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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扶摇抬腿狠狠地往此男子的腹中送了一腿,旋即随着一个下蹲,她从此男子的怀中挣脱了出来。
为此,风扶摇狼狈的退后几步,看着那男子痛苦地蹲在地上,口上嘟囔道:“背好痛,肚子好痛,娘子……娘子,我的背好痛,肚子也好痛啊!”
一个正常的大男人怎么会露出这样纯洁的表情,又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着这样的话,一眼瞧着是智障少年,瞪着纯洁无邪的眼睛痴痴地望着她。
一口一声喊她娘子,听得风扶摇心烦气躁,“住口!”
那痴儿连忙捂住了嘴巴,弱弱地喊了一句,“娘子……娘子,阿离找了娘子很久啊。”
横空出世的大男孩是谁啊?
有眼尖的人认出来了,说他是京城有名的大商户人家最小的儿子,名唤许之离,三岁的时候因为一场大病,烧成了痴儿,从此智商只能进步到五岁的田地。
或许是南宫世子大婚的缘故,随父亲来参加喜事,只是许之离的父亲上哪去了。
“你为什么叫她娘子啊?”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好奇地问了一句。
“因为我喜欢娘子,跟娘子做了羞羞的事情,所以娘子现在是我的人了。”许之离一说道这个,眼睛忽闪忽闪的,像做了坏事的孩子。
正因为他智商只有五岁,说出来的话更加令人浮想联翩。
于是,又有人开口嬉笑问道:“那么许公子你跟你家娘子做了什么羞羞的事情啊?”
提及这个,许之离满脸通红,怯怯地、又娇羞地望着风扶摇的身体,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咽了咽口水,道:“娘子,你的背后肩膀上有没有一块胎记啊?”
“你怎么知道?”花夫人赶忙站出来,微微惊愕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扶摇背后有胎记呢?”
“真的吗?啊啊啊!太好了,太好了,这样子,你就是我的娘子了!娘子,待会我跟爹爹说,一定娶你为妻!”许之离兴奋地跳了过来,顿时忘记了疼痛,身子前伸,立马又要把风扶摇抱个满堂红。
风扶摇见况,哪能让他得逞,随即身子一侧,躲过了许之离那热情的拥抱。
背后有没有胎记,风扶夜没有去确认,只是在原主的记忆里,貌似从来没有跟这位傻子接触过啊,而且这傻子出现会不会太凑巧了?
一开口就语出惊人,好像跟这个痴儿煞有其事的样子,仿佛坐实了她跟这个痴儿的关系十分不寻常。
瞧,在场的众人一双双眼睛打量着,并联想着。
凌乱之中,风扶摇本能余光扫过那一对母女,没有遗漏花夫人唇边那一抹几乎可以忽略的得意笑容,那种笑容分明明着告诉她——我阴得就是你!
不对,昨晚,花若惜口中有说傻子这一回事。
见许之离纠缠下去,注定吃下大亏的人是她,风扶摇怒声道:“住口!”
许之离见风扶亿着的脸,吓了一跳,像一个五岁孩童罚站站在原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几分纯真,越发显得可怜,“娘子……”
风扶摇则成为欺辱痴儿的大、恶、女!
花夫人赶忙从袖口掏出一块手绢,擦了擦并无泪水的眼角,哽咽地说道:
“王爷王妃,侯爷,本来妾身不想要把这件家丑的事情说出来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是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再瞒也瞒不住。”
“什么事情啊?”南宫王妃当下见风扶摇这样狂妄,早已把南宫王府与花侯府的脸面不顾,为共同挽回颜面,也不得放下身段,跟花夫人同一个鼻孔出气,为极力挽回两家的名誉。
花侯爷多有不明地望着花夫人。
花夫人哀怨地瞅了一眼许之离,再惋惜地看了一眼风扶摇,“扶摇她……早非清白之身,所以才配不上南宫世子。”
这话一出,立马引来一阵嘘唏声,有些人点头,因为花夫人肯定了众人的猜测。
又有人摇头,毕竟大宅门里面的斗争也向来无情,从来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能是狗咬狗比谁手段狠的戏。
偏偏,有好事者刻意地开口问道:“那么毁风扶摇清白的人是谁啊?京城上下谁不知道风扶摇对南宫世子的痴情啊?”
“哎呀,刚刚不是有人喊风扶摇为娘子吗?难道……”
……
傻瓜都听得出来,这些冷嘲热讽,暗有所指的话,矛头全部都指向了风扶摇与许之离。
不说风扶摇是否跟许之离没有什么,这样的流言传出去了,假的谎言经过一百人的嘴,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了。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世上真正的智者不多。
“什么?”花侯爷听到这个消息,如同电击一般,退后两步,“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恨不得打死这个有辱家门的孽女,可又气急攻心,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花夫人赶忙扶着花侯爷,着急道:“老爷,你消消气,为这样的事情气坏了身体,可得不偿失啊,我们家族一大家人还指望老爷呢。”
南宫世子见形势一下子逆转了过来,也落井下石地说道:“风扶摇,好啊!你非清白之身,也敢来本王府大吵大闹丢人现眼!妄想嫁给本世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一瞬间,像咸鱼翻身,高高在上地大爷,不客气地嘲弄风扶摇。
依偎着南宫世子怀中的花若惜唇畔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就她那点道行也敢跟我娘斗。
花若惜等着看风扶摇臭名昭着,人人喊骂,到时候一定雪上加霜地对付她。
让她后悔自己昨天没有死成,让她尝一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风扶摇听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喋喋不休地说着,缓缓走到旁边的茶席,让一名下人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嗓子。
众人看着风扶摇的反应,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了?
毕竟风扶摇的反应实在忒淡定了一点,不知不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优雅喝茶的动作上。
侧着脸,刚好露出了没有受伤的半边侧颜,红色的大喜烛光映着她的容颜。
定神一看,她身后的人顿时仿佛不存在了,天地之间,只剩下那么一个女子,长发垂落,星眸半垂。
在喧哗之中,众人的眼中不知不觉泛起了一丝迷离,仿若也被这出尘绝艳的美所撼动。
只是她的一个转身,另一边有伤痕的脸露出来,美感画面瞬间——支、离、破、碎!
这一会儿,在这样的状况下,当事人还能淡定地喝茶,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看来大家猜测完了吧,不过……”风扶摇放下茶杯,望着花夫人,摇了摇了脑袋,叹息道:“姨娘,你可得好好照顾父亲啊,要不然接下来说的话,肯定更加惊人。不过惊人的对象不是我,而是比我还要大胆的若惜妹妹。”
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这一步,那么干脆直捣黄龙。
花夫人看到风扶摇的视线,吓住了,却听风扶摇大声道:“妹妹,你怀有身孕已两月有余了,可要多加珍惜身体啊,长时间站着动了胎气可不太好。”
一时间,周遭众人一脸哗然,花若惜与南宫世子大惊失色,剧情再不断反转,精彩纷呈,让这些观礼者们目不暇接,神情一变再变。
“风扶摇!”南宫世子与花若惜异口同声道。
“风扶摇,你疯言疯语说什么话呢?来人,把她拖下去!”南宫世子命人道。
“是清白,还是疯言疯语,找一个大夫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而且妹妹与南宫世子两人心里肯定清楚本郡主说的是真是假,你们在成亲之前行房事的时候,就没有想到会提前搞出肚子来吗?”风扶摇盯着花若惜的肚子瞧。
“就算不请大夫,八个月之后,孩子就出来了,到时候不就水落石出吗?”风扶摇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花若惜的肚子上。
花若惜被看着桃面红白交加,连忙捂住肚子,却又有欲盖拟彰的味道,“胡说,我没有怀孕,我是清白的……”一下子哭哭啼啼了起来。
岂料风扶摇下面的话更是出乎了众人的预料,“清白可不是你说了算,昨夜你忘记怎么对我说的吗?说什么你早就是南宫世子的女人了,这清白要好好验一验,南宫世子妃婚前失了清白,这事情实在不好听,我也是为表姨娘着想。”
“孽女!孽女!”这一回,真把花侯爷给刺激大发了。
没想到她这样的事情都敢捅出来,当着全京城达官贵人的面子给捅出来。
两个女儿如今狗咬狗,花侯府名誉直接可以扫地了。
风扶摇看着花夫人毫无力气地坐在花侯爷身边,目光狠绝地扫了自己一眼。
花夫人委屈地握住了花侯爷的手,眼泪落了下来,“快,要找大夫,扶摇她得失心疯了,在这里胡言乱语,都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没有做好,才让在南宫王府闯下了这么大祸!”
想要尽力挽回局势,局面已经不可控制了,只有把风扶摇往疯里说,这场闹剧才能正色落场。
别说花夫人虽然年纪略长,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哭起来也颇有风采。
花夫人推了推花侯爷,直接说道:“侯爷,还不请心慈的王爷王妃,派太医帮忙检查一下扶摇的脑子,再这样闹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有人迎声道:“是啊,是不是真疯了,说出来的话怎么那么渗人啊?肯定是眼红妹妹!”
“对啊对啊,要不然哪里有哪家正常姑娘敢说这样的话啊?”
“要不是疯了,那就是不想活了!真是太丢人了。”
“……”
在一干人的见风使舵中,大多是南宫王府的下人们的应和声,一刹那已把风扶摇说成了失心疯少女!
风扶摇看着花夫人声泪俱下,演戏逼真,没想到这朵老莲花这么狠,无情无义无理,到了这个地步了,还不死心把她往疯路上逼,势必要毁掉她。
那好,风扶摇就不信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还斗不赢这些老古董,立马应答道:
“对!南宫王爷、王妃,快点请太医上来,帮本郡主看一看有没有得失心疯,最好找一个老嬷嬷看看本郡主还是清白之身,顺便也帮我家妹妹看看。”
“哦,对了,还有帮父亲与姨娘看看身体,看他们精神挺差的。”
“当然最最最重要的是看看我妹妹的身体,都说怀孕的前三个月是危险期,而且还是第一胎,要注意安胎啊!南宫世子,记得今晚的洞房花烛夜要对若惜妹妹温柔一点,否则你懂的。”风扶摇非常好心非常善良地忠告道。
风扶摇探过花若惜的脉象,虽然还没有怀孕,暧昧的言论也是要让世人知道花若惜婚前与南宫世子私通。
也就是说花若惜的白莲花形象,她是毁定了。
果然,“噗哧”一声,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最后带动了一大群人笑了起来。
南宫世子的一张俊脸都已经绿掉了,手握成拳头,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把风扶摇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风扶摇!”南宫王爷再也坐不住了,活了半辈子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受辱过,狂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只想要把风扶摇给打入天牢,大刑伺候。只要进了顺天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风扶摇显然感受到异常低压的气场,心中一惊。
一时间,整个大堂安静了下来。
“王爷。”有一位气质淡漠唇红齿白的酗子突然出声,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外人并无察觉。
他走到南宫王爷身边,凑在南宫王爷低低说了一句话。
南宫王爷瞳孔一缩,暴怒的气息一敛,转而一沉,深深地望了风扶摇一眼。
风扶摇看着南宫王爷充满怒火的眼神,想着王爷该不会真想用皇权压迫她吧!
要是被抓住了,那可不行啊,脑子里开始搜寻记忆,想要找到那条手链,那个可是她的护身符。
只要找到那条手链之后,风扶摇知晓了其中奥秘,便可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遁回她的二十一世纪去。
到时候管你什么阴谋阳谋,她恕不奉陪。
记忆与眼睛忙着搜索装那条手链的盒子,只是嫁妆堆在一起,实在太多了,现在简直是拿生命跟时间赛跑啊,伤神之中,额头溢出了细汗,一面要观察南宫王爷的表情。
身未动,南宫王爷却叫住了她,面望着花侯爷,双手附后,又是正气凌然的模样,肃然道:“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至于风扶摇,你的嫁妆本王会原封不动地送回到花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