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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她！”
“不要……”双手双脚被人按住，动弹不得，泪水恐惧而绝望地留下来。
“啊……”好疼，好疼，四周都是血腥味，自己的血。
为什么她还有意识？为什么她不昏过去？为什么这不是梦？
不知过了多久，临夏的声音嘶哑了，叫不出来了，侍卫已经松开了她。现在她的脸上血肉模糊，已经不成人形了，好像被人剥了皮的怪物一样，样子十分恶心。
十五放开她，马上到外面干呕起来。
临夏自己也干呕起来，血腥味让她晕眩，可是为什么她还没晕？为什么还能睁开眼？
泪水流过脸颊，好疼好疼，她不敢再流泪。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接下来九皇子让她彻底失去了活的希望，彻底绝望，心全冷了。
九皇子丢下剑，冷笑道：“你不是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吗？本贝勒不嫌你身上脏，又是一副鬼样子，就让你快活一下。”
什么？他这样是……
不要……不要……
临夏大脑里一片空白，本能地爬起来往外跑。却不想被九皇子一把抓了回来，狠狠地按到冰冷的地上，撕毁了那身道士服……
“你跑，你居然还想跑……”
不要……我是临夏……
她想说话，但有心无力，嘴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任由九皇子在她身上为所欲为，把她翻过来翻过去……
他疯了，他一定疯了！
为什么会这样？好痛……如果她死了，会不会就没有这些噩梦了？
为什么她还不死？为什么这种事要让她经历第二次？
大脑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张冷俊的脸和一个无助地求救声——
四哥，你在哪里……四哥，救救我……
四哥，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好累好累，让我睡一会，不要再醒了……
九皇子穿好衣服，恶嫌地看了一眼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肤的人，“用席子卷起来，丢出去，不要死在这里，弄脏了本贝勒的府宅！”
外面大雪纷飞，冰天雪地的，一辆马车穿过风雪，在雍亲王府外停了下来。
“爷到了。”
一只手掀开车帘，四皇子的脸露了出来，目光一转，落到府外的一卷破草席上，皱眉：“那是什么？”
马夫马上前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是人吗？是在惨不忍睹，伸手擦探了探鼻子，大叫道：“王爷，是个……人，还活着！”
“哦？”四皇子下车，走近一看，愣住了，神色凛然，那分明是一个女子，全身赤裸，到处都是清清紫紫的，每一处好肌肤，下面更是红白相交，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这倒没什么，可是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四皇子解下风衣将她包裹起来，“带回府，请大夫，不可让她死了。”
浑身上下都在痛，好冷……忽然间好像暖和了，她好像问到了四哥身上的气息。
微微张开眼，她好像看到四哥了。
四哥来就它吧了吗？真好，可是真的好累。
再次陷入昏迷。
四皇子凝视着床上头被纱布裹成大粽子的人，不知在想什么。大夫诊脉后，说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她的脸……”
“伤的太重，只怕会留下疤……还有她患有哮喘，身子底子已经全坏了，怕是活不长久。”
“知道了，你下去吧！”四皇子抬手让大夫下去了。
十三皇子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听说四哥救了一个女子，也不知是谁，我是站们来看的。”来到床前，看到床上人，愣了，“她……怎么样了？”
“毁了容。”
临夏慢慢转醒，全身哪都在疼，特别是脸上，大脑里一片混乱。忽然对上一双幽黑的双眸，她立即大叫一声，缩到床角，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这里是哪里？她是谁？那个人又是谁？
那个人一定是妖怪，一定是要吃了她的妖怪，对一定是妖怪！
四哥，四哥在哪？
“四哥……她……”十三皇子震惊。
“疯了。”四皇子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
疯了？十三皇子怜惜地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从非常可怕的事吧。”四皇子想到刚见到她时的样子，不由这样说。
丫鬟将熬好的药端过来，对他二人行了个礼，“爷，十三爷，药熬好了。”
四皇子点了点头，示意她去喂。丫鬟应声，上前准备给临夏喂药，没想到床上人警铃大作，恐惧地大叫起来，“不要过来……不要……不要碰我……不要……”两手胡乱地挥舞着，把药碗打翻了，丫鬟的手也烫红了。
“怎么会这样。”十三皇子惊道。
四皇子对那丫鬟道：“再去熬一晚。”
“是。”丫鬟收拾好药碗，捂着手出去了。
床上的人渐渐地抱着膝盖坐在床角安静下来，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泪水失神地流下来，脆弱的好像随时都会碎的瓷娃娃，脑里的记忆支离破碎，怎么也拼不完整。她到底是谁？
是谁在灯火灿烂处吻了她？
是谁在孤灯下听她吟唱？
是谁教她骑马？
是谁总是留下一抹离去的背影？
是谁？
头好疼，好累，好想睡……
“爷，药熬好了。”丫鬟回来了。
“药给本王。”四皇子把药碗接了过来，走到床前冷声道：“喝药！”
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临夏疑惑地抬起头，涣散的双眸一直找不到焦距，过了好一会，她才看清面前那个人的脸，再次恐惧起来，“不要……不要……”用被子把自己包的紧紧的，嘶哑地哭道：“不要过来……四哥，四哥救我……四哥，你在哪里？四哥，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好疼……”
见她如此，十三皇子欣喜道：“她还记得她的四哥。”
四皇子皱了皱眉，神色复杂起来，她好像看到临夏和温宪在无助中这样一遍一遍地喊着四哥，却无人应她们，心底隐隐作痛。
“四哥……四哥……”她忽然激动起来，声音急切起来，“四哥……我没有骗你，不是我……我没有……你为什么不信我？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不信我……”
四皇子的手抖起来，神色沉痛起来。
“四哥，她……”十三皇子着急起来，满脸无错。
四皇子皱了皱眉，沉声道：“你过来，把药喝了，四哥就相信你……过来！”
又是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四哥的声音。
他是四哥吗？四哥来救她了吗？
只要把药喝了，四哥就会相信他？对了，相信她什么》相信什么？为什么她什么事都不记得呢？
临夏疑惑地望着四皇子，一动不动。
“过来，喝药。”
对，是四哥，他是四哥！
好像受了蛊惑般，她爬到四皇子身边，“四哥……”
“喝药！”四皇子命令道。
乖乖地喝了药，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四皇子，好像还不确定他是不是。
十三皇子感到十分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