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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说魔影功是禁术,专克制东皇钟的发动,然而当我练成之后却发现那只是呈于掌心的黑球,为此我曾质疑这是否真能阻止东皇钟的发动。即便我现在已身处险境,也再没退路之时,可心里仍有不安,仍是质疑着。转脸看了看天魔,他的眉头已深皱成了川字,似乎在看到魔影功的成形之时,也为之担忧。
然而,就在那团黑球碰触到东皇钟时,金色的大钟似乎变成了哑铃,那镇魂的第三声却迟迟未能响起。我顿时松了口气,正当化龙子也为之诧异之时,我迅速捡起了玄黑剑冲至了他的面前。
玄黑剑直指了化龙子的咽喉处,可他却变得从容不迫,冷冷的看着我一声不言。身后的东皇钟缩变了原来的小钟,天魔的刺耳笑声更是猖狂的响起。
“你竟然能阻止东皇钟的发动,看来那日你逃离之后便也下了不少苦功。”我们两人相视许久之后,化龙子才冷声而言。
我淡笑了一下:“拜上神所赐,让魅影得知自己并非是个无用之人。”
似乎刚刚在百里之外的天兵与众妖都已赶了过来,身后传来了众多的吵杂声。
化龙子的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似乎这便是真实的他,与他在一起时,即使是面对着玄坤他都是一副冰山之脸,很少有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在面对我时,而如今却是对着墨月。
他淡然的又看了眼我身后,转眼又道:“天兵都在四重天,而这里是六重天,你们区区千众妖已是无法逃脱了。”
“如果我手上没你这个人质或许逃脱不是件易事,可你又这么深得天帝的喜爱,怕是天帝也不忍失去你这名将。”
“只是区区司战上神,天帝怎么可能为了一人而错过灭了天魔的机会,姑娘这是真傻还是无法衡量这其中的利弊?”
“姑娘?”听他这陌生的称呼之后,我心里一紧,手拿长剑的手竟然有些颤抖,矛盾之下,我大喊了一声:“来人,把这司战上神绑起来,带回魔界!”
转而我又对化龙子皮笑肉不笑的柔声道:“我们大可一试我是真傻还是假傻,只是魔界的魔气怕是让上神这仙身无法承受的起。”
其实这一切我都是胡诌,自己也从未去过魔界。可我更没想到,当我发号施令时,天魔竟然没有阻止,并且我们真的去了魔界。四重天的天兵果然如化龙子所说齐聚一地,只是他也没料到自己在天帝心目中的份量却是颇大。天帝看到我时已是怒发冲冠,头上的珠帘龙冠也随着身体颤颤乱抖,可一看到我手中的黑玄剑时,那即将爆发的怒火只得又隐忍了下去,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安然的离开这天界。
魔界的入口很奇特,与冥界有些相似,更是在咫尺之近,只是想要打开这条通道必须是堕魔的妖仙才可。看着眼前如同深渊般漆黑的漩涡,我竟然有些踌躇,看着众妖魔都已走进那漩涡之后,我才颤抖着迈出一只脚,却是举步为艰,易抬难下。
漩涡之中露出个头,看到我时又媚笑了下才从漩涡中走出,露了全身。
“刚想关了通道却发现你不在,所有人都进去了,你还在这干嘛?”言姬细长的眉眼却明亮如光。
“我。。。怕黑。。。”
他微微一愣,随后便又大笑了出来:“刚才还那么骁勇善战的夜辰帝君连司战上神的化龙子都能生擒,竟然会怕黑?”
“那是因为他急于想发动东皇钟,如正常与我交战,未必能打的赢他。”
言姬又微微笑了下,从怀里取出面铜镜:“这是刚在化龙子身上发现的。”
“水镜?”我惊呼出声,化龙子不仅带了东皇钟,竟然还带了水镜。
“这是他的失策,如他当时发动的不是东皇钟,而用水镜,恐怕我早已被封入镜中。”我轻轻抚摸着这镜面,却有种千疮百孔的感叹。
“来。”他伸出了手:“我带你进去,凡事总有个开始,慢慢你便会习惯这黑暗。”
我点了点头,颤抖着抓住了他的手,当我还未反应过来时,人已被他带入那片黑暗中。。。。。
魔界并非如我所想的那样昏天地暗,只是它如四重天那般常年的冰天雪地,无一棵草木。化龙子被关入了冰牢中,那里也是魔界致寒的地方,与万冰洞相比更是冷到让人无法动弹。冰牢的镣铐取之魔界的封山之中,据说那里胜产一种寒冰,不仅冷凛摄人更是能封住仙妖的术力。
手带镣铐的化龙子身上依旧是单薄的喜服,看上去从容自若的打坐,可仍然无法掩鉓他冷的寒颤。
每日我都会去冰牢里看望他一刻,前两日我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打坐,一字不言,而他更是当我不存在般连眼都不抬一下,到了第三日我便会对他冷嘲热讽,可他依旧镇定自如的打坐,还是不看我,更不回话。这样持续了十日之后,我似乎已没了耐心,除了讥言相对之外,还会时不时用从魔影功中学得的魔气伤他一下,终于,他抬眼看我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这是他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可太长时间没有与他对话,突然听到他这么冒一句却让我顿然愣神。
回过神之后,我才冷言又道:“还没想好。”
带他回来之时,天魔曾说我们已全身而退,留着他也没用,可直接杀了他。也不知那时我究竟做何感想,竟然鬼使神差的求天魔饶他一命。天魔问我作何感想,我却无言以对,无奈之下,他只得叹了口气,把化龙子交给我处理,除了放他回天界外,其余的事他不过问。然而当化龙子又问我究竟想怎样时,我才真的发现自己并没有想法。更让我诧异的是我一直想杀了他为性报仇,为何却又迟迟下不了手。
沉吟许久之后,我又糊里糊涂的冒出一句多余之话:“为何要杀了性,他只是无辜的凡人。”
化龙子的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却又稍瞬即逝:“我不认识。”
“那展望呢?他是展望的转世!”
“不认识。更何况我并没杀凡人,仙家除了斩妖除魔之外,不可杀生。”他的声音依然是冰冷的,面无表情。
我冷哼一声:“你推脱的可真干净。”
“你冒充墨月搅了我婚礼,究竟是何居心!你们又把墨月藏去了哪里?”
他的眼神冷敛的让人寒噤,一提到墨月却让我平静的心里又漾起一阵涟漪。把墨月也带回魔界之后,天魔便让言姬准备祭祀,可这过去十来日却一直未见他准备好,也不知他成日究竟在干些什么,只是经常会看到他去墨月被关押的那个牢里,而我也并不关心墨月会变怎样,便也从不过问他。
我紧拽着身披的裘袍与他静默的对视了许久,便转身离开了这冰牢。。。。。
本以为自己已心如止水,可一旦遇上了化龙子时却又无法平覆这天下繁杂的心情。茫然的回到房间后,我倒了杯水刚想喝下时,却盯着茶盏中的水纹愣了神。
化龙子的转变太快,如同昙花,我们只是稍纵即逝的感情,又或者自始自终他都只把我当成了墨月的替身。我清楚的记得在我顶替墨月成亲时他曾对我说的话,而那话却犹如冰椎深深地扎入我心里。
事实摆在我的眼前,也曾让我渐渐地接受了这事实,可一但面对他时,我又忍不住的怀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我疲惫的揉了揉额头,不经意间看到了摆在梳妆台上的水镜,一时间竟冒出了想看水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