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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晟笑笑，也不生气白凌的无视，只是对地下联盟上下对白凌这个甩手掌柜的尊崇，是有些意外的，地下联盟不是从白凌这一代才开始。
三百多年前，近四百年地下联盟才在落木城初现雏形，落地扎根，那时候的地下联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堂会，在势力蟠根错节，家族势力众多的落木城，地下联盟渺小得就似路边的一颗沙子，不受任何人重视。
对比尊贵又继承了灵族血脉的风家、里斯家、宁家，地下联盟应了它的名字。
一个只存在黑暗跟地底的不入流组织。
可谁也不知道他们后来会迅速壮大，从一家小小的赌坊开始崛起，摇身一变成为了延伸到敖龙大陆各大国家，深度地渗透了各大黑市的黑暗势力。
拿住了敖龙大陆七成的地下市场。
还伴随着一个无人能够阻止的杀手联盟。当时的地下联盟与杀手联盟双双出世，让整个联盟势力达到了一个巅峰时期。
然盛极必衰，当时因为太过张扬，被东凤国联合奥西国一起出兵，以强势的兵力执行了一次非常庞大的清剿行动，把两个刚刚露头的联盟也给打压到了深渊。
那对地下联盟是一次非常严重的创伤。
几乎动摇了整个地下联盟的根本。
之后的地下联盟就进入了衰弱期，几乎消失在了世人的视野里，直到白凌被上一任的尊主选中，当了地下联盟新一任的尊主。
地下联盟才伴随着“鬼尊白凌”的名头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成为了众人心中的庞然大物。
轩辕晟当时听说了这个消息，还以为白凌会借着势力联合青龙国的国力来打自己，然而调查了之后，发现情况根本不是这样。
地下联盟是一个烂摊子。
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摊子。
建立至今足有几百年的势力联盟没有任何的积蓄，更没有任何的累积，整个宝库干净得连一根毛都没有。联盟杀手众人饿得嗷嗷待哺。
几近瓦解。
就是上一任地下联盟盟主也是穷得不行了，才会盯上白凌，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了白凌，而自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去世了。而至于他们这些年所赚到的钱。
不见了。
消失得干干净净。
轩辕晟当时查看地下联盟的资料还疑惑过，为什么。
这么穷的地下联盟是怎么在各国的追杀下还苟活下来的，还活到选中了白凌当继承人，而他们黑市每年的庞大交易量都去了哪里。
以黑市的敛财速度，地下联盟不应该这么穷。
不过即便是白凌接手之后的地下联盟，似乎也并不富裕，他们一直都是入不敷出的状态，无价也一直嚷嚷着他娶媳妇的钱都没有。
但以轩辕晟对无价的了解。
无价执掌了地下联盟的左使之位后，他的敛财速度，便是他们东凤国的财政大臣都羡慕得两眼放光，轩辕晟记得清楚，朝中大臣为此还曾经给他上过密函，希望他能把无价从白凌身边要过来。
要到东凤国重用。
以长篇大论诉说了无价此人，大才。
这点足以说明地下联盟自白凌接手后，也一直在赚钱，可他们依然没钱，轩辕晟也不解过，然而如今一看卫承德跟钱一两、钱二两他们的表现。
轩辕晟忽然明白了一件很久前就困惑的事。
掌管着整个地下联盟的鬼尊白凌，私库还没有他们东凤国一个妃子富有，还经常跑来东凤国的宝库顺东西，为什么呢？
这么一看。
却是都明白了。
整个流族，都是地下联盟养的。
便是今日买下这一条街的店铺，花的钱也都是白凌出的。因为流族堂会的背后就是地下联盟，卫承德今天能这样掏心掏肺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交待出来。
怕是认出了白凌的身份。
鬼尊白凌，擅长驭兽，这是世人皆知的。
但在地下联盟的人还知道。
他还有一个特点，是个阵法宗师。
这是他们的尊主。
“阿凌啊阿凌，你还藏着多少秘密不被人知道。”轩辕晟含笑，“可真是叫人喜欢得不行呢。”
当年接任地下联盟的白凌才多大？十三还是十四，而还是少年的他不仅要肩负起复兴联盟的责任，养着敖龙大陆的地下联盟，还要负责空灵海这边的流族。
不得不说，便是轩辕晟换位处之，他都在怀疑以东凤国的国力，是否养得起流族几百年。
答案是，难。
以敖龙大陆第一大国的国力，他们都难以倾尽所有来空灵海培养一个势力。
而白凌做到了。
即便是有前人的铺垫在，但却是他及无价等人把流族整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势力，光凭这一点，轩辕晟便不得不生出佩服。
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
轩辕晟一直瞧着白凌的眼神众人都注意到了。
白衣跟黑猊一起转眸瞧着他。
黑猊歪了歪头，不是很懂这个眼神的含义。
荒火悠悠道；“容九还在里头呢，小心她杀出来。”
轩辕晟笑笑回神，道：“后天，不过凉县这边出事的消息圣城应该知道了，想来会提前到达，”轩辕晟唔了一声，“明早吧。”
……
当夜，白凌依旧守着容九，为她护法。
整条街道门窗紧闭。
安安静静。
偶尔能听到几声哭泣声，但又很快被呵斥声压下去了，白凌皱着眉头听了一会，道：“或许他应该让钱一两买到隔壁的街。”
即便众人已经努力保持安静，可人的心声还是逃不过他们修行者的神识六海，梼杌的恐惧盘旋在这些人的心头，使得这个夜晚附近的灵力都带了一些瘴气。
充满了污浊。
虽然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这点浊气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但容九在潜心突破的阶段，白凌不想看到任何的干扰因素。
白凌正起身，打算出去施个诀。
但没过一会，就感觉到四周安静下来的动静。
所有的声音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白凌心头一动，目光落至窗外，身形一闪，人已经出现在了屋顶上，白衣一脸平静地站在了屋顶上，道：“太吵了。”
白凌：“……嗯。”
两人在屋顶相互凝视。
沐浴在月光下的两个男子，影子都叫人充满了遐想，坐在院子里石凳上泡茶的荒火伸手递给战向阳一杯茶，“美吧。”
战向阳平静接过，“你莫不是接触轩辕晟太久，也被他影响了。”
荒火道：“异性只是意外，同性才是真爱。”
“……”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