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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而复返,搞什么东西?”罗悦皱眉:“脑子有病吧他们?”
“你错了!”蓝天翔一脸认真道:“大姐,金固关的将士可是朝西去了,而这马蹄之声却来自东边!”
“啥意思?你是说来者不是金固关的家伙?”
“应该不是!”
“那……又有大杂碎来了?”
“很有可能!”
“感觉没少来啊!”罗悦很是有些激动道:“这下有得玩了,肯定能过瘾!”
“有病!”蓝天翔白了罗悦一眼,很没好气道:“你可是个女孩子,琴棋书画、女红……爱好哪项不行,却偏喜欢斗狠杀人,你就不怕嫁不出去?”
“怕!可怕有毛用?难道我不舞刀弄枪你就会娶我了?”罗悦很是认真道:“若如此,本小姐即刻发誓打从今儿起,以后永不再碰兵刃!就算是自废武功都可以!你愿意吗?”
“无聊!”蓝天翔懒得搭理罗悦,看向金安堂的众人,高声道:“来者只怕不善,为防万一,还请大家速进府衙!”
闻言,众人毫不废话,当即行动,搀、抬、背……迅速将伤员往府衙中转移。
众人之所以如此配合,不是因为他们功夫不行,也不是因为惧怕什么,而是因为他们都是老江湖了,遇事儿冷静,懂得分寸,知道权衡利弊,清楚当务之急最该做些什么。
死,对于他们这些刀头舔血的人来说,没什么好怕的,他们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得出,来者不是一般人,十有八九是训练有素的骑兵,耍横充愣傻站着让人冲锋,被刺、被砍、被撞、被踩踏,白白让人占便宜,他们可没病,脑子正常着呢!
众人一心,效率很高。
不大会儿,伤员便已被全部转移到了府衙内,正当他们要搬运那些死掉的同伴的尸体之际,来者冲到了。
正如所料,真是骑兵!
当即,众人紧攥兵刃,聚拢于府衙门前,准备开杀。
眨眼,无数盔明甲亮、枪寒弩冷的骑兵冲到众人面前,拉缰停住了战马。
“娘的,看着样子,貌似来迟了!”一个手提一对斗大八棱亮银锤黑脸、络腮胡长相的彪悍将领挥锤一指蓝天翔等人,粗声道:“尔等何人?”
蓝天翔冷笑:“怎么,你们不是来找我们的?”
“找你们?哼,老子闲得蛋疼吗?老子知道你们是些什么东西吗?”双锤男一脸鄙视道:“少他娘给我废话,说,郡守大人怎么样了?”
蓝天翔冷冷道:“你以为呢?”
“老子要是知道,我还问你?”
“那你想他怎样呢?”
“废话!老子当然想他好好的了!”
“大白天的,不要做梦!”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想得太美了,那根本不现实!”
“难道……郡守大人出事儿了?!”
蓝天翔冷笑:“多明显啊!”
“娘的,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双锤男咬牙切齿,随即出了口恶气,道:“郡守大人可还活着?”
“活着倒是活着,不过跟死也差不了多少,甚至比死还不如!”
“谁?”双锤男一脸愤怒:“是谁干的?”
蓝天翔一指自己:“我!”
“你?你他娘不是我们一伙的?”
“哼,熊瞎子啊熊瞎子,你脑子可真好使,果然对得起你的长相!”
“狗杂种,你,你们真他娘活腻了!”双锤男咬牙切齿:“攻打郡守府,伤害郡守大人,还敢侮辱老子,今天,老子要将你们统统砸成屎!”
“哼,真能口出狂言!”蓝天翔一脸不屑道:“葛罴啊葛罴,你身为堂堂朔月关总兵,朝廷二品大员,不思报效圣上,却贪图权贵,竟跟九王爷搞在一起想造反,你可真是活腻了!识相的即刻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葛罴真没想到蓝天翔竟然知道他的底细,不由皱眉:“你是何人?”
“安国公!”
闻言,熊罴不由咯噔一下,心说这下坏菜了!
逃!逃哪去?这可是北州,护国公的地底盘¥国公是谁?他可是安国公的外祖父北州牧镇北大将军,腾龙国的战神,手握雄兵百万,老子如何逃得了?!
谋反,祸灭九族!
老子的爹娘……唉,反正他们也七老八十没几天活头了,死就死吧!别人……去他娘~的吧!爹娘老子都不顾了,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叔伯舅父、兄弟姐妹,干老子蛋事?一点没帮过老子,反倒是仗着老子作威作福多年,死了也该!只可惜老子那一群如花似玉的婆娘,老子若是死了,真不知要便宜哪个畜生王八蛋呢!
娘的,福临王啊福临王,老子一点好处没落着,反倒是被你害得要绝户,老子干~你全家十八辈儿!
“你发什么愣?”蓝天翔见葛罴呆那半天不动不言,很不耐烦道:“是降是战,想好了吗?”
“降?哼,降你娘个蛋!”葛罴一脸凶狠道:“老子今儿带精兵过万,就算要反,区区你们这点人,能奈我何?”
“你这是找死!”
“哼哼,是又怎样?”
“好生可恶!”金安堂一个名叫铁锐的健壮汉子一声喊,箭步前冲,抡刀就劈葛罴:“去死!”
“不自量力!”葛罴一脸不屑,随手就是一锤:“你给老子在这儿吧你!”
“当!”刀、锤相碰,响声震耳,铁锐直接被崩退一丈多远,口喷鲜血,差点栽倒;而葛罴,却纹丝未动,气定神闲,安坐马上。
“哼,废物,真是白长这么大块头!”葛罴将双锤往肩上一扛,满脸蔑视:“就这点儿力气,抓鸡逮鸭,还勉强凑合;耍刀弄枪,可就真的是丢人现眼自取其辱了!本以为你还能跟老子走上几个回合呢,没想到你他娘这么怂,真是太让老子失望了!”
“熊瞎子,你少猖狂!”铁锐说着,猛一咬牙,脚蹬地面,嗖的冲向葛罴,抡刀就砍:“去死!”
“不服?好,那就再吃老子一锤!”葛罴右手一挥,大锤砸落。
铁锐清楚葛罴力大,不敢硬碰,当即一个后仰,轻松避开亮银锤,随即双脚错步,紧接着一个旋身,手中大刀猛然砍出。
“噗!”大刀锋利,轻而易举就将葛罴坐骑的一条前腿给齐根儿斩了下来。
“哕——”战马一声嘶鸣,扑通栽倒。
与此同时,反应够快的葛罴飘然落地。
“敢伤我坐骑,老子要你的命!”葛罴咬牙瞪眼,全身杀气喷涌,一抡双锤,悍然砸向铁锐。
铁锐想避,可葛罴速度太快,他躲不开,只能挥刀猛砍。
登时,叮当之声乍起,好似爆豆般激烈。
不过,十息都不到,碰撞之声就停了。
因为,铁锐根本不是葛罴的对手,被葛罴一锤扫中腹部,直接喷血翻飞出去,于两丈外砰然砸落地面,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废物!”葛罴一个箭步踏出,抡锤就砸铁锐:“投胎去吧!”
“嘭!”双锤同时重砸在地。
然而,铁锐却并没变成肉泥。
因为,铁锐根本没被击中,千钧一发之际,蓝天翔鬼魅般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一把将他抄起,闪身回到了原处。
“娘的,敢抢老子要杀之人,你真该死!”葛罴一咬牙,箭步踏出,抡锤就砸蓝天翔。
你可真是活够了!
蓝天翔动了杀心,抬手就要一掌拍死葛罴。
可不待他出招,他身边一个名叫贺永寿的汉子却噌然跳到了他的前面,挥手就是一拳,直接捣向葛罴:“看招!”
“去死!”愤怒的葛罴挥手就是一锤。
“想砸老子?哼哼,门儿都没有!”贺永寿一个闪身,轻松躲开了。
随即,贺永寿两脚一错,双掌一翻,欺身而上,猛攻葛罴,很是有些凶狠。
葛罴无奈,只好暂时放弃锤砸蓝天翔的打算,抡锤与贺永寿斗在了一处。
两人各有特点,贺永寿身法较为玄妙,掌法不俗;葛罴力道威猛,锤法娴熟。
一时之间,二人平分秋色。
眨眼三十息过去,葛罴没能伤到贺永寿分毫,而他自己,却中了贺永寿重重的两掌,五脏六腑很不好受。
“可恶!”葛罴火大,身体急旋,登如一个巨大的陀螺般悍然撞向贺永寿。
结果,贺永寿闪避稍慢,挡在胸口的左臂被葛罴一锤击中,骨头咔嚓碎裂破肉刺出,口喷鲜血,身子倒射飞去,于五丈之外摔砸在地,差点当场气绝身亡。
“去死吧!”冲到贺永寿身前的葛罴,抡锤就砸。
结果,双锤砸空,只是将地面砸出两个惊人的大坑而已,并没能要了贺永寿的性命,因为紧要关头蓝天翔又出手了,与救铁锐一样救下了贺永寿!
再一,还再二,这可真气坏了葛罴。
挥锤一指蓝天翔,葛罴怒骂:“你个老畜生,既然这么爱显摆出风头,就他娘别躲在人后当缩头大王八,有种上前与老子一战!敢吗?”
蓝天翔一脸不屑:“笑话!有何不敢?”
“敢,就上前来啊!”
“想与本少爷一战?就你?哼哼,你还不够资格!”蓝天翔说着,一个闪身就从原地消失了。
再看,他已出现在了葛罴的身边,正拿着葛罴的一把亮银锤,轻轻敲打着僵跪在地的葛罴的脑袋。
太不可思议了!
完全没看到过程,真好似做梦一般!
葛罴意志崩溃了,一脸惊恐道:“你……你是谁?是人还是鬼?”.
“都不是!”蓝天翔一脸冷笑:“本少爷是神!”
“放屁!老子从不信邪!”
“哼,像你这样的人渣、恶棍、败类,信不信神,结果还不都是一样?反正神仙绝对不会帮你!”
“老子的命,老子自己掌握,用不着狗屁神明相救!”
“哼,你真能掌握吗?”蓝天翔边说边用亮银锤当当砸击葛罴身上的铠甲,就像是打铁一样:“现在,我想杀你,就杀你!想怎么杀,就怎么杀!你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乖乖受着,还能做些什么呢?你的命你自己掌握,哼哼,真是笑话!”
“你他娘卑鄙、无耻、下流!偷袭本总兵,算什么本事?老子不服!有种你放开老子,看老子不把你砸成****!”
“偷袭?哼,对付你这样的小虾米,他还用得着偷袭吗?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罗悦说着,一个箭步冲到葛罴身前,随即从葛罴手中拽出另一把亮银锤,毫不客气就在葛罴身上锤击起来。
“你……噗……”罗悦太用力,葛罴扛不住,连口喷血。
“如此卖力,你这是诚心要杀人啊!”蓝天翔一挥手,阻止罗悦:“大姐,你快停吧,再锤可就真见阎王了!”
“死就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人渣吗,死了天下还清静了呢!”罗悦说着,直接一记重锤,力道太大了,葛罴的五脏六腑被震碎,当即白眼一翻,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