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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箩才刚一坐下,便发现身下的“小土包”居然动了一下。
尽管只是很细微的一动,却让雪箩瞬间察觉到了人的气息。
这根本不是“小土包”,而是有人用了龟息术在此休息。
雪箩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
在她意识到自己过于大意的同时,她已经从空间中取出了两枚八毫粗的银针。
她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秒之内就完成了取针。
同时,雪箩的呼吸一点没变,就好像她压根还不知道真相,压根没意识到危险已经靠近。
当身下那人猛地一动,要想打雪箩一个措手不及之时,雪箩也出手了。
她双手各握着一枚银针,全力刺入那人的两侧太阳穴。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那人刚刚撑起的身子一下就瘫了下去。
无声无息,死气沉沉。
战斗还没开始便已结束。
雪箩淡定的起身,疾走了一段,确认四下无人之后,也学着那人蜷缩成一团,使用龟息术不再呼吸。
……
月国京城这十余日,格外安静。
据说太子月晏能下床之后便进宫向月易请罪,随后又回到太子东宫闭门思过。
太子妃趁机将太子东宫的那些莺莺燕燕全都整治了一番,但凡持宠而娇的,全部乱棍打死,扔去了乱坟岗。
而三皇子月凛则一直在瑶水宫养病。
据说养了十多日,半点起色都没有,月易愁得又添了不少白发。
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三皇子月凛大喜的日子。
可惜,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喜庆。
三皇子府虽然张灯结彩,挂上了红绸,贴上了红双喜,可府上却一片愁云惨淡。
一大早,月凛从皇宫回到了府上,不过,是被风邪抱回来的。
除夕夜受到惊吓之后,月凛便恢复了狼形,病恹恹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断气。
这哪有一点要大婚的样子?
而那只小蓝狐,也无精打采,趴在月凛身边,看上去好像随时会和他一起没命。
这又哪有一点冲喜的样子?
当然,有人忧伤自然也就有人欢喜。
吉时还未到,月晏就带着太子妃赶到了三皇子府。
见月易坐在那里愁眉深锁的样子,月晏和姜丽暗中对了对眼神,上前施礼。
“起来吧。”月易对着月晏夫妻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父王,母后,臣媳去后面帮新娘子梳,哦,不,打扮打扮吧。”月晏的太子妃主动提出要去帮忙。
“儿臣也去看看三弟。”月晏也跟着附和。
“不必了。”月易摆摆手,语气不好,“婉嫔带人在里面打点,你们就不必去了。等下你们两人就负责招呼那些前来朝贺的大臣吧。”
“是,父王。”月晏眼珠一转,与姜丽又对了一下眼神,拉着太子妃坐了下来。
此刻的月易落在他人眼里,衰老了十岁还不止。
月晏数日来阴郁的心情,在这一刻,一下就阳光明媚了。
吉时,风邪抱着身上缠了红绸的病狼出现,身后是婉嫔的侍女抱着身上缠了红绸的小蓝狐。
月晏唇角弯起一抹阴笑。
一狼一狐在众目睽睽之下拜堂成亲。
要不是顾忌月易在场,月晏觉得自己都要放声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