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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诚然走访的过程中发现,宫家不仅是被灭门,很多尸体更是不翼而飞,有些被烧的面目全非,有些完全找不到尸身了,这就更让马诚然觉得奇怪,要知道这些被处死的人一般会有家人过来收尸,若是没有便被送到乱葬坑里随便掩埋了,可是如今确实一个都找不到了,这就让人费解了。
这天马诚然在又一次外出探访的回来的路上,无意碰到一个老人,佝偻着背,正被一群衣衫褴褛的青年乞儿追着打,那老人一边步履蹒跚的往前跑着,一边躲着身后的追打。马诚然立马让人拦下了这些乞儿,将老人安抚了下来。
“多谢这位大人。”老人见马诚然身上的官袍,跪了下来,磕头谢恩。
“不用谢,这位老先生这是怎么了。”马诚然见这老人虽说衣服破旧,但是洗的干干净净,并不像是街上的乞儿,倒像是落了难的。
“哎,是一言难尽呐。”那老人摇了摇头,不说话只是叹气,一边说着:“都是难,都是难啊,这就是大难啊。”
马诚然觉得有些奇怪,还想再问什么,却被一边陪同的官员拉住了:“马大人,不要去理会,不过是个疯子,说的话做不得数。”一边陪着笑让马诚然跟着去了府衙,马诚然步子顿了顿,却不动声色地跟着去了,只打算结束时候才去寻找那位老者。
此时的墨瑾瑜也是收到了手下的消息,说是有一位在宫家的老管家,因为出事当天不在府里,去乡下去查看刚生了孩子的女儿,这才逃过了一劫,可是当他再回来的时候一切都面目全非了。
墨瑾瑜立马觉得有些不寻常,赶紧让人过去准备将人带过来,可是当赶到那里的时候,正巧看到那位老者家里去了好几拨人,其中一拨人将老者及其家人绑了去,这才赶紧出手将人救了下来。细问之下,这些日子老者一直在东躲西藏的,就是为了避开这些人的追杀,更是为了要保护自己的女儿和刚出生的小外孙子。
等到几人到了墨瑾瑜面前的时候,那女孩已经吓得惊魂未定了,至于小外孙子,早就睡了过去:“见过这位大人。”
“起来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墨瑾瑜皱着眉问道。
底下跪着的几人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之后,那老者终于是开了口:“多谢这位大人的救命之恩,小老儿就是宫家死里逃生的管家,这段时间实在是过得生不如死。”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这件事还得三个月前说起,三个月前宫老爷说京城里来了一位大人物,说是能让宫家更上一层楼,可是一个月前,宫老爷突然十分的慌张,整日里魂不守舍的,还想着将子女送出城去,可是一直也没能成功,小老儿还看到过有不少的黑衣人来找过宫老爷,自从这些人来了之后,老爷更是惶恐不安,后来小老儿就听说太子殿下过来了。”
“当时小老儿以为老爷口中的大人物就是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来了之后却是将老爷关了起来,当时说老爷监守自盗,将赈河的银子都私自贪了,可是太子殿下搜了几遍也没有搜到银子,但是在搜家的时候,却说是无意间看到了老爷写的反诗,这才有了后面事。不过天可怜见的,我家老爷虽说家里有些钱财,但是绝对没有贪银子,至于反诗,更是没有可能啊。”
墨瑾瑜听到这里也终于确定了太子的确是被人蒙蔽了,更有可能是误导了,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只是他还有一事不明白:“那既然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太子的事,为什么到如今还有追杀你呢?”这就让墨瑾瑜想不明白了,若是因为抄家遗漏了,这也是太子派人过来,可是如今太子可是没有任何动作,反而是别的几路人马在追杀这个老者。
那老者和他的女儿相互看了一眼,他女儿终于说了:“爹,你就说了吧我看这位大人不像是坏人。”
那老者低下头,终于又说了一件事:“老爷一月之前坐立不安,将这个交给了小老儿,正巧小老儿的闺女要生孩子,老爷便借口说是让小老儿回家照顾,让小老儿回去养老,实际上却是想要保住这个东西啊。”他颤巍巍地从怀里将一本账本拿了出来,递给了墨瑾瑜。
墨瑾瑜随手翻了翻,却是在里面发现了不少的东西,宫老爷在这里是掌管着河道,因为江南虽说是富庶之地,但是每年也会有旱季和雨季,雨季的时候河道时有上涨,弄得不好也是有河道决堤的时候,朝堂又因为江南是鱼米之乡,为了保证当年的守收成,总是时不时的拨款进行河道的清淤和修葺,但是这银子却十之八九都被当地的官员们分贪了,这一笔笔支出去的银子,宫老爷都详细的记录了下来。
下总算是真相大白了,就因为这么一本账本,当地的官员害怕太子下访的时候被查到,这才想了法子使了手段将宫家害了,但是现在还有一个疑问的地方,就是当时说的那个京城的贵人到底是谁?怕是要从当地的官员身上才能知道了吧。
“那你既然有了这账本,为什么不找个地方躲起来,还一直都在这是非之地呢?”
“小老儿也曾想过带着一家子躲起来,可是老爷含冤而死,小老儿实在是于心不忍,这不听说京城里来了大官正在查老爷的事,便冒着风险过来了,就是准备让这件事真相大白,这样才能对得起死去的老爷和宫家上下三百多口,以后要是我死了,也能有脸下去见他们啊。”说到这里,老者终于是泪流满面了。
墨瑾瑜感念其一片忠心,保证自己定会还宫家一个公道,又给了些银子妥善安排好这一家子,便让人带着账本去了马诚然处,并说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待马诚然反应过来说是九王爷和九王妃如今也在城内的时候,心里的一块大石头顿时就轻松了些。
这接下去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顺着账本往下查,的确很快就查到了与账本上相关连的官员家中多多少少都有刻着官印的银子,再接下去就是查抄家产,收押,一时间江南的贪污风气也是整顿了许多,只是无论马诚然用什么法子,这些人都说背后并无其他人,宫家到底是结交上了什么人,谁都不知道。
只是有个官员受不住刑,说了的确是听到宫家有过这样的言论,说不日自己等人就要受到惩罚,而宫家却能乘此机会往上走一走的言论,当时他以为是宫老爷想要借着太子查访将自己等一众官员受贿贪污的事情捅出去,这才联合了其他的人,先是造谣说了宫老爷贪污了银子,将赈河的银子都收了过去,将太子的注意力转移到宫老爷身上,又趁着宫老爷被收押的时候,将他平日里的公文收集了一下,收集了其中的几个字临摹就成了一首反诗,放在宫老爷书房的最上面,以至于在太子搜查的时候一下子便看到了那首反诗,这才导致了太子误认为是宫老爷写下的反诗。
只是听到说还有一个人的时候,他们都表示不再清楚了。
随后马诚然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写成了奏折,将事情上报给了皇帝,并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张贴出去公示给了百姓,一时间这件宫家的血案沉冤得雪,那些之前被蒙蔽的百姓们义愤填膺,更是纷纷辱骂这几个狼心狗肺的官员,以至于临刑之时,铺天盖地的都是臭鸡蛋和泔水,纷纷砸向这几个人。
墨瑾瑜见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也知道太子必然也会随之出来,想着要先行回京,舒蔓茵对此并无异议,而且这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这幕后之人还是在京城,所以先行回京的话也能顺着线索往下捋一捋。
而马诚然因为要处理后续的一些事,只能暂时留在江南,将这些事情收尾了才能回京,墨瑾瑜还是将暗卫留在了他的身边,以免在这当中出现什么差池。
只是几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舒蔓茵和墨瑾瑜回京的路上,遇上了刺杀。几人的马车刚刚使出了江南不多久,在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突然遇上了刺杀,墨瑾瑜一直都是武艺不凡,只是担心在马车里的舒蔓茵,所以还是受了一点小伤,好在随行的都是墨瑾瑜从自己的暗卫中挑出来的,更有几个暗卫一直在暗处随身保护着,所以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其他人受伤,而这些刺客也是悍不畏死,在被捉住之后,纷纷咬破舌根下的毒药,自尽了。
“王爷,你还好吗?”舒蔓茵见墨瑾瑜受了些,很是担心,好在这些人的刀山无毒,包扎了一下也无事了。
“无事,只是这些刺客有些奇怪,并不像是中原的人。”墨瑾瑜想到刚刚交锋的时候,这些人虽说身手不凡,可是总有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会细细想了,才觉得这些人似乎并不擅长剑,有些招式似乎是为了迎合兵器临时加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