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9

十三爷寒着眸子，将染血的匕首在小沫眼前晃了晃，一把紧紧拽着她的长发，狠狠的说道：“再不说实话，我就割了你的手筋脚筋，送去军营里……充当军妓！那个滋味儿，算得上生不如死了”

小沫猛的将双眸瞪得圆圆的，绝望的眼神儿望向站在一旁的完颜兰……军妓？倒吸一口冷气，空气里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手掌处刺骨的疼痛让她欲哭无泪。

抬起断了小指的手，轻轻的指向呆立在一旁的完颜兰，哆哆嗦嗦的说道：“是二小姐指使奴婢这么做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大小姐在哪里？十三爷就饶了奴婢吧！”

十三爷听闻此言，猛的站起身来，一步逼近到完颜兰的面前，伸手狠狠揪住完颜兰的衣襟儿，说道：“你说，你把小杺弄到哪里去了！”

二夫人此时方才回过神儿来，扑倒在地，一路爬到大夫人的脚边儿，结结巴巴的说道：“姐姐，姐姐，你、你听我说，这事儿一定不关兰儿的事儿，是、是小沫这个贱婢胡乱说的，兰儿怎么可能害大小姐，这绝对不可能！！！”

十三爷眸光中隐隐透着血光，一字一句的说道：“完颜兰，你若是不想五马分尸，凌迟至死，就趁早告诉我，完颜杺到底在哪里？”

“哈哈哈哈……十三爷心痛了？着急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拉着完颜杺给我陪葬！”完颜兰状若疯癫的笑着，眸中泪水却肆意流淌。

她死不足惜，事到如今，即便是要下地狱，她也要拉着完颜杺一起去！

“完颜兰，你好狠的心肠，杺儿是你姐姐啊！你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大夫人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二夫人，“噔噔噔”几步走到完颜兰的身前，厉声说道。

“是，完颜杺是我的姐姐，永远是这完颜府里的嫡出大小姐，我算什么……庶出的女儿，你们有哪一个将我放在眼里，你们的眼里永远都只有完颜杺，都只有她！”完颜兰直勾勾的瞪着大夫人，大声的说道。

“兰儿，你糊涂了啊！你快说……你到底把完颜杺给弄到哪儿里去了！额娘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这是在找死啊！”二夫人爬到完颜兰的脚边，满脸泪水的央求道。

“额娘……怕什么？咱们这低三下四的日子也过够了，你要是我的额娘，就给我站起来，从今日起，咱们谁也不求，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完颜兰梗着脖颈说道。

“十三弟！”此时门口儿匆匆走进一个淡青色的身影，阴沉着声音说道。

“四哥，你来得正好，就是这个贱妇，把小杺给害了！她……”十三爷转过眸子，看着四爷焦急的说道。

四爷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打断了十三爷未说完的话儿，黑眸深深的盯着完颜兰，说道：“我再问一遍，完颜杺在哪儿？”

完颜兰冷冷一笑，开口说道：“四爷，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

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阵血红，紧接着双眼间一阵锥心的刺痛猛然袭来，完颜兰：“啊！”的一声，惨叫出声。

四爷手中擎着一把匕首，缓缓的垂了下来，那上面浓稠的鲜血，正一滴滴的滴落在青石板上……

片刻之间，四爷已然毁了完颜兰的一双眼眸……完颜兰犹捂着双眼，一道道血痕顺着指缝淌了下来，流过苍白的脸庞，竟是惨烈至极。

“完颜杺在哪里？”四爷目不转睛的盯着完颜兰，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

二夫人哭啼着拽着完颜兰的裙角儿，惨叫着说道：“兰儿，你说吧，告诉他们，你真的想死不成？”

陷入剧痛与绝望的黑暗之中，完颜兰歇斯底里的叫嚷着：“我不会说的，四爷……你好狠的心，你就是把我千刀万剐，也休想知道完颜杺在哪里！”

四爷的身子晃了晃，侧目看到躺在地上不断颤抖着的小沫，一步步的走到她的跟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还知道什么？”

小沫蜷缩着身子，抖如筛糠，狠命的摇着头，说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大小姐在哪儿，奴婢……奴婢、只负责将小姐送上马车！”

“赶车的是谁？”四爷追问道。

“是府里管家的儿子，葛泰！”小沫答道。

“什么样子的马车？”四爷眯着眸子问道。

“青色的马车！”小沫不敢再看四爷的眸子，捧着手掌，垂首说道。

“小六子，派人到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去问，午时是否有一辆青色的马车出城了？骑快马去，要快！”四爷厉声吩咐道。

“是，奴才领命！”站在门口的小六子说道，匆忙向着府门口跑去！

“十三弟，你到九门提督哪里找马佳大人，告诉他派些信得过的亲兵给你，每人准备一匹快马，从四个城门出城，追！”

“是！四哥！”十三爷说罢，狠狠的瞪了摇摇欲坠的完颜兰一眼，转身而去。

四爷见十三爷去了，看了大夫人一眼，说道：“夫人，莫要忧心，我就算翻边京城四周的每一存土地，也要将小杺找回来！”

大夫人含泪点了点头，说道：“奴才谢四爷……”

四爷环顾了一下四周，嘴角儿溢出一丝冷笑，淡淡的说道：“很久以前，我曾经对自己说过一句话，有我在这里一日，就不允许任何人伤完颜杺一分一毫，想不到今个儿倒是碰到几个胆子大的……”

说着慢慢踱着步子走到小沫儿面前，眼眸中透着淡淡的冷峻，说道：“你是第一个！”说道这里手掌轻轻一抬，右手上的匕首闪电般的划过小沫的头颈……

“噗！”随着割裂皮肤的声音，小沫双眼圆睁，直愣愣的看着四爷，脖颈处一股鲜血喷薄而出！

厅堂中静的怕人，在场的人无不屏佐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血腥的一幕，外间人人传言四贝勒狠辣无情，冷厉的手段虽有听闻，今日却是亲眼所见……

小沫的身子挣扎的抽动了几下，双手紧紧的捂住脖子……怎奈何鲜血犹如决堤般止也止不住，双眸渐渐失去了生的光彩，小沫的身子终于缓缓的倒在血泊中，动也不动了！

“下一个！轮到你了！完颜兰！”四爷沉着眸子说道。脚底沾着小沫的鲜血，轻轻握着手中的匕首，一步步的走向完颜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