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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试探出二嫂的心思后,花月影应付起来就更容易了,先是帮着她一起把衣服洗完,晾晒,后帮着她打扫屋子。之后,闲着无聊,就带小圆子出门。
小鼻涕虫的症状有些像她小时候患鼻炎的样子,她昨天向阿黎借了点钱,预算着今天带小圆子看了医生,买了点药。回来时,经过一个首饰小摊,看到一个雕刻着荷花的木簪子,不值钱,但很精致,就买了下来。
当她牵着小鼻涕虫进院子时,花二虎正好回来,正在摆放锄头。
“小妹,回来了?”花二虎抱起小圆子,掏出一块帕子给他擦一下鼻涕,“脏孩子。”
“二哥,这给你。”花月影把簪子递给他,“愣着干嘛,又不是给你的,借你送给嫂子。”
小圆子都快六岁了,除了成亲那天的首饰,他还真没送过林荷香一件礼物。最后,花二虎在她的再三请求下才愿意把簪子收起来。
晚上,都快吃完晚饭了,花月影看他也没动静,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给他使劲地挤眼睛,可他仍旧是没有一点反应。
“姑姑,你的眼睛抽筋了吗?”他们坐的是四方桌,坐在她左边的小圆子好奇地问,还模仿她的样子,挤眉弄眼的。
花月影气得踩着他二哥的脚站起来,大声说:“嫂子,我二哥有东西送给你。”
坐在她对面的林荷香有些吃惊,赶忙把碗筷放下,先是脸微红地低一下头,随后抬头,一脸期许地看着花二虎:“荣哥,你要送我东西?是啥呀?”
花二虎看一眼花月影,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她的脚再加重力量,他疼得握拳,随后,手有些不太利索地从怀里摸出那个木簪子,憋了半天才说:“这是小妹买给你的。”
花月影把没有踩着他脚抬起来,让全身重量压在了他的左脚背上,朝他一笑,再对林荷香说:“二哥让我买给你的,大男人嘛,不会挑东西。”
林荷香听她说完,高兴地接过来,插在发髻后问:“好看吗?”
花二虎受着疼,吸一口气后才说出话:“好看,好看。”
看到林荷香一脸娇羞的模样,花月影才肯放过他,挪开自己的脚,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汤后,再给他二哥盛了一碗冬瓜大骨汤。看他一口气喝完后,就问:“二哥,好喝不?嫂子的手艺是不是很好?”
“好喝,很好。”
花二虎确实不会说花俏的话,也不会赞美人,说这些已经是极限了。
这两人,一个是吃了盐,一个是吃了甜,这会都只是把头埋在碗里,光吃白米饭,也不吃菜。她偷笑着把菜往小圆子的碗里塞。因为那汤,方才被她偷偷地放了一勺盐巴进去。
次日清晨,在去茶园前,她二嫂追出来,笑嘻嘻地递给她一个白布包:“小妹,这你拿着,饿了就吃点。”
记忆中,这还是二嫂第一次喊她小妹。
林荷香又说:“我知道,那簪子是你买的。但我也开心,这是你二哥第一次送我东西,我谢谢你。”
这么容易满足?
花月影看着那个往回走的背影,感到一点不解,她那副泼妇样子,居然都不见了,现在的她真的像一个大方得体的贤惠媳妇。不过,她也不是受虐狂,招数还没用完,人心就得到了一半,不再去琢磨其中缘由,开心地从布袋里拿出一个大饼啃了起来。
正当她慢悠悠地哼着小曲踏进茶园时,刚进门,看到屋檐下站着一名青衣男子。那是专用于员工吃午饭,休息和打称的屋子,并不是接待商客的。再仔细地多看了两眼,确定就是那个他。
好女不吃眼前亏,打不赢,不逞强,走为上策。
“喂,你等会。”石头眼尖,先发现她,跑去截人,“大公子找你。”
看到他们一副不罢休的模样,她只好先认输,跟着石头灰溜溜地走了过去。
因为他比她高出半个头,她还特意走在一块小泥堆上停住脚步,仰起头,故作姿态地问:“咋样?”
“花娘子,我是把赏银还给你的。”俞云深把手里的钱袋,放在她的面前,轻言细语地说。
“拿着呀,这是东家赏你的。”周老伯看她傻愣着,不免提醒道。
“谢谢。”花月影再气不过,也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此地不宜久留,担心他不仅是送钱那么简单,只想开溜,便说,“那个,大公子是吧?我去工作了,拜拜。”
“有点意思。”俞云深打开手里的水墨折扇大力地扇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大公子,你听懂了?”周老伯觉得这花月影中暑醒来后就变得有些疯癫,菌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以前的她十分腼腆,不敢和男子说话,连打称都是阿黎帮忙背来的。他还预想着寻个机会解雇她,目前看来,不大可能了。
“大公子,你不冷?”石头的脸都觉得被冻僵了,脸都躲在脖子上的大围巾里。
“如此甚好。”俞云深回道。
他们还没说完话,山坡上就传来一阵阵激烈的尖叫声,人蜂拥般往山脚跑,就连几个粗汉也急匆匆地跑了下来,其中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问:“周老伯,屋子还有雄黄么?茶树上闹蛇了”。
闻此,周老伯即刻回屋子找雄黄,俞云深二话不说,跑了上去。石头即使害怕,也只好跟着他往上跑,那几个下来的小厮,胆大一点的,拿了竹棍,也紧随着他们跑上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