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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悠悠转醒之时,才发觉自己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打开房门伸了个懒腰,晨曦初照,天际边泛着一丝金光。幽幽笛音响彻云宵,回眸之下,便见玄坤站于莲池边上,闭目吹曲。
笛音悠扬,让人心旷神怡的觉得如沐仙境般,可就在这满园花色的庭院里,夏清风拎着竹篮蹒跚的向大门走去,顿然大煞了风景。昨夜亲眼目睹了婉儿被收,那双自责的眼神一直在我脑里挥散不去,觉得他今日本应会把自己关在房里再惆怅一番,岂料他这一大清早就要出门,还手提竹篮,显然不是要去茶楼,可他究竟要去哪里?
顿生好奇之心,我便远远的尾随其后。
出了大门,夏清风朝着月湖的方向而去,我以为他可能是去月湖祭奠下婉儿,可我猜中了意图,却没猜中方向。在快到月湖之时,夏清风转身拐进一片小树林中,那里曾是婉儿居住的地方,也曾是婉儿第一次展露笑容的地方。我纳闷着,那残破的小屋看上去已无人居住,这夏清风来此到底为何?
就在我躲在一棵大树之后胡乱猜测之时,夏清风却并没走进屋里,而是绕过了木屋,直走向屋后。我赶紧跟随了上去,却见这木屋百米之外落有一座孤坟。
“你的好奇心可真旺盛。”
身旁突然传出悠然的声音,我吓的差点跃地三尺。转眼一看玄坤正微笑的看着我,心里便也渐渐平覆了下来。
“你怎么也跟来了?”我略有责怪的回道。
“看着你鬼鬼祟祟的,我也顿然起了好奇之心。”
我睨了他一眼,便又盯着夏清风看,只见他从竹篮里取出冥纸香火,又拿出一盘糕点。点燃了纸钱,他嘴里念叨有声,可离的太远,我却听不清。
“真是奇怪,昨日这夏清风连下床都很吃力,今日怎么能一人来到此处,难不成昨日的举动都是他装的?”突然想起夏清风昨日那番模样,我不禁喃喃自语道。
玄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昨日的夏清风确实是因滴水未尽又加上抑郁烦心而突然病倒,只不过并无大碍,只需养上个几日便可全愈。又加上化龙子用了仙法为他顺了气,今日他当然可以行动自如。”
“哦。”我恍然大悟的长吁了口气,转而又生一问:“昨夜那块玉。。。。。”
“你猜那座坟下埋着何人?”玄坤指了指远处,岔了话题。
“这还用问嘛,必是婉儿的坟。”
他又笑道:“你不好奇那碑文上刻着什么?”
我愣了愣:“碑文?”
他展开了折扇晃了两晃:“人死后那个立碑之人的名字必定会刻于墓碑之上,而死人的碑名更为重要。”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并未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凡人都是如此,死后会留有尸体,就会有人将其收尸,也就会有人做坟,埋于尸骨,立于一碑。”我知道这些凡人俗事,清明之时也曾随展望去祭拜过先祖,只是从没注意过碑名。
夏清风祭拜完后,收拾了东西,站起了身。
玄坤赶紧拉我躲入了木屋内。听到夏清风蹒跚的脚步声远去之后,我和他才从木屋出来。
玄坤又摇了摇折扇道:“去看看那座孤坟如何?”
我应了声“好”便举步先行了过去。
坟前还未烧完的香火冒着袅袅青烟,坟边的杂草已被夏清风整理干净,周边的土也有些松动。当我抬头看到那碑文时,我彻底的呆住了。
吾妻夏氏婉儿,未亡人——夏清风
如果说之前所看到的夏清风只是在逢场作戏,可没人会作戏到把自己的名字落入未亡人处,更不会落上吾妻之名。夏清风对婉儿的感情如假包换的真实,可是那时为何要亲手杀了婉儿,又为何会再娶妻生子?以小婉儿的生辰推算,夏清风是在婉儿死后一个月内便娶了妻,如此的尸骨未寒便又娶了妻,这太不合情理。
我微愣了片刻,便转身奔回了夏府。两年之中,夏清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已是超出了我的好奇,如今想知道那份过去,想让夏清风亲自开口说出这不太可能,只能寻得化龙子的帮助,入夏清风的梦,寻到那份记忆。
一直以来我疏忽了一件事,如今夏府之中,仙已不是一人,而能做到出神入梦的除了化龙子还有玄坤,可我却全然未曾想到要去找玄坤帮忙。
我曾在化龙子的门前徘徊许久,只是怕他再是一副淡漠神情的说道:“魅影,婉儿已收此事已了,也没有再去窥探夏清风记忆的理由。”
然而,也不知我为何会变得如此聪慧,还是因为相处这些时日以来我竟然熟知了他的脾性,当他半撑着头,拿着书籍头也不抬的说着同样的话语时,我彻底傻了眼。
微征半晌之后,我才舔着脸,面红耳赤的支吾道:“夏清风一直带着小婉儿生活在此,又未见小婉儿的亲娘,而夏清风也从未提过一次,所以。。。。。”
“这又与你何干?”他依旧垂目书中,指尖拈起一页,轻翻了过来。
“有,当然有关系,弄不清这事,我寝食难安。”这借口太过牵强,连自己都有些说服不去,我紧握双拳,努力掩饰着心里的忐忑之感。
许久未见他有反应,像是沉迷在书中。
正当我甚感无望之时,他却倏然合起书来,轻应了声“好”
我再次傻了眼。。。。。。
他站起了身,走至了书架,又缓声道:“要看夏清风的记忆必须在他睡梦之时,所以只能等到晚上才可。”
“嗯”我点了点头。
“既然我让玄坤把玉给了你,也是让你做出个决定,如不看夏清风的记忆你也无法做出决断,正好也可了却此事。”他转回了头,目光浅灼:“魅影,切记那都是已发生的过去,无法改变,更不能改变,也许一个小小的差错便可颠覆别人的一生,你只需看着就可,如你擅自更改了别人的一生,或许代价便是让本是生于人世的人而消失不见,如小婉儿。”
我又点了点头:“我明白,你说过那是命数,我不会逆天。”
他说过,人的命格由天定,一旦改变便是逆天,我只是区区一介凡人,怎可能做出有违天理之事,即使有心,也没那胆,何况我也并无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