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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长,蓝天翔回到客栈。
“也不知姓罗的怎么样了,还是去看看吧!”蓝天翔有些不放心,径直走进罗悦的房间。
屋中烛火还在燃烧,不过却不见罗悦的影子。
“哪去了呢?”蓝天翔纳闷儿,猛然一拍脑门儿,自语道:“看来是真困了,脑子都不好使了!这还用想吗?门都让我给踢碎了,还怎么住人?姓罗的又不是傻子,肯定是让店小二给她换了一间房!绝对是这样!啊——好了好了,困了,回去睡觉!”蓝天翔说着,打着哈欠,迷迷糊糊便朝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很快,他进得屋中,凭着感觉就到了床边。
伸手一摸,登时他就吓了一跳,因为床上有人。
“对不起对不起!走错房间了!”蓝天翔慌忙出房间。
可到门口一看,没错啊,我就住这屋啊,可床上怎么会有人呢?
难道是姓罗的?
一定是她!
心念至此,蓝天翔再次入屋,拿起火折子,点燃了桌上蜡烛。
只一眼,蓝天翔就看清了他床那人的样子,正是睡得香甜的罗悦。
“真是可恶!”蓝天翔本想叫醒她,可一想,再换房间还得麻烦客栈的掌柜,反正天也快亮了,算了吧。
跟刑大哥挤挤,凑合一两个时辰吧!
蓝天翔迈步来到刑正床前,却见刑正仰躺在床,手臂伸开,竟将床铺给占全了。
“哎,看来没得睡了!”蓝天翔无奈,只能拉张凳子坐下,趴在桌子上将就将就……
时间不长,天亮了。
“啊——舒服!”罗悦伸了伸双臂,长了长身子,感觉美极了。
猛然,她看到蓝天翔双手撑着下巴,正在桌边栽头,登觉不好意思,赶忙起身来到蓝天翔身边,叫醒了他。
蓝天翔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睡醒了?”
“是啊!”罗悦不好意思道:“小子,那么大一张床,咱两个睡完全没有问题啊,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趴在桌子上睡很舒服吗?快去床上睡吧!”
“不用了!”蓝天翔冷冷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让我去处理采花贼,你却霸占我的床,你可真好意思!”
“我有啥不好意思的?”罗悦理直气壮道:“谁让你把我的房间整得乱七八糟的?被褥上全是茶水,你让本小姐怎么睡?还有,我什么时候霸占你的床了?我只躺了一半而已,另一半足够躺下你了!你自己不睡,还怨我!你还讲不讲道理?”
“好了,都是我错了!你大呼小叫什么?”蓝天翔皱眉:“刑大哥可还没睡醒呢!”
“哦,呵呵!”罗悦看了一眼刑正,小声道:“刑大哥可真是能睡啊!”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给踹开了。
蓝天翔与罗悦皆被吓了一跳,刑正倒没感觉,还是睡得很香。
什么情况?
不待蓝天翔与罗悦反应过来,一大队衙役便很是蛮横地冲进了屋里。
“你们搞什么?”罗悦很是有气道“为何踹我们的门?”
“搞什么?哼,无耻狗贼,到了衙门,你们自然就知道了!”班头说着,朝众人衙役一挥手:“兄弟们,统统拿下!”
“是!”众衙役毫不客气,当即扑向蓝天翔、罗悦与还在梦中的刑正。
这可气坏了罗悦,杏眼一瞪,当即怒喊:“放肆!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怎么,你敢拒捕?”班头一脸凶狠道:“识相的,就给我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小小一个衙役,也敢如此嚣张,简直是可恶至极!”罗悦咬牙、攥拳:“谁敢再上前一步,休怪本小姐不客气!”
“哼,你敢动手试试,看老子们敢不敢砍死你们!”班头一脸蛮横,说着朝众衙役一挥手:“兄弟们,上!”
“是!”众衙役悍然扑上。
“找打!”蓝天翔脚步连踏,双手闪电般接连拍打出去,眨眼就将众衙役全给砸在了一堆,哀嚎惨叫之声登时响起。
“我让你们嚣张!”罗悦瞥了众衙役一眼,随即看向班头,冷冷道:“大狗熊,你不是很猖狂的吗?我小弟将你的人全给打了,有本事你砍死他啊!”
“殴打官差,罪不可恕!”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班头,说着拔出佩刀,悍然砍向蓝天翔:“纳命来!”
“岂有此理!”蓝天翔很有火,脚步一错,欺身而上,避开班头的朴刀,直接施展分筋错骨手法,招呼上了班头。
瞬间,班头手中的大刀,当啷一声,掉落于地,其双臂,也直接耷拉了下来,同时他那杀猪般的惨叫声,也是骤然响起。
“身为衙役,你敢草菅人命,简直是让朝廷蒙羞!不教训你,我就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百姓!”蓝天翔说着,飞起一脚就把班头给踹到了门外。
班头砰然砸落门外,声音很大,惨叫声很响。
刑正终于被惊醒了。
扫了一眼屋中,刑正很是吃惊:“这……这是怎么回事?”
“刑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罗悦笑呵呵道:“这么大的动静,才能把你吵醒啊!佩服!”
刑正很是不好意思,挠头嘿嘿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得这么死,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的,这群家伙嫌你的鼾声太大,震得他们昨天夜里都没休息好,他们记恨你!所以,一大早,就来找你的麻烦来啦!我们一看你睡得正香甜,于是乎,就替你教训了他们一顿。本来吧,是不想打扰你跟周公喝茶的,可这群家伙他们不厚道,拼命的嚎叫,没办法,还是把你给吵醒了!”罗悦一脸认真道:“是我们做的不好,大哥你见谅!”
“我……这……”刑正真觉尴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此,蓝天翔赶忙开口:“刑大哥,你不要听姓罗的瞎说,别理她!她这人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跟谁都开玩笑!”
“呵呵,没事没事!”刑正挥手一指众衙役:“他们这些人,到底是要干嘛啊?”
“我也不清楚,问问看吧!”
“我来问!”罗悦挥手一指地上痛苦呻吟的众衙役,声色俱厉道:“说,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一个长脸衙役道:“我们大人说,你们就是祸害了上百个良家女子的采花贼!所以,大人派我们来捉拿你们!”
“胡说!”罗悦杏眼一瞪:“我是采花贼?睁大你们的狗眼看仔细了,本小姐哪点儿像采花贼啊?你们见过这么漂亮的采花贼吗?敢说我是采花贼,简直是气死我了!你们的大人是哪个混账东西?我一定饶不了他!”
“大人说,你是采花贼的同党。所以,要一并拿回县衙问罪!”
“放屁!”罗悦说着,看向蓝天翔与刑正,笑呵呵道:“小子,大哥,本小姐的名声可是毁在你们手中了!你们说,怎么补偿我吧?”
“我们补偿你?哼,你补偿我们还差不多!”蓝天翔冷冷道:“你是采花贼的同党,我们又不是!”
“你们确实不是采花贼的同党,可你没听他说吗?他说你们就是采花贼!他们就是来抓你们的!”
蓝天翔不理罗悦,伸手一指众衙役:“我问你们,你们的大人是谁?为何说我们是采花贼?可有证据?”
“我们大人就是钟良钟县令!他昨天夜里暗中查访之时,发现你们为非作歹,还与你们交手了呢!只因我们大人他寡不敌众,才被你们给羞辱了。”一个大圆脸衙役说着,将手中的物件朝蓝天翔一晃道:“你们看,这就是在隔壁房间发现的铜管和迷香。证据确凿,你们还想抵赖不成?”
“你胡扯八道!”罗悦很是生气道:“那铜管和迷香,是真正的采花贼留下的!”
“可不就是真正的采花贼留下的吗!怎么,还想抵赖吗?”圆脸衙役冷冷道:“掌柜的说,隔壁那间就是你们的房间!”
“这是诬陷!”刑正很是愤怒道:“从昨天戌时,一直到你们进来,我都没离开过这间屋子半步!”
“刑大哥、罗大姐,你们都稍安勿躁!”蓝天翔说着,看向大圆脸衙役:“我问你,你说你们的钟大人被羞辱,是不是脖子上挂了个牌子,牌子上面有烛火烤出的‘我是采花贼’五个字啊?”
“哼,知道的如此清楚,还敢说不是你们?别以为你们功夫高我们就怕你们!”大圆脸衙役面无惧色道:“今天,就算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再逍遥法外!整个客栈都已经被我们的人给包围了。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罪上加罪!”
“真是岂有此理C后悔,我昨天为何没踢死他个大杂碎?”罗悦咬牙切齿:“王八蛋,还敢报复本小姐,真是可恶!可恶至极!”
“真是好一个钟大人!身为父母官,竟然是个采花贼!”蓝天翔冷冷道:“昨天夜里留他一命,今天,竟然还敢反咬一大口!这是你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
“你们这都说的啥啊?”一头雾水的刑正,很是不解道:“这……这都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蓝兄弟,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呵呵,昨天夜里,我们抓了一个采花贼,罗大姐把他暴打一顿之后,我就把他扔到了县衙院中。没想到,那个采花贼,竟然就是身为父母官的钟良钟大人!他这是诬陷我们!企图滥用职权,把咱们给灭了,好解他心头之气!”
“还有这样的混账王八蛋?!”嫉恶如仇的刑正,咬牙切齿道:“今天我不杀他,我就不是刑正!”
蓝天翔笑道:“刑大哥,杀他不用你出马!今天,是罗大姐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咱就让这个史上最美的刽子手,挥出她名垂青史的第一刀吧!”
“好!”罗悦一脸兴奋道:“今天,就让本小姐亲自砍下采花贼的脑袋吧!我可是迫不及待了!走吧,咱这就去县衙走一趟!”
什么情况?
众衙役都迷惑了。
“都傻愣着干嘛?”罗悦朝众衙役一挥手,随即指了一下蓝天翔,冷然道:“你们都给本小姐听好了,这位可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蓝大人!不想死的,乖乖前面开道!”
众人都吓了一跳。
当然,包括刑正:“什……什么?蓝兄弟,你……你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
“呵呵,小弟正是!”
“大人,你千万别再叫我大哥了,这我可担当不起!”刑正一脸惶恐道:“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传说中的安国公,我还以为只是样貌像而已,所以便没问。没想到,还真是大人你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恕罪!”
“刑大哥,你这是什么话?”蓝天翔一脸认真道:“有没有官职,是什么身份,这和咱们之间的兄弟情义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你看不起我,认为我不配做你的兄弟?”
“不敢不敢!我只是怕高攀不起!”
罗悦插嘴:“我说顶天立地的刑大侠,他不就是有个官衔儿吗,有什么好怕的?你就当他是个小老百姓就好了!我保证,他绝对不敢摆架子,更不敢拿官威欺压无辜!你放心好了,他敢嚣张,我替你灭了他!”
“就是就是!”蓝天翔一脸诚恳道:“我就一普通人,你别想太多!”
“好!有你这样的兄弟,我刑正真是三生有幸!”
“刑大哥——”
“好了好了,想叙兄弟情义,等办完事儿再说,不要耽误本小姐扬名立万,名垂青史!”罗悦说着,朝众衙役很是不满道:“嘿呀,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吗,没听到本小姐刚才的话吗?快去前面开路——”
大圆脸衙役看向蓝天翔,战战兢兢道:“请……请问,你真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吗?”
“你这个衙役,我说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啊?”罗悦一脸阴冷道:“他不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谁是安国公平西大将军?难道你是吗?啊?”
“我……”
“我什么我?还不给我前面开路!”
“是是!”大圆脸衙役说着,朝众衙役一挥手,高声道:“兄弟们,开路!”
“是!”众衙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即刻跑出了房间,开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