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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生拖着鞭子,欲从后包抄,奈何天上的眼睛太过毒辣,准确无误的再次发现了她,又一次劈来万顷,俯冲下来!
长鞭挥起,爪牙狂舞,强者狭路相逢,倾尽相斗。
一鞭落空,又是一鞭!
一爪勾肉,又是一爪勾落在实处,藕生怕被琢去双目,只得一手遮眼,一手挥鞭。
渐渐的,鞭法混乱,脚步亦晃,一阵下来,新伤骤添,却还未伤及神鸟的一片羽翼!
藕生懊恼处在奔溃的边缘,这些道道新伤里,有一条竟是自己胡乱挥打造成的!
挥鞭人被自己鞭子打,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半天未得胜机,她只得暂退而去!
又是那颗巍然不动的大石头给予女恶霸安靠,藕生垂头丧气,暗暗打气退堂鼓!
这样的神鸟打不得,想抓简直难如登天!
“藕生,不如。。。我就认输吧!”待认输二字出口,藕生头皮一紧,这是她第一次叫着认输,无比的生硬别扭。
双拳紧握,眉头紧锁,石后的人,静下心里,细细思考起来。。。
万事万物皆有其弱性,没有无坚不摧的东西,只是没能在万骨中抓起痛骨轻轻挥弹!
不论正面、背面皆有二鸟静守着
“幸好不是一群,只是一对!”藕生自言自语起来
话语落,一道启示轰然入脑,藕生一个激灵,全身触电般激动不已!
二鸟相互结伴,酣斗自己,其余鸟儿皆是作壁上观,毫无动作,那只能说明。。。
藕生所处位置戳到了二鸟的痛处!
任它坚毅无双,任它神鞭不破,柔软的地方至始至终都是那一方脆弱嫩声!
藕生随即扯下长鞭,对准细长的树枝一阵噼里啪啦,很快,一个由树枝绿叶编制的盾便得了,举过头顶恰到好处的将自己隐藏!
这一次,女恶霸低调行事,左右晃位,终达山顶,小心翼翼的朝着悬崖峭壁移动靠缓,其中惊险不能言达,颤抖不止的双腿暴露了一切,爬山她是高手,可这攀岩却是弱项!
粉身碎骨、葬入狼腹、归与尘土这样的归宿不是她的初衷啊,好歹。。好歹。。。要耍个朋友,看过星星月亮什么的吧!
藕生目测后,挑选出一处离自己最近的巢穴,那巢穴位置不高,却极为隐蔽,若不是外露出一节枯枝,很难发现其所在!
锋刃嶙峋的怪石,划破白嫩的手掌,鲜血顺着山岩的走向流淌而下,滴入双目、滴入嘴角,滴入那万丈不见的深渊。
寥寥数米,藕生累的快要虚脱,终至巢穴处,伸手一掏,将整个巢穴连根端起!
这时,天上的神鸟发疯似的狂烈攻击,藕生只得快速低头,找寻下一落点,奈何一手紧攀崖壁,一手端着鸟巢,行动极其不便!
这时,巢中稚嫩的幼雏,似刚刚诞生,雪白一个小团,
双眸才开,傻乎乎的看着藕生,细细的叫了一声,接着又张开姜黄色的嘴巴,唧唧起来!
藕生无奈,这等至真至纯的生灵刚刚睁开无辜的眸子,去看这人间第一道曙光时,绝不能因为自己而终结!不择手段也要有个底线!
期间,手臂的肉被块块剜去,血涌而下,剧痛如暴雨般凌剐急急袭来,无处躲藏,无处消减,唯有以血肉之躯,抗之!
双脚落于平缓之地,藕生浑身已然湿透,颤抖不已,鲜血混着冷汗将她浇筑透彻!
。。。
时至午时,操练场的众弟子欲集合退场,前往食馆。
燕莫辞拿起衣衫擦拭着长剑道:“霄峥,这都艳阳照顶了,算一算,那个叫什么藕的,也该回来了!”
“藕生!”季霄峥冷冷道
燕莫辞停下手中动作,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刁钻的名字!我就是记不住,改日见他,定要给他取个好记的诨名!”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一声声鸟鸣划破长空,响彻苍穹,长鸣似洪钟锤擂天谷,若雷霆响彻九霄,声声叩击人心,震荡五脏。
在场众人无不惊呼,抬头注目!
只见两只神鸟振翅而来,踏云拨尘,霹雳上下。
雪初隐赫然回身,确定是缥缈派的神鸟无二。
须臾间,从林中串出一个人影,却是藕生无疑!
雪初隐震惊,一时没了言语,心中波澜四起,“他真的引来神鸟?!”
一连串的疑问也在众人心中激荡开来,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新来者究竟有何本事,引得缥缈派神鸟旋顶?!
等到藕生怀抱鸟巢急奔而来时,众人傻眼!支支吾吾,结结巴巴起来!
燕莫辞下巴欲坠,目瞪口呆,手中擦拭着的长剑赫然掉落,打在脚面却不感一丝疼痛!
藕生端着巢儿直径走至雪初隐面前,雪初隐勃然大怒,可又见他并无半分越规,心中气急,大喝道:“孽徒!给我立在这里,好生反省!”说完,拂袖而去!
众弟子嘀咕起来,“情归鸟”乃是缥缈派的吉祥物,开上创派数百年才得几对,此鸟要经天时地利灵气造化数年才诞下一只幼雏,金贵无比,掌门见了都需退避三舍,恭敬对待!
没想到。。。这个藕生,竟。。。竟连窝带雏一并给端了!!!
此时掌门若知,非得气的跳脚!也难怪雪初隐会雷霆大发!
不过反过一想,这藕生的确按照雪初隐的要求去做,并没有对天上的神鸟施以双手、言语、食投之事!
归根结底,此事,似乎是雪掌门考虑不周,小看了清风派弟子的不择手段!
艳阳之下,藕生高举着巢儿,面无表情的站着,往来人群无不拿着嘲讽的眼神从上到下扫视一遍。
人群散去,燕莫辞回过神,苦笑着走了过去!
藕生见是燕莫辞,缓缓开口道:“燕师兄你也来看我的笑话吗?”
燕莫辞笑道:“藕生,做我兄弟!”
“啊?”
燕莫辞不容他多做反驳,直径将手搭上他的肩膀道:“你的性格我很喜欢,敢做我不敢做的事,做我做不了的事,打心底我竟然敬佩你,可惜,你不是女人,做不了我的伴侣,但放任着你与他人亲近我又不爽,索性做我兄弟!可好?”
藕生面色微微泛红,否决起来:“多谢燕师兄看得起我,不过,我。。。不想、也不能!”
燕莫辞见他言辞肯定,自己又不喜勉强行事,又道:“我知事发突然,你定不能愉快接受,也罢,日久见人心,你会发觉我无尚的人格魅力以及无人能比的风流潇洒!”
藕生一笑,她觉得自己举着个鸟巢,在这太阳底下傻站已属尴尬至极,可与刚刚燕莫辞的话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这般不要脸的吹嘘自己,他倒是不脸红!
燕莫辞又道:“还有件事情忘了问你!”
藕生:“嗯?”
燕莫辞:“你这刁钻的名字谁给起的!”
藕生:“我恩师月窥人!”
燕莫辞:“奥,原来真的是他,我说谁这么。。这么另辟蹊径呢!”鉴于他的脸面,燕莫辞终将荒谬绝伦这个词吞了下去。
藕生:“怎么?哪里不对吗!”
燕莫辞:“当然不妥,甚为拗口,我燕莫辞总是记不住啊!”
藕生:“额~”
记不住?
怕是你脑袋不够用吧,藕生暗想!
燕莫辞上下一打量,随即击掌起来,道:“有了,你是一阶弟子,穗有九数,就叫你小九如何如何?”
没等藕生给出任何反应,燕莫辞随即搂过她的肩膀,胡乱叫了一串!
这时,远处一冷峻身影缓缓而来,燕莫辞沮丧起来,拍了拍脑门道:“藕生,因为你,我要给季霄峥洗一年的袜子C在我这人言出必行君子也!洗便洗吧,可你要记住,不可做季霄峥的基友!”
语落,藕生差点手滑摔了顶上的巢儿!急忙迈出一小步,稳住这道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句!
燕莫辞迎上,靠近藕生的耳际小声嘀咕道:“做他的基友要被虐坏的,月黑风高,惨叫连连。。。”正当他滔滔不绝之际,一句话灭了他胸中成千上万句污蔑!
“燕莫辞,还不去给我乖乖洗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