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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一切都听夫人您的!”程如雪一字一顿,说的很是清晰。
登时,苏夫人神情恍惚,因为她真不敢相信程如雪会答应。
要知,程如雪年已十八,按说早该嫁了人,可至今却连亲事都还未曾定下。
每每想到此事,苏夫人都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发愁!真心发愁!
谈出身,程如雪没有一点问题,想其父乃是一代大侠,英名赫赫,谁敢瞧不起她?
论人品,那更是没的说,侠肝义胆,嫉恶如仇,正义感十足!
讲样貌,身材苗条,肌肤白皙,五官精致,虽算不上是万里挑一、倾国倾城,却也是十里八村绝无仅有的娇俏佳人!
说本事,自幼习武,身法矫健,力气不小,手能提,肩能挑;厨艺精湛,煎炒烹炸,样样一流水平,堪比皇宫御厨!
总之,程如雪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按理说,如此优秀一可人儿,中意她的人应该排成大长队才正常,可让苏夫人苦恼的是,愣就没有一人去州牧府提亲。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于是,苏夫人便亲自去找媒婆,让她们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青年才俊,好给程如雪介绍认识认识,可媒婆都是嘴上好好好满口答应,但后面却全无下文。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左等没有信儿,右等信儿没有,这让苏夫人感到很是不解,非常纳闷儿!
于是,她便又找上远近的媒婆,询问情况。
可结果,媒婆们各有借口,不是避而不见,就是说实在没有合适的,再等等。
青年才俊不是春天的野草,随眼可见,一抓一把,这个理儿苏夫人懂,既然媒婆说没合适的,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许下重酬让媒婆多多上心。
媒婆们自是一脸微笑,满口应承。
可是,苏夫人在家翘首企盼,日夜苦等,一连三四个月过去,也没见半个媒婆上门。
这让苏夫人着实困惑不已。
要说酬金给少了?但白银千两,这可真不是一笔小钱儿,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谁能拿的出来?
不是钱的问题,绝对不是!
要知道,一般的情况,媒婆说成一对儿姻缘,所得也多是些粮食、布匹之类,根本值不了几两银子,能偶尔说成一桩有几十两银子酬劳的婚事,,有的甚至做梦都能给乐醒了!
一个姻缘,白银千两作酬金,毫不夸张的说,没有一个媒婆不梦寐以求,但九成九的媒婆说一辈子媒,都未必能遇到一回!
千两白银,这是个什么概念?
一般家庭,几十年辛勤劳作都未必能挣够这个数!
对于一个媒婆而言,如此多的银子,得之可谓一夜暴富,从此成为人上人,只要不大手大脚乱花,足够衣食无忧直到生命结束。
千两白银,媒婆会毫不动心?苏夫人不信,打死她都不信!
既然心动,可为何不见行动?难道真没合适的男子可说?这可能吗?苏夫人不信,打死不信!
要知,远的尚且不论,单只磐城就有人口二十万,适婚男子至少也有好几万之多,而且能在磐城中居住生活的人家,半数以上家境殷实富裕,他们的子女打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不说人人都是青年才俊,但优秀的男子,怎么着也得有几千人吧?
况且,她提出的条件又不苛刻,年龄十五到三十,品貌端正,仅此而已,难道偌大一个磐城,就连一个符合条件的都没有?显然绝不可能!
既然有人,带来看看又何妨?
一个不合适,两个不合适,难道几千人都不合适?
就算都不合适,为了千两白银,媒婆们也会想方设法,哪怕是不吃不喝不休息磨穿鞋底跑断腿,也一定会从别处带人过来才对,可为何那么长时间过去,就连鬼都没见到一个?
难道是媒婆们不信她堂堂州牧夫人的承诺,怕事成之后得不到千两白银的酬金?
不可能!绝不可能!
苏夫人清楚的很,在磐城之中,别说是大人,就是随便找个娃娃,谁不知她一言九鼎言出必践?显然,不是因为她的信誉问题!
可这也不合情,那也不合理,到底是何缘由?
百思不得其解,但苏夫人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有原因,她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于是,她便三登众媒婆家门,她要查个究竟。
结果,在她搬出自己州牧夫人的身份,并发狠话让媒婆坦白交代,否则就让她们好看的恐吓下,众媒婆才一脸委屈的哭诉求饶,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不是媒婆们没有可介绍的青年才俊,也不是信不过苏夫人的承诺,更不是不想挣那一千两的白银,而是有人威胁、恐吓她们。她们是爱钱,但她们更爱自己的命,一千两白银买口棺材,是够奢侈,但她们宁愿衣衫褴褛、粗茶淡饭一辈子,也不想躺进那口棺材里长眠地下。
所以,她们宁可欺瞒州牧夫人,也不敢带人踏入牧府半步,因为她们都想多活几天。
困惑得解,苏夫人气愤不已,竟有人敢从中作梗不想让程如雪得到幸福,不可饶恕,一定要严惩!
于是,苏夫人便命人详查此事,誓要揪出幕后主使,让他好看。
可结果,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程如雪头上。
知道大雪埋不住死孩子,纸终究也包尊,程如雪只能坦白,说她讨厌男人,不想订婚,不想出嫁。
苏夫人有气!真有气!
但无奈,她知道程如雪小时候头部受过重击,不大正常,只能暂时放弃给程如雪订婚的打算,天天好言开导程如雪。
一年之后,实在忍受不了苏夫人每日从早到晚不停的念叨,程如雪答应相亲。可人是没少见,但亲事就是定不了。因为她总有各种理由,这不称心,那不中意,整得苏夫人一天到晚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连连。
一段时间之后,媒婆们算是看明白了,程如雪压根儿就没要定亲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耍她们玩儿。
既然如此,找个茶馆喝喝茶,听听戏多好,何必自讨没趣?她们又不是贱人,谁想吃饱了赔笑脸说好话空费气力白磨嘴皮子?于是一些媒婆当即便各忙各的去了。
渐渐的,就连那些心存侥幸的媒婆,也都消磨尽了想要赚取千两白银酬金的劲头,再不带人上门。
苏夫人不是傻子,她清楚程如雪的心思,知道想要改变程如雪的想法,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办到。
既然这样,相亲也是白相,除了得罪人、损坏州牧大人的形象和破坏程如雪的声誉之外,一点好处都没有。
于是,苏夫人只能将相亲之事搁置下来,继续天天苦口婆心的劝导程如雪,期望早日改变程如雪的婚姻观。
可一晃几年时间过去,眼看着程如雪从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婆家却还是没着落,这让苏夫人着实犯愁,以致于都成了她的心病!
苏夫人真没想到,她今天随口一说,本是要转移程如雪的注意力,不让程如雪再对周俊动手,竟然会有意外收获,程如雪答应再相亲,这真让她喜出望外,不由眉开眼笑,嘴巴都合不拢了。
闻听程如雪之言,苏夫人一连乐了好几息时间,方才猛一摇头,眼睛看着程如雪,再次开口求证道:“你,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同意!”程如雪点头道:“但我要等小姐出嫁之后再嫁人!”
“呵呵,可以!等回到家,我马上就让人张罗给你相亲!”苏夫人眉开眼笑,显得格外开心。
“不用这么急吧?小姐都还没定亲,我相什么亲?”
“不急怎么行?”苏夫人一脸严肃的说道:“婷儿比你小,可以再等等看。你不行,再耽搁,与你年龄相当的好男儿还有吗?不成亲没关系,咱先定下来再说,这样我心中才踏实!”
“行行行,夫人您看着办吧!”程如雪说着,扭头看向了一边。
闻言,苏夫人就觉压在心头的巨石乍然消失,登时浑身轻松,不由喜形于色,眉开眼笑道:“好好好!我这颗心啊,好久没这么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