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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去哪?”白霜急忙将风扶摇拉下去的大氅捡起来,给她重新给她披上,关心的问道。
风扶摇拗不过白霜,只得伸手将身上的大氅拽了拽,无奈大氅的绳子松了些,总是往下掉。
“程澈哥哥此时应该在父亲那,我亲自唤一声,一起去了。”风扶摇叹了口气,最不该晒太阳的,这会子提不起精神。
“奴婢陪您一起,有嬷嬷和春画几个就够了,小姐您身边也要有人才行。”白霜皱眉坚持,拉着风扶摇不让走,风扶摇无奈,也只得应了:“行,快走吧!”
香儿对风扶摇弯了弯身,很是聪明的小跑着进了里屋去唤桂嬷嬷和春画,风扶摇满意的点头,带着白霜转身走了出去。
“记得将小姐准备好的礼物带过去。”白霜走了一步,猛然回头,不放心对香儿的背影大声道。
“知道。”香儿大声回了一句,风扶摇望着不觉有些好笑。
“小姐笑什么?”白霜吼完这才发觉欠妥,红着脸小声问。
“没什么,就是感叹你们越来越亲近了。”风扶摇摇头,笑了笑。
白霜撇嘴,“都是紫风阁的丫鬟,本就是一家人,当然会亲近的。”
“只可惜,我们院子里的丫鬟却不都是干净的。”风扶摇瞧着树下鬼鬼祟祟的一个人影,沉了脸色,唇边勾了勾。
“小姐说的是谁?”白霜顺着她的视线四处去看,神色正了正,眼神泛冷。
风扶摇摇头,“无碍,只揪出一个也无用。等以后,一起抓出来吧。”
白霜沉默点头,风扶摇知她心中所想,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想了想,轻笑道:“今日祖母对我说,以后每日辰时,都去福禄园请个安。”
“还说我以前太懒,趁现在身子爽利了,就该守着嫡小姐该有的规矩。”
风扶摇加快了脚步,回头见白霜还是一脸愁容,站住身,笑着摇头:“若是祖母向着我,那对母女的奸计还能得逞吗?”
白霜恍然大悟点头,一脸欣喜的朝风扶摇看,激动道:“老夫人如此说的意思,便是小姐以后就是有老夫人这个靠山,就是去了外面上学堂,也不会被彻底赶出风府?”
“傻瓜,哪有嫡女被赶出去的道理,何况,若是出了去回不来,又从何而来的每日请安?”风扶摇轻轻点着白霜的头,“越是关心的事你就越转不过弯,这样可不能与大夫人斗呢。”
白霜郑重点头,总算舒了口气,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忧:“那,三夫人那边,又该如何去说?”
“三婶不过是想让六弟对出去这件事不会太排斥才有此一出。”风扶摇顿了顿,提到任期华风扶摇的脸色复杂几分,“若是六弟乖乖的去了,我就是回了来,也不会碍着她什么。”
“只是,我依旧不明白,三婶为何一定要玲珑出去,分明是那样乖巧的孩子。”风扶摇说不下去,闭上眼叹口气,“罢了,能出去正好,也能想想办法挣些零花。”
白霜不明白她的意思,沉默的低头。
“小姐流水居到了。”走了一会,白霜小声提醒。
风扶摇抬头静静的对眼前的流水居看着,这个小屋,介于紫东阁与上春院之间,依偎竹林建成,也是风晗的书房,更是风晗闲暇时最长呆的地方。
曾经流水居是她最想来的地方,更曾为了流水居与风娆大打出手,原因只因为风娆被特许,也是唯一一个被允许随意进出流水居的小姐。
“进去吧。”风扶摇抿紧了唇,轻声道。
白霜应了一声,跟在风扶摇的身后。
“三小姐?”流水居的小厮见了风扶摇,惊讶唤了一声,风扶摇脸上泛着笑,朝他微微点头。
“三小姐稍等,小的这就去禀告老爷。”小厮慌忙进去,还没进去一步,程澈的声音就传了来:“让她进来。”
程澈是客人,风晗又对他极为欣赏,程澈开了口,这小厮哪敢不从的,闪开身子弯着腰伸出右手将风扶摇迎了进去。
“父亲。”对程澈点点头,风扶摇对专心看东西的风晗唤了一声。
风晗没有应声,风扶摇抿了抿唇,又对风晗福了福礼,风晗却还是没答应。
眼神对程澈看着,程澈伸手指了指桌子上摆着的画,脸上还有莫名的探究以及淡淡的欣赏。
风扶摇自己起了身,走到风晗身边看,只见桌子上赫然放着的正是风扶摇修改过的枫叶图。
风扶摇心里微微一惊,小心翼翼观察着风晗的神情。
风晗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也没有生气,风扶摇这才微微松口气。
身边多了一个人风晗终于有了反应,转了头见了风扶摇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风晗做贼一般将画快速收了起来,偷偷放在一边,脸上淡淡的尴尬,皱眉问道。
风扶摇退了一步福了福礼,低声道:“干娘来了,我来请程澈哥哥一起。”
风晗点头,“既如此,我随你们一起前去。”
风扶摇点头,眼角余光见到一盆及其眼熟的兰花,唇角微微扯开一个弧度。
风晗见她眼神注意着那盆花,方才想起那盆花是她送的,轻轻咳一声,“这兰花极为优雅,难得你有心。”
风扶摇扯了扯唇,可笑父亲自己送给大夫人的礼物,自己却忘记。
既然这株兰花到了这,那么,也就到了该让大夫人的心腹们,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了。
明媚的抬眸,风扶姻的心情大好,就连精神都回了七八分。
泛起一个最大的笑来,摇了摇头,轻声道:“女儿哪里会有这样优雅的花,原是母亲之前送我的,父亲难得回来,这才想着将花送给父亲。”
风晗无所谓的点头,吩咐了身边小厮好生照看那盆花,这就跟着风扶摇走了出去。
流水居也不大,房门一开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说道白霜见了那经过她精心照料过的花放在了风晗桌子沿,诧异的张大了嘴巴,不禁对风扶摇伸出大拇指。
风扶摇对白霜微微勾了唇,陪着风晗向前走。
“父亲平日忙,又经常去京都江南等地述职,流水居的下人们都是从祖母母亲那临时找来的,这些需要精心照料的花儿草儿的未免遭殃。”
风扶摇与风晗并肩走着,无视程澈探究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将话题扯到正题。
风晗虽奇怪她无端说起这个,却还是点了点头,“却是如此。”
“那些花原是极为风雅之物,落了灰尘干涸枯萎也是不好。”风晗微微蹙眉,倒是真的考虑起这个问题。
风扶摇唇角勾起,闪着一双眸子,轻轻建议道:“母亲身边,却是有一些闲暇的嬷嬷,有人管着想来也是好的。”
风晗没有答话,风扶摇抬头,只见风晗皱着眉,倒像是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一般。
微微弯了唇,既然风晗已经上心,说多了反倒引起怀疑,抿了抿唇,再也不提这话。
偶尔抬头,程澈那双嘲笑的眼睛定定的对她看着,眼底透着探究的光,风扶摇自是知道他聪明,想来定是猜到她另有所谋,但对上他的视线,原本该羞愧的心却莫名窝着火,偏着头也不搭理他。
令人诧异的是,程澈却一反常态的主动走到了她的身边,阴沉沉的眼睛凉凉朝她看了眼,逼得她不得不放缓步子,渐渐拉到风晗的身后。
“做什么?”风扶摇有些警惕,程澈却挑眉对白霜望着,白霜脸上一恼,想替风扶摇教训程澈几句,却反被风晗给唤了去。
谁都没想到风晗会忽然唤白霜,白霜询问的朝风扶摇看了去,风扶摇知是程澈有事想说,对白霜微微点头。
白霜警告的瞪了程澈一眼,不甘心的跑去了风晗的身边。
“想说什么。”风扶摇瞪了程澈一眼,沉着声音静静地等着他的嘲笑。
程澈低头对小脸通红的风扶摇扫了一眼,饶有兴趣的对她盯着,勾唇道:“你和你大哥的关系很好?”
“大哥?”风扶摇诧异的抬头,确定程澈没有说错,奇怪的皱了眉。
她原以为程澈是来讽刺她的,却不想莫名多了个风萧然来。
忽然想起昨日风萧然在紫东阁说的话来,风扶摇微微张了嘴,话先不说,上下扫了程澈好几眼,确定程澈没有哪里缺胳膊断腿,这才松了口气,道:“他怎么了?”
程澈挑了挑眉,薄唇紧闭没有说话,与程夫人如出一辙的眸子紧紧对风扶摇打量,忽的笑出了声,“有这样可人的妹妹,也难怪他那样宝贝。”
“没什么了,我们去见我娘。”程澈忽的笑开了眉,风扶摇身子抖一个机灵,赶了上去,皱眉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夸你罢了,别指望我说第二遍。”程澈弯了弯唇,风扶摇撇了撇嘴,饶有兴趣的开了口:“你刚刚,唤干娘为娘了?”
“别多话。”程澈忽的敛了神情,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阴沉,风扶摇识相的没有多话,眼底却闪过轻微的笑意。
看来,程澈对程夫人并不像表面那般疏远,至于程蒲,既然是兄弟,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风扶摇的心里浮现点点欣慰,之前对程夫人的担忧稍稍放了心。
程澈见她这样乖的没继续,静静的向前走也没说话。
抬眼,红色的衣摆在树枝上一闪而过,程澈扯了扯唇,这个男人是真的担心他会对风扶摇做出什么来?
想起昨夜之事,程澈不觉几分恼火,又觉得好笑。
那样妖孽一般的男人,却趁着他将入睡之时,将他房间的蜡烛尽数熄灭,装神弄鬼的吓他,就只为了在他耳边说一句离他妹妹远一点。
程澈再次被气笑,连带着阴沉的脸也活气了不少。
他真的不能理解,一个十九岁,比他还大上三岁的男人,居然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然而这些程澈都没有要和风扶摇说的打算,撇开头朝她看着,身侧的风扶摇也很安静,乖巧的小脸上还带上阴谋诡计得逞的小心机,落在眼底竟是觉得可爱的紧。
慌忙收了眼,程澈不觉气恼,哼了一声,莫名的发脾气。
风扶摇奇怪的对程澈扫了一眼,脚步稍稍朝外侧远离了几步,待程澈阴冷的视线刺了来,微微吐舌故意与他挑衅。
风晗回了头,瞧着身后的两人并排走着,意外的赏心悦目。
很是满意的点头,既然程家夫人来了,不如侧面打听打听。
而这一切,风扶彝程澈完全不知道。
过了一个时辰,众人终于到了福禄园。
见了程夫人,风扶摇刚刚行了礼,风扶摇被老太太抓着手,当着大夫人面好一顿夸,直到风水月一张脸色惨白,这才算罢。
风晗与程夫人又寒暄了几句,正要说到重点,无奈刚刚开了头,丫头便前来汇报陈老夫人来了。
程夫人与陈老夫人从未见过,第一次见却在风府未免尴尬,程夫人索性就寻了借口出了来。
老太太更是知道陈老夫人的脾气,让她在风府与其他夫人相见定是要被冷嘲不懂规矩,见程夫人这样通情达理,对程夫人的笑脸更真挚了几分。
程夫人出了去,风扶摇作为干女儿自是要陪着的,而风晗身为女婿,却是离开不得的,只能望着程夫人离去的背影唉声叹气。
大夫人作为女儿,风水月作为外孙女,风晗作为女婿都是要在场不得离席,而风扶摇却可以离开,又加上程夫人是风扶摇的干娘,出去陪着程夫人合情合理。
这样一来,竟是留给了风扶摇与程夫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你这几日,看模样气色都好了许多,想来是平安无事的了。”程夫人走到小道,对风扶摇打量,见她神色不错,微微点头。
“本见到风夫人随行在侧,我还担心你,现在看来倒也是多虑。”程夫人笑,“毕竟也是大家出来的夫人,如今又受了教训,我今日看整个人都慈祥了不少。”
风扶摇只顾着听也不说话,唇边不屑的扯唇,却又深知程夫人向来不屑与这些府苑中的心计,只得笑着应。
程澈在程夫人身侧听着这一番话,扫了风扶摇一眼,扑哧一声乐出声。
程夫人不明所以,只觉程澈未免失礼,皱眉朝程澈看了眼,程澈也不喜这样女人间的氛围,对程夫人作揖后索性告辞。
程澈走了,程夫人微微叹气,低着头也不言语。
风扶摇对程夫人身后的嬷嬷看着,嬷嬷对她微微摇头,风扶摇便知这是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