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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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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航走近,淡淡的关心一句“起来,地上凉”而且频繁的进医院,她的身体一定还没恢复。

听到这一生,看着眼下的脱下,夏若惊喜的抬头,看到李云航她愁眉不展的脸色即刻绽放的像花朵,像孩子一样跳起身,抓着李云航的胳膊:

“你回来了,饿了吗我去做饭”

“我吃过了”李云航冷冷拒绝她的好意,抽出胳膊,一边脱西装一边走去衣架,随手挂了上去,连公文包也一并挂上。

夏若脸色失落瞬间,又神采奕奕,道“没关系我去给你泡杯茶”说完忙不迭失的朝门口走去,就在即将出去的时候,李云航叫了一声:

“夏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夏若兴奋的转身,他终于和自己说话了,太好了。

李云航从包中拿出一份文件袋,走到夏若面前递上“这是离婚协议,我什么也不要,你签字吧”而且他当初刚来到国内,本就是一贫如洗,干干净净来,最后还是干干净净的走,挺好。

夏若看着面前文件袋,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红着眼仰望着李云航“我们不要离婚,我们不能好好的吗?”为什么他的心就不能软那么一下下,非要这么执着,非要这么逼她。

“我已经决定了,夏若我们好聚好散”李云航说了个最完美的词,绝情,狠心。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的爱就这么的一文不值吗?”还说什么好聚好散,心,破了洞,还谈什么好聚好散。

把一个女人折腾到这种地步,李云航现在除了抱歉,真的什么也无能为力,他沉默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他的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什么东西,就算夏若将身心都钻进去,也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她知道,是因为从一开始,他的眼里就没有自己,所以她才什么也看不到。

“今晚我睡客房”李云航丢下一句,然后拿过她的手,将文件袋放她的掌心,然后出了房间。

就在他离去的霎那,夏若唯一的感受就是,手掌中纸张的重量,将是她一生都无法承受的,抬着的手臂突然下垂,文件袋轻飘飘的落向远去,仿佛装着她这颗支离破碎的心,沉入黑暗无边的地狱。

这刻四周沉寂成了一种死寂,夏若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仿佛连脑子也没了生机,逐渐她除了想哭还是想哭,但是从口中传出的却是冷笑连连,凄惨悲凉。

夏若不知道怎么熬过这一夜,李云航也是睡眠状态不好,早上早早就起床,然后就去公司了,一天他都不在状态,就连看文件也是静不了几分钟就扔在了一旁,然后整个人焦虑不安的搓揉着拳头。

忽然他的电话响了,看着显示,是夏若,接了电话,就听见那边口气绵绵声音“离婚的事我想清楚了,半个小时后在公司楼下咖啡厅等我,我给你答案”说完电话就被掐断。

她突然想通了?这个答案让李云航又是吃惊,又是欢喜。

房间内的梳妆台前,夏若正在画眉,棕色的笔尖划过弯弯的眉毛,修饰的整个人精神靓丽,随后上了睫毛膏,扑了腮红,上了口红。

淡妆结束之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开始一点点的笑了,然后自言自语道“云航,从今天开始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永远……”

时间一到,李云航就离开了办公室,在咖啡厅里等了五分钟的样子,就看见夏若朝这边走来,刚到这边,夏若最先开口“我们去个地方好不好?”

被她突然的提议弄的李云航一脑子雾水,问“去哪?”

“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夏若简单的解释完,就先行转身,为了让离婚顺利结束,李云航不得不跟了上去。

这次是上了夏若的车,李云航坐在了副驾驶,车子启动,还没走多远,夏若就问他“真的要离婚吗?你真的想好了?”真的,这两个字里杂着无法回转的余地,这两个字是何等的重量。

原以为她这么郑重的问他,多少会给他一些感触,哪怕一点点犹豫也好,但是李云航却出口成刀坚定不移坚持自己的决定“真的,我不是开玩笑”

夏若的心又离黑暗近了一步,她释然的勾了嘴角,然后又问“离婚了你打算去哪?离开吗?”

李云航看着车前,沉默了下去,他无法回答,因为他的脚下一片茫然,他也不知道离婚之后,该何处何从,或许从哪里再回哪里去。

“你喜欢夏染什么?”夏若又问,现在夏染在她眼中已经诀别了‘姐’这个代名词。

李云航还是沉默,不是他回答不上,而是要说的太多,喜欢她的不是一点两点,而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这不由的让他想到了他们第一次相识的时候,是在学校的图书馆,为了同一本书发生了争执,昨日重现如今历历在目,她的欢声笑语还在耳边,现如今却成为了那么久远的事情。

“李云航你真让我伤心”夏若改了话题,那些答案她也不想知道,也感谢李云航保持沉默。

“我是那么的爱你,你却骗的我好苦”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夏若抹了把眼泪,继续说:

“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跟我结婚,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也许婚姻不一定要有爱情,但是你却冷酷无情”

……夏若说了一句又一句,句句从李云航耳边过,但是他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太过沉甸。

夏若突然加大了车速,李云航猛然惊醒,对面突然出现一辆卡车,夏若没有打算减速,而是突然转动方向盘,危险和自己零距离的擦肩而过。

“夏若你疯了!”刚刚险些丧命,李云航爆吼。

“我就是疯了,今天我们谁都别想活着回去!”夏若态度大变,激动的近乎癫狂,见她如此疯狂,李云航才知道她是故意的,而且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夏若你冷静一点”李云航去夺夏若的方向盘,因为现在她们在山路上,只要一个不慎就会跌落悬崖,粉身碎骨。

“我很冷静,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只要们死在一起,就永远不会分开,你想要跟她重新来过,我告诉你做梦,你让开!”夏若撞开李云航,自己掌舵,并且速度比之前更加凶猛急速。

“你这样也是于事无补!”李云航再次的夺方向盘,将车子从悬崖边救回。

“是吗!即使是这样我也心甘情愿”到了一个拐弯处,一看时机到了,夏若轻勾嘴角,油门继续加大,‘嗖’车子飞出了护栏,如断了机翼的飞机,沿着峭壁旋转翻滚,破碎声,撞击声,被这深深的沟壑一点点的淹没。

一眨眼,车子埋入草丛中,激烈声之后,反倒是异常的安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李云航和夏若是在三个小时之后才被发现,根据护栏的损坏才断定出是因为车祸,两人送入医院,一同进的手术室,经过了漫长的五个小时才抢救过来,结果一个好,一个坏。

李云航手术很成功,度过了危险期,但处于深度昏迷,而夏若却不容乐观,受伤太过严重,脑部大出血,被诊断为植物人。

周洁接到消息就赶到医院,到了病房就扑在夏若身上大哭“你个傻丫头,你这是要我的命呀,你让我怎么办?”

夏染只是在门外站着,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此刻她觉得迈进这一步都要花费她一生的力气,可就算是用一生的力气,她恐怕也迈不开这一步,于是默默的转身,带着沉甸的思绪到了特重病房,李云航的病房。

夏染还是没有进去,只是站在窗外看着床上包裹的跟着粽子一样的李云航,只露出两个眼睛,任何人都猜不出他就是李云航。

这种结局她怎么也没想到,夏若哪里有这么的勇气,用生命去爱一个人,原以为只是言情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剧情,今天却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

夏染抚上玻璃,喃喃道“李云航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一遍遍重复,连泪水也落了下来。

这一刻,夏染觉得他死了都不足惜,如果不是他执意要离婚,一向文静的夏若怎么会做出如此令人发直的事情,说他是自己找死,也很贴切,夏染一点也不惋惜,而是为夏若心痛。

一个星期之后,李云航苏醒了,夏染来到在医院,病房内她没有看到李云航,听护士说他在康复室,夏染寻了方向而去。

窗外,她看见李云航撑着双杠一点点的练习着走路,他的腿绑着厚厚的纱布,目前只能用一只伤的不太重的腿来着地练习,而另外一只骨折的比较严重,只能勾着。

看着他艰辛的背影,夏染顿时万千感慨,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李云航没有回头看,因为他料到不会有人来找他的。

然夏染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停下,然后看着夏染,看着他大汗淋漓的额头,夏染垂了垂眸,她不会说任何一句关心他的话,而是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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