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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又一家,问了好多家,家家客栈皆客满,蓝天翔、罗悦、酒翁都很郁闷,尤其是罗悦,气呼呼的,抱怨不已。
最终,一家名为“睡得香”的客栈有空房,虽然有些简陋,环境不大好,但他们三人都累了,懒得再找,于是便在此开了房间。
原本,蓝天翔是要开三个房间的,可罗悦不同意,以省钱为由,硬是开了一个双人间和一个单人间。
酒翁没意见,蓝天翔也只好同意。
可等进了房间,罗悦却非要跟蓝天翔睡一屋,酒翁没意见,蓝天翔极力反对,但最终拗不过罗悦,只好按她的意思居住。
丑时,一片寂静。
突然,咔嚓一声,一人破门而入,蓝天翔一下被惊醒,毫不迟疑,当即翻身跃起,右手一抄,一把便将放在床头的幽魂剑抓在了手中,摆了个防守架势,同时语气冰冷道:“什么人?”
“要你狗命的人!”话音未落,利器破空之声响起,闯入者发动了攻击。
来者意图已知,蓝天翔也懒得废话,听声辨位,挥剑格挡。
登时,兵器碰撞,乒乓叮当之声暴响,火星四溅,煞是激烈。
如此动静,真的有点过分,原本睡得很沉、来者破门而入那么大的声响都没被惊醒的罗悦,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不由很是恼火道:“搞什么,还让不让睡觉了?”
“大姐,别废话,快出去!马上!即刻!”房间地儿太小,来者功夫又很高强,蓝天翔真怕一个照应不及罗悦会被伤到,所以语气很是严厉,不容丝毫商量。
罗悦当然听得出来,知道情况严重,不敢磨叽,慌忙冲出了房间。
几乎与此同时,房间嘭然崩炸,蓝天翔与对手激烈打斗着,冲向了天空。
而客栈前的地面上,酒翁正与一个家伙打得不可开交。
什么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
罗悦毫无头绪,手足无措。
敌人好厉害,酒翁攻少防多,很是被动;而蓝天翔的情况虽然比酒翁好点,但也强不多,完全处于下风。
这可怎么办?
罗悦想上前助拳,可敌人功夫太高了,她清楚,就自己那点本事,上去根本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蓝天翔与酒翁的累赘,毫无益处。
可如此看着,也不是办法啊,时间一长,酒翁与蓝天翔危矣!
怎么办?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罗悦急坏了,团团转,双手乱抓,手心直冒冷汗。
突然,她一咬牙,一纵身就从二楼跳了下去,随即直奔客栈的厨房,进去之后,抄起两把菜刀就冲了回来。
就在此时,酒翁情况不妙,险象环生,躲避很是狼狈,急需援助。
“可恶!狗东西,看刀!”罗悦抡动双刀,悍然前冲。
然而,她刚冲到一半,酒翁就被他的对手一招横扫千军一枪扫飞了。
瞬间,酒翁砸落地上,摔惨了,全身差点散架,噗嗤就飚了一口鲜血出来,差点晕死过去。
而几乎与此同时,酒翁的对手脚一点地,噌然射向酒翁,抖枪就刺酒翁咽喉。
罗悦大惊,急忙将手中的一把菜刀全力甩向酒翁的对手:“狗贼,去死!”
刺死老东西,自己必定被菜刀砍中,不划算!
酒翁的对手可不想找罪受,急忙将刺出一半的长枪收回,抖手刺向菜刀。
结果,长枪锐利,一下就将菜刀给刺穿了,菜刀串在了枪杆上。
“哼,真是不自量力!”使枪人一抡手中长枪,直接就将串在枪杆上的菜刀甩向了罗悦,速度快极了,气势相当恐怖。
罗悦急忙歪头,菜刀贴着她的脸颊飞了过去,她觉得脸上的寒毛都被刀刃削断了数根,若非躲避及时,就算脑壳不被开瓢,脸也得被砍掉一半去。
罗悦吓坏了,头皮发麻,脊背发冷,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不过瞬间,她怒了,心肺欲炸!
“狗东西,想毁我容貌,真是该死!”罗悦恨极了使枪那厮,全身颤栗,咬牙切齿,一晃手中菜刀,疯了一般扑向使枪人。
“你找死!”使枪人长枪一抖,枪如利箭,嗖然刺向罗悦。
罗悦登感危险,一下清醒过来,知道长枪威猛,不敢硬接,急忙闪躲。
结果,罗悦躲得很是狼狈,不过有惊无险,并没受到伤害。
使枪人手持长枪,一脸不屑:“哼,就这三脚猫功夫,也想阻挡本少爷,真是可笑至极!”
“哼,说的没错,真是太可笑了!”罗悦知道自己不是使枪者的对手,差太多了,根本打不过,不敢贸然攻击,横刀当胸,小心戒备,打算拖延时间:“狗东西,真卑鄙,竟然趁人睡觉偷袭,无耻!”
“好你个贱人,竟敢骂少爷我,你真是活腻了!去死!”使枪人一抖枪杆,挽出一个大大的枪花,手往前一递,枪头一下就罩住了罗悦周身多处要害部位。
罗悦急忙闪躲,同时挥刀格挡。
然而,菜刀就是菜刀,太差劲了,一触枪刃,直接就被分成了两半,若非她躲避还算及时,可就不是外套被刺破了,胸口必定喷血。
“可恶!”罗悦气坏了,恨不得将使枪人给生嚼了,可她却无计可施,连骂人都没工夫,因为使枪人根本不给她机会,手中长枪挑、刺、撩、扫……一招接着一招,迅猛异常,极其狠辣,她不得不全力躲避,一丝不敢分神。
攻击一波接一波,一波更比一波强!
罗悦感觉压力山大,拼命躲闪,手忙脚乱,满地翻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真是狼狈极了!
“老子不陪你玩了!贱人,去死吧!”使枪人没了戏耍罗悦的兴致,猛然加速,抖枪就要结果了她。
罗悦无力再躲,心道我命休矣!
可就在长枪要刺中她胸膛之际,酒翁一把就将酒葫芦砸向了使枪人:“狗贼,去死!”
酒葫芦呼啸,气势非凡,很是有点恐怖。
使枪人不敢以身承受,急忙挥枪砸向酒葫。
刹那,葫、枪相碰,当的一声巨响,酒葫直接被崩飞,而使枪人却觉手臂一麻,长枪差点脱手。
与此同时,酒翁挥拳朝使枪人砸来,使枪人猝不及防,被击中,差点一头栽倒。
“可恶!”使枪人气坏了,心中窜火,一咬牙,挥枪砸向酒翁:“狗杂种,你给老子去死!”
“想要老夫的命?哼,只怕你的功夫还不到家!”酒翁一脸不屑的说着,攻击更加迅猛起来,当然,他这是在强撑。
“垂死挣扎!你个老杂碎,本少爷看你还能接我几招!”使枪人大骂着,陡然将攻击速度加快了一倍有余。
酒翁登觉压力山大,吃力非常,不过却还是一脸不屑,全力攻击:“能接几招?哼,就你这样的小畜生,老夫累死你十个八个,那还不是轻而易举!有能耐,尽管使出来,老夫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好你个老杂碎,真是嚣张!今天,本少爷要不把你大卸八块、刺一千个血窟窿,你就不知小爷有大的本事!”
“少耍嘴皮,有能耐你卸卸看!”
“哼哼,既然这么急着投胎,那小爷我这就如你所愿!”使枪人再提速度,狂攻。
这下,酒翁可扛不住了,只能躲避,情况凶险极了。
见此,罗悦心急如焚,但她本事有限,真帮不上忙,她好希望蓝天翔能去助酒翁一臂之力啊,可当她看向蓝天翔的瞬间,希望即刻破灭。
因为,蓝天翔的情况更加不妙,他已变成了一个血人,他的对手每次出招,他身上都会有鲜血喷溅,从天空打到地上,再从地上打到空中,蓝天翔一直在洒血,真真是命悬一线。
罗悦急坏了,她的那颗心,简直就要从胸前中蹦出来了。
“啊——”罗悦疯了一般,大叫着扑向蓝天翔的对手。
然而,不待她扑到,蓝天翔就急忙喊了起来:“大姐,不要过来!”
可此时的罗悦,一心只想杀了蓝天翔的对手,对蓝天翔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前扑。
蓝天翔大怒:“别过来!快滚!滚开!”
“哼哼,自己都顾不上,还有心管别人,真是可笑!”蓝天翔的对手冷冷地说着,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好几道长长的口子。
蓝天翔疼坏了,却顾不上,急朝罗悦怒喊:“罗悦,你要想我死,你就过来吧!”
闻言,泪如雨下的罗悦登时止步,随即看了蓝天翔一眼,毫不迟疑,转身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