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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贤王调戏紫玉 (求推荐票,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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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希望能瞒混过关就连哄带骗道:“你当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本王会赏你一千两金子,他日你到王府找本王,本王会重重赏你,还会提携你。”

贤王认为即使这个太监不贪钱也不敢得罪高高在上的自己。

因为姬的地位太低,贵族之间互相换姬宠来玩玩很平常。好多跪着让姬宠去侍奉贵客。

以前楚皇年轻时候,也曾经把几个得宠的美姬赏赐给几个有军功的将军。

宫里面的太监们都知道的。

所以贤王才敢调戏这个不可方物的地位又低下的美姬。

悦儿已经气吁吁地跑到外面,情急大叫:“来人啊!侍卫!侍卫!快来人啊!救命啊!!!”

清晖殿离太子寝宫不远,太子正在与若容在寝宫外赏花,都听到叫喊声。

谁敢在东宫作乱,传出去还有面子,太子蹙眉:“你先回寝宫呆着,我去看看什么事!”说完就飞身一跃,跟随叫喊声跃到清晖殿。

宫里的侍卫冲进来清晖殿,用利刀砍断锁头,太子带头踢门而入。

第一眼看到的是紫玉坐在床上一面惊慌,连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再看到贤王在床边慌忙地套着衣物,就明白什么事了。

太子面部扭曲得像人间地狱般大声吆喝:“全部侍卫滚出清晖殿!”

一手砰地一声,重重把门关上。拳头紧紧抓住,指甲深深陷入掌肉里。

眼光从紫玉身上扫到贤王身上,最后定格在贤王身上,几乎喷火的双眸,恶狠狠地盯着他。

贤王也有点害怕,担心太子会不顾一切发难,拿起外套走过去太子身边,拉着太子耳语几句,就对着太子李政乾笑了。

紫玉以为太子会为他出头去责备贤王,会过来安抚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可是太子闭目调息,深深呼了一口气,稳住情绪后,就抬步出去了。

紫玉不明白太子为何丢下他:“殿下!殿下!”

紫玉很想追出去,一坐起身子,发现自己衣冠不整,怎样追?

难道贤王说的都是真的?这是太子默许的?

贤王得意地瞪了紫玉一眼,扬起胜利的邪笑:“我说了太子不会理你,你信了吧!现在太子的面给你丢尽了!以后你需要男人,尽管来找我吧!”说完也大步走出去。

眼眶越来越热,泪水不断地打转,视线越来越模糊,大脑像被轰炸过一样,瞬间崩溃,什么都看不清、听不到。

连小泉子和悦儿进来不停地叫他也听不到。泪水不停地往心底里流。

原来是真的,贤王说的都是真的。

最后紫玉在悦儿和小泉子的扶搀下穿上已经破烂了的衣裳,再用披风试图遮住,可是披风掉落地上也脏了,而且走路时候,前面自动摆开遮不住,特别是大风的时候。

路弯弯绕绕漫漫长,长得好像一辈子都走不完一样。

紫玉把头缩得低低的,像丢了魂魄一样,一步步被扶搀着。

路上的宫女看到他头发蓬乱,衣衫褴褛都低头走过。

回到紫东苑,就晕倒了。

自从那天,紫玉在清晖殿着凉感染了风寒。加上受惊和伤心过度,回来后连续三天高烧不断。

太子这几天都没来探望过他,连派人上门问候都没有。好像根本没有紫玉这个人一样。

紫玉就更加深信太子对自己的爱情是虚假的。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政治上的阴谋。

紫玉想起以前自己中了染有玄冰花的毒箭时,太子天天帮他清洗伤口,还用口吸出又臭又腥的毒血。

玄冰花是楚国特有的花,用此花提练出来的毒,可以令人的血脉凝固,心脏缺血衰竭而亡。

而这毒,只有用玄冰果提炼出来的药丹才可以解,十分珍贵。只有皇室宗亲才有。

政乾从小就吃过这些丹药,体内早就有这些解药成分。

他把自己身上带有的丹药都喂给自己,还不够。就不惜用他自己的血喂自己解毒。

难道这些都是假情假意?

紫玉躺着床上,往日的思绪不断涌现:

记得那天,天空放霁,万里无云。

在边远郊区的寻常客栈躲避了一夜风雪的太子带着自己及一众侍卫继续上路回京。

十几位高大威武的便衣侍卫,前后左右护围着六辆马车,浩浩荡荡奔上官道。

越走越偏僻,突然路上有几棵大树被砍断拦在官路中央。

太子亲自下车查看情况,明白遇到山贼了,再看周围的地形:山不高,道路宽阔,两边大树被砍得光秃秃,一看就通透,难以隐匿埋伏。

现在回程,离乡镇远,自己车队承载重,有十几人的军备武器、铠甲、食物、生活用品。

生活用品可以丢弃,但是最重的是都是铠甲、武器。国家是有严厉管制武器的。这些是不能丢在路上任人拾获,特别是给山贼拾获,更加鱼肉百姓了。

带着这些回程,马队走得慢会被追上,前进也会被追上,不如全副武装前进。

自己带来的侍卫全部是一等一的御前侍卫,连马夫也是正规部队军人,自己也是功夫了得。

山贼看到这个阵势,应该会不敢得罪官府。

太子一声令下:“移树,全队武装,全速前进!”

还没来得及分派武器,突然一个个侍卫纷纷倒地。原来对方有备而来,在客栈的食物上下了软筋散。

太子急了,大喊一声:“谁没有中软筋散的,或者还没发作的,过来做我车夫。其余人留在这里投降,一切物品予取予求,各人保命为重。”

太子目的是金蝉脱壳,希望山贼以为全部落网。

话毕太子的马车就扬长而去。

可惜马贼们知道走漏了一辆马车,继续追。

太子已经听到后面的马贼声。

太子匆忙地把自己手脚上的锁链打开,把他颈上戴着的金链和吊着的玉扳指拿下来,戴在自己颈上。

记得当时太子忧心忡忡地对着自己说:“我引开山贼你走,拿这个内里刻着我名字的玉扳指去官府求救。”

玉儿看到政乾在危急时候,用自己命来保存他,一刹那感动了:“你是太子,如果你有什么不测,牵及整个楚国百姓,及越国。我引开他们,你去找救兵!”

当时太子的话,自己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我情愿你走。如果你落在他们手上,他们会劫财劫色。山贼不像我,我无论多么想要你,也不会强要你,但是他们会,你必死无疑。我落在他们手上,还有一线生机。就算是死,我也要保护你。这是我对你的爱!明白吗?”就是这句话,改变了自己一生。

难道那时候太子是用自己的性来演戏?

当时自己不肯走。政乾像抓小鸡一样,一手抓住自己,在转弯慢行处,把自己往下山的雪地上一丢。

自己连滚数十下,稳定后抬头看到太子如释重负地挥手示意自己快走。

穿着雪白的狐裘披风的自己,躲在雪地上的小山丘。看着一大队山贼大声吆喝地追着太子的马车。

紫玉的热眼泪一下子滚出来,滴落雪地上。一边擦着泪水一边往下山处走。

每走几步,都滑倒在冰雪地上,滚十几丈远。

太子早就为自己想好,把他自己的披风连带自己的披风都穿在自己身上,穿得够厚才没有跌伤,心里有无限的感激、感动。

太子怎会不爱我呢?这些都是假的吗?

可惜山贼捉住太子后发现漏了自己,就知道调虎离山计。拼命往回追上包围了自己。

山贼头领带着恐怖狰狞的面具,一手拧起自己。

山寨大堂里,一大堆山贼集中在那里分着马车上的货物。

大当家把自己强抱到宝座上。自己的目光不断地搜索政乾的身影,希望他没事,可是看到他面上青黑红肿地被山贼趴着地上。

政乾也刚好抬头看向主位上被人抱着的自己,目光两两相望。政乾痛心疾首地哎一声,一拳打在地上。

记得当时自己拼命挣扎开,跑到太子身边扶住太子,转过头震惊地看着脱了面具的山贼头领:“原来是你!”

太过震惊,没想到是自己路上结识的友人竟然就是掳虐自己的山贼。

几个山贼按住受伤的太子,强拖他出去。

庆祝宴后,赵飞虎醉昏昏地把自己抱入隔壁房间,粗暴地扑过来,强势地拉扯着自己。

对方搂紧自己弯下身又吻又咬。吓得自己一巴掌打过去。

随即对方蕴含了内力的手掌还了自己一巴掌。打得自己大脑一片混沌不会反应。

任由对方一边骂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袍。

感觉身上一阵寒凉时,太大脑开始清醒,看到赵飞虎在撕自己的中衣时,大脑已经把太子的警告过丢开一边。自己也收纳起全身的内力一掌打去赵飞虎。

自己毒血攻心,心脏犹如被冰封成冰块然后打碎的感觉一样,痛\痛!

口中的血喷洒出来,眼前漆黑一片,最后隐隐若若回荡在耳边的是太子的声音:“无论发生什么要紧的大事,决定不允许用内力,否则毒血攻心,会毙命。”

怪不得他不介意我被赵飞虎强上过。原来我只不过是质子作用,是用来欺骗世人的工具。

我从来都不是他的爱人,所以他不介意我肮脏的身子。也不介意把我送人玩乐。

我为何那么单纯相信他的甜言蜜语,当初母后说过,楚人狡诈善变,楚皇是老狐狸,太子是悬狸。

紫玉陷入深深地自责、后悔着。

若容打听了当天发生的事情后,就让手下的奴才、丫头偷偷地散发消息。

目的让紫玉身败名裂,再也入不了太子的眼。也让皇后知道玉姬勾引贤王,好好惩治紫玉一番。

可是太子在事发当天,就已经跟皇后提及过此事,分析了紫玉对楚国的作用,基于政治上的种种因由,皇后就沉默起来,每天都是赏花赏雪,装作不知情。

太子怕若容郡主在宫里继续兴风作浪,特意带她出宫玩乐,加上两人就快大婚,父皇要他们好好培养感情,顺便督办采购两人婚礼的物品。

楚皇在上两个月,把刚守寡不久的皇妹赐婚给越王,为表楚公主尊贵,特意命令越王、越王后亲自来楚国商议婚事和迎娶楚公主。

所以越王夫妇就理所当然地临时住在楚宫。

这几天,越王后凤仪经常看到宫里的婢女们背着她窃窃细语又掩面偷笑,特别是看到越王后经过就立刻闭嘴不语。

越王后就明白她们议论的事情肯定与自己有关。

皇宫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变成人人皆知。

越王后派身边婢女碧瑶打听,原来是紫玉出了事。

凤仪立刻带着婢女碧瑶,赶去东宫的紫东苑探望紫玉。

紫东苑只有几个简简单单的木屋房舍,根本没人守门,更也无须通传。院子里的地上铺满厚厚的积雪而没人打扫。

两人踩在苑子里的雪地上,咯吱咯吱地响。

屋内只有两个未成年的奴仆侍候紫玉,凄凉情况可想而知。

苑子很小,房子也是很小,越王后如入无人之境,推门就看到儿子像活死人般双目紧闭,靠着床头半躺着。

小泉子和悦儿被越王后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马上躬身行礼:“见过王后娘娘!”

紫玉闻声才撑开双眸,艰难的撑起身子想起床迎接。

凤仪无比心疼地急走上去把儿子搂入怀里,才惊觉儿子身体上的滚烫:“玉儿,你怎么了?你身子这么热,感染风寒?”转头对着悦儿斥骂:“还不叫御医?”

悦儿低头委屈道:“奴婢找过御医,御医说嫔以下是没资格请御医看病,只能找为宫女奴才看病的医官。”

“那你找了医官没有?”凤仪焦急紧张地问。

“奴婢找过了,医官们看到奴婢都十分惶恐躲避。他们都说瓜田李下,要避嫌。他们怕过来诊病,会被太子殿下误以为他们与玉主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除非太子亲口下令……”悦儿低下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有没有找过楚太子!”凤仪几乎被气疯了。

悦儿继续低声回话:“找不到太子!听说太子和若容郡主出宫去行宫了!”

母亲的怀抱就像温暖的港湾,紫玉这几天压抑的情绪都决堤了,泪水犹如滔滔江水般不断涌出。

越王后不停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抚着紫玉。

紫玉的眼泪依然默默地流淌着:“母后,不要怪他们,他们尽力了!”

玉姬名声毁了,宫里面的人看到太子对他不理不睬,就知道他失宠。连带悦儿和小泉子都遭人白眼。

宫里面的人连带越王后都一起被人鄙视暗中谩骂起来。流言蜚语一大堆,被人说成大狐狸精带着悬狸精勾引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简直不堪入耳。

小泉子也去过医馆拿药,听到太监们笑骂玉姬,就为主子辩护,却被太监们欺负,打了一身赶了出来,药又拿不到。

凤仪在越国做了那么多年王后,有什么事情不懂?无论在哪里,奴才们见高就拜,见低就踩,没人会雪中送炭的!

现在儿子失去太子的宠爱,又背上背夫偷汉的失节罪名,以后一辈子受人白眼。

想当初,凤仪被楚皇毁了名节,也是失去越王信任支持,在越国后宫经历的苦况,现在儿子再经历一次。怎能不心痛?

“医官是不会来的。碧瑶,你现在回去,把我从越国带来的治疗风寒感冒的药物送来。”凤仪搂着自己的儿子,两人心连心地地哀伤悲着。

碧瑶领命就行礼出去了。

凤仪拿着手帕,为儿子拭着眼泪,悲哀道:“婚礼结束不到半个月,你就失宠了。以后日子是无法过了!”

哎!的一声长叹:“早就跟你说了,最是无情帝王家,你偏不信!过一段时间,母后帮忙安排找个机会让逃出宫去,回昆仑山隐居吧!”

紫玉红着眼,抬头看着母后,重复着:“逃出去?”

“回昆仑山去隐居,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凤仪脑海里不断地想着逃走方法。

“不!我不走!”紫玉摇了摇头。

悦儿丫头以为紫玉对太子还不死心,想帮忙劝他忘记太子:“玉主子,小泉子对我说了,那天他送奏折去太子书房,听到太子在书房里与一个女子游戏玩乐,笑得很开心。而且他现在与若容郡主去了行宫小住几天,孤男寡女的。他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里。你忘了他吧!”

“是吗?”紫玉听到后,没有什么表情反应,面上依旧很平静,但是内心里就犹如被利刀刺了几下。“可我走了,会连累越国!”

“傻儿子,既然楚皇把他的皇妹嫁给你父王,目的就是要保持上国和下国的和睦共处关系。就算你跑了,他们为保太子名声也不会声张。只会大事化小,更加不会为难越国。”

“我……”

在你父王迎娶楚国公主的时候,你混在迎亲的队伍里面逃走。如果错过机会,你一辈子都要呆这里,没人能帮你了!”凤仪急得直跺脚。

紫玉明白不可以继续泥足深陷,可是不知为何,还在犹疑不决。

可能内心深处根本不舍得离开政乾。

他是深爱着政乾啊!否则怎会以男子之身不介意名份、地位,嫁给李政乾做玉姬。

凤仪双手抓住他的肩,摇了一下他:“你清醒一点!如果你继续留在这里,楚国就可以用你为人质,要挟整个越国,你不单误国误民,还误了你自己!你不要听你父王的话,他只懂得卖儿求荣!”

紫玉低头沉思。

“外面流言四起,宫人们都说你勾引太子,又勾引贤王,你还能待下去吗?”

紫玉的名声已经毁了。太子对他不揪不睬,留下来有什么意义,自己都心灰意冷了。

凤仪看到他已经动摇了心思,就继用亲情打动他:“母后只有你一个儿子,而且很快就要回越国去了,留下你呆在这里,你让母后日日为你担惊受怕,夜夜为你不能安眠!牵肠挂肚,愁杀了我啊!你不是在把母后往死里逼吗?”说着说着,凤仪也是流泪满面。

“如果你逃回昆仑山,我就让出王后之位给楚皇的妹妹,到昆仑山与你隐居世外!从此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紫玉被母亲的话感动了,自己不到四岁就被送去昆仑山,十年来一直与母后分隔两地。从小就希望能与母后一起生活,这不是自己一直所期望的吗?紫玉终于点头。

“那我去安排!”凤仪这才舒了一口气。宽心地离开了。

就快要离开那个又爱又恨的男人了,一辈子永别了。以后等待自己的日子是无牵无挂,自由自在了,本来应该值得高兴的,可是内心一点喜悦感都没,整晚辗转反侧都在想着李政乾而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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