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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是标准的欧式装修,却也是雪白的一片,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地板雪白的家具,床单被套都是雪一样的白色,
白的晃眼睛。
不过,独特的是,其中一张床上,并不是全部的白色。
其中一张床上的枕头,是鲜红色的。
整个房间里,只有这么一点的红色,像是拍死在粉刷墙壁上的一点蚊子血,十分刺眼。
“哇,这房间亮成这样,还怎么睡啊?”
方琳娜皱着眉头抱怨。
闾丘无言没有说话,径直朝有着红色枕头的那张床走去,把那个红色的枕头从床上扯了下来拿去卫生间里,然后把卫生间锁了起来。
像是不放心,闾丘无言又拖了一张桌子,把卫生间堵了起来。
“这地方不能用了啊。”
“那我们上厕所怎么办?”
闾丘无言在房间里扫视一圈,从桌子上拿起个大花瓶,放在方琳娜面前。
方琳娜:……
“先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
“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
a号房里,高瘦女躺在床上,听见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奇怪的声音。
哗啦哗啦的,
有点像是铁链在地上拖动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翻了个身。
她睡在靠里的那一张床上,面对着墙壁;翻身之后,就面朝了外面,对着自己同伴的床。
不转还好,转过来之后,面前突然暗了下来。
房间是雪白一片的,即使不开灯,也比平常的房间要亮一些。可现在,那被反射的光像是被东西遮挡了起来,一下子弱化了。
高瘦女虽然睡的迷迷糊糊,但本能的记得不能睁开眼睛,那个阴影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十分安静。
“请听我说……”
忽然,寂静的房间里有人低声说话了。
是个男人。
“请听我说,”
“女士,我不知道如何对你诉说。”
“那是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
“我像往常一样,站在月桂树下,向月桂女神祈祷着,”
“渴望能遇到我的爱人。”
“噢,她是我心上唯一的星啊,是光艳的安琪,只要她呼唤一声我的名字,我宁愿立马死去。”
“女士,”
“请听我说,”
“你可曾看见她啊,我心中的女神。”
如果有人看到,会发现,在高瘦女的床前,站着一个模模糊糊黑色的人影。它静静地站着,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仔细地凝视着床上的人。
忽然,它伸出了手,手掌笼罩在高瘦女的头顶上,轻轻地抚摸了上去。
高瘦女现在虽然还是闭着眼睛,可是,这已经不是由她的意愿决定的了。
她的身体看似沉睡,可她的思绪已经清醒了。她看见周围光影流转,好像走马灯似的跑过一幅又一幅的画面。
最终,高瘦女发现自己出现在剧场的舞台上。
耀眼刺目的灯光打在头顶上,照的舞台好像故事里的天堂,圣洁而美丽,不容亵渎的。
舞台下坐着一排又一排的观众,黢黑的看不清人,但是能看见一双双手,用力地拍打着。山呼海啸一样的掌声,是给站在舞台上的他们。
高瘦女惊惶地四处张望,舞台上搭着空空如也,只有身着盛装的她。
这掌声和欢呼声,是给她的。
“我的女士,”
忽然,一股冷气直直从背后冒起来,高瘦女高高仰起脖子,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模样。因为有一双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从背后突然出现,捂住了她的嘴。
“喜怒哀乐,恐惧惊慌,”
“我喜欢这样的表情,”
“把你的脸给我吧。”
那修长的十指缓慢地往下颌线处移动着,最后,竟然直直地插进了血肉里。
“撕——拉——”
……
方琳娜晚上的时候,睡得不是很好。
抛却房间太亮的原因,还有就是,被锁死的卫生间老是传来撞门的声音,砰砰砰的。
里面明明只锁了一个枕头。
房间里都有一个挂钟,等到七点的时候,挂钟里蹦出一只陶瓷的布谷鸟,布谷布谷地唱着歌。
躺在床上的两人,睁开了眼睛。
方琳娜捂着头坐了起来,
“什么破地方,难睡死了,晃的我眼睛疼!”
闾丘无言看样子睡的也不是很好,她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
“丫头,你听见昨天晚上有人撞卫生间的门了吗?”
“听见了,”闾丘无言从床上下来,
“声音那么大,能听不见吗?”
“那是什么?”
“你说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方琳娜小声嘟囔了一句。
“枕头呗,还能是什么?这才睡一个晚上,你就忘啦?”
看着闾丘无言那一脸风轻云淡的平淡表情,方琳娜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个人,就是在装傻吧?
“好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我也不能完全确定,我们先出去看看,如果发生的事情和我预期的一样的话,我再仔细和你说。”
说完,闾丘无言打开了门。
走廊上,还是昨天那样的雪白,只有门牌上鲜红的英文字母,突兀地点缀其中。
闾丘无言转了转头,发现自己身边的“a”号房间,那个大写的“a”,此时颜色已经变化了,变得有些暗淡。
闾丘无言挑了挑眉,走上前,咚咚咚地敲起了门。
没人开。
陆陆续续地开始有人出来,也有人听见敲门声,探出头来看。
“昨天这里住人了吗?”
闾丘无言问旁边的人。那人点点头,说道:
“那个很瘦的姑娘和她同伴住进去了。”
又敲了好几声,还是没有人来开门,闾丘无言也不再浪费时间,狠狠地一脚踹在了门板上。
“嘭!”
雪白的门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朝里面打开,撞在了墙壁上。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有几个新来的或者是次数还少的人下意识地掩住了鼻子,闾丘无言倒是没有多少表情波动,似乎早已经猜到这个结果。
她抬脚走了进去。
白色地板上流淌的血迹像一条冬眠的蛇静静躺在那里,虽然没有威胁,但是看着就让人害怕。
高瘦女和她的同伴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身下的床单被子都被染红了。
她们的脸上血肉模糊一片,脸皮都被撕了下去,两颗眼珠滴溜溜地在眼眶里乱转,还有飞溅的痕迹喷在背后的墙壁和枕头上。
闾丘无言看了看他们的枕头,
全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