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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而皇之的目的,就是为了下一封挑战信。
而收信者是谁。
无人得知。
因这行字落下后,水镜就消散在天际,对方将通灵阵的掌控权还给了圣域,只是通灵阵因灵力消耗巨大,而损坏了。
在这一天晚上,空灵海所有人都发现,通灵石用不了。
无法发出任何信息与接收任何消息。
不管怎么注入灵力,通灵石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这片刻带来的恐慌直至第二天早上才好,不过相对比通灵石的短暂不能使用,这闯阵者导演的这一出戏,才在人群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看到高阳被杀这一出戏的人不只是圣山的诸位长老,第二天之后他们才知道,这个范围是扩散到整座空灵海的所有灵族。
凡手握通灵石,连接的圣域通灵阵的人,都亲眼见到这一场戏,与他们一样,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以及银万川的被夺舍。
满界哗然。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长老堂里,居然也已经神魔战场的妖物给侵入了,而且借着长老身份为所欲为,还残害了银族大公子,银族大公子都尚且如此,那他们这些人呢,要是进了圣域,是不是也成了待宰的羊。”
“是不是都已经有人开始在我们之中物色人选,就为了能够夺我们的身,好延续他们即将枯竭的生命。”
“那我们还能安心地进圣域吗?”
众人不禁自问。
圣山大会就在眼前,前来圣域的云船源源不断,每天光是收取这高额的过船费都能叫圣域收得腿软,可这件事一出,所有的船只都堵在了三岔口不再前进。
一个个都在静观其变,或者说在等着圣山的一个交代。
这件事不能善了。
与长老们担心静修被打扰的不同,他们是与“银万川”感同身受,一旦被夺舍,那就是半点不由人,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全族,而且对方夺了他们的身还能使用他们的力量,这样毫无破绽的伪装,他们又怎么会不害怕。
如果不是高阳的魂魄被拉扯出来他们甚至都没怀疑银万川被人夺舍了。
这样高明的手段,在当今的傀儡术里都没见过,这是真正的噬本夺源,叫人打从心里的感觉到了颤栗与恐惧。
所以在这件事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时,所有的灵族都联合起来,默不作声地对抗这一场战役,停在了三岔口等待圣域结果,不再前进。
这件事传回圣城,皇族目瞪口呆,却也焦头烂额,不得不把消息送至圣山,让土长老处理,然而圣山的土长老也被这事缠得头疼。
因为银雪松在第二天被银族的消息轰炸,银涧亲自来消息与他商谈大半天,之后众人亲眼见到银雪松进了土长老的宫殿与土长老谈话,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谈的,只听得那天的宫殿里不时传出东西砸碎的声音,土长老似乎是被气得不轻。
可当两人从土殿出来后,又是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叫人也猜不透土长老的想法,不过在当天下午,圣山就封禁了所有出入口,一个洞府一个洞府的彻查,而银雪松与言灵堂的其他十位长老作为辅助,帮助土长老验证所有长老真身。
而这一查,也被他们在圣山查出了二十多个人魂不一的不死人。其中有好几个是土长老的得力手下,更叫人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些是他们经常可以见到的熟面孔。
平日里人缘极好,常与各位长老说说笑笑,你借一样东西我还你一样的交情,可谁能知道里头藏的面孔居然是另一个,是他们从没见过的怪物。
这件事给圣山的打击非常大。
继之前已经被赶走的三四十人,如今又动了近三十人,而且动的大部分都是身居要职的人,都是经过重重测试,挑选上来的能人。
在圣山担任着极其重要的角色。
可如今这两次清扫,几乎扫掉了上层势力的三分之一,打击不可谓不大。整座圣山一时之间都显得有些冷清。
只待圣山大会之后,再提拔人上来补充这些空职。
不过这是之后的事,因为等处理完各位长老的身份问题,圣山就要迎来三年一次的圣山大会,就是这盗阵者的身份,他们都没有时间去查。
整座圣城因为这即将到来的大会而充满了高昂、亢奋的情绪。大街上,不时能看到小儿高呼,欢唱的声音。
圣山大会,这是整座空灵海的盛事。
而这一边,凉县。
导完一场戏的白凌与白衣、荒火、司天韵四人对坐,这废墟之内没有一个干净的立足地,不过四个人也不在乎。
银万川就躺在他们脚边,由司天韵照看着。
梼杌立在他们对面,爪下的黑牌红字已经被它扔掉,扔在了脚边,本想一脚踩碎,可瞅了一眼白凌,又把爪子收回来。
忍了。
在他们对峙的中间,还落着一盏魂灯跟一盏铜灯,不过铜灯已经碎裂,只剩下一点残片,而魂灯从刚才就跟死了一样,那黄豆大一点的青色火焰看着摇椅晃,都快灭了。
白凌漫不经心地将它收回了袖子里的乾坤袋,戏已经看完,这东西当然要收起来。至于银万川,他看也不看一眼,只悠悠然地抬着目光,落在了对面的梼杌身上。
梼杌见状,身子也跟着绷紧。
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处理这位了。
因风池之事,大家对梼杌的态度都有些微妙,以他们四个人的能力,若决心联手斩杀梼杌为风池报仇,想要成功不难。
但也不算容易。
真打杀起来,这附近的凉县先要遭殃,而且梼杌也不会束手就缚,拼死一战,再打开魔界出口,放出魔族众人,这儿又将是成为另一处洪海县。
这样的事,白衣乐意看到,但荒火跟司天韵却另有顾虑,圣山大会在即,他们首要的事是先赶往圣城,这儿不宜再生事,只是白凌是作何打算,他们并不知晓,只能先静观其变。
白凌眼帘轻抬,问:“走还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