甚至笑了,问道:“我们果然有儿子,小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没有刻意隐瞒!”李光尘气也顺了,道:“之前是没机会,后来我想,顺其自然吧,这是你们的缘分!”
“是啊,我和儿子十分有缘分,我们都见过了!”齐照笑,笑的十分甜蜜像个傻瓜,忽然他鼻子一酸道:“可是,我却没有认出来他,我真不配做父亲!”
这些年小团圆都没有父亲陪伴,但是李光尘知道这不怪齐照。
“你别难过!”李光尘放软了语气道:“这不怪你,谁也不能跑到街上去认儿子!”
是啊,没人会无缘无故在大街上人儿子,哪怕孩子长得像。
可是还是很遗憾呢,那真的是儿子,就擦身而过了。
“这样,我们快去接儿子吧!”齐照一脸的兴奋说道:“你定然是知道儿子在哪里的!”
他说的十分肯定。
李光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如果不知道儿子在哪里,想来她也不敢杀了徐皎月。
李光尘却摇着头,步子开始往后退。
齐照心倏然就揪起来,叫道:“小光,不要!我们一起去接儿子。”
大树懵了,心想方才还还好好的,为什么圣上的语气突然变了。
李光尘嘴角含笑道:“你懂得,是的,你都懂!我不会带你去见儿子的,儿子也不可能留在你身边,我不会让儿子成为别人威胁我的筹码!”
“怎么会拿儿子威胁你?”齐照急了,语气都是急躁的,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尤其是跟李光尘。
李光尘依然摇头道:“你不会,你身边的人也会!”
她说完,转过身。
齐照叫道:“你给我站住!”
李光尘回头笑道:“怎么,皇帝陛下,你想抓住我吗?”
齐照气的半死道:“我不会,我不能,我没那个本事!你定然是算到了儿子出事来的,你既然敢来,就知道我抓不到你,也不会抓,你又何必有此一问呢!”
李光尘很想告诉齐照,江山和男人,她选择江山,那就只能对他说对不起。
齐照看她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自嘲一笑道:“小光,你就那么想要这个江山吗?别忘了,我是你的男人,本来江山就属于你!”
李光尘笑道:“这怎么能一样呢?以后我定要别人说,你是我的男人!”
我是你的男人!
你是我的男人!
这不同吗?
好像是相同的,但是从他二人的嘴里说出来,大树听出了不同。
主导权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