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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秋喜欢这个弟弟,看他有些破旧的粗布衣裳滴着水,是给她端水时洒在身上了。“丰儿,你衣服都湿了,要不先去换件衣裳?”
宋庭丰摇了摇头,“哥哥说了,一步也不能走开。”
宋初秋不由失笑,“别担心,姐姐没事了,你先把衣裳换了,免得着凉。”
小脑袋又摇了摇,哥哥的话就是圣旨,半点不得含糊。
看他这么坚持,宋初秋叹了口气,这朝代的孩子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痛。
“老天保佑,我家秋儿终于醒了!”嬷嬷张氏人未到声先到,由大姐初春和二姐初夏搀扶着走进屋里,看见宋初秋睁开着眼,眼泪不要钱似的拼命往下掉,“秋儿啊,你可醒了!”一双满是老茧的手紧紧地握着她。
“三妹。”大姐二姐仅喊了一声,便低头抹着泪。
“嬷嬷,大姐、二姐,我没事了,别哭。”
张氏,便是当年把宋初秋卖给唐家的决定人。那年,早产儿宋庭安突然患病,宋家二房请郎中花光了微薄的积蓄不止,还借了村里人不少,遗憾的是病情并没有好转。后来打听到一位告老还乡的致仕。致仕倒是仁慈,免费替安儿看病,但写的药方极为昂贵,全家老小就算十年不吃不喝也凑不出这大笔的银两。正当宋家一筹莫展之际,唐家突然派来人,说可以支付药银,前提是要宋家的三闺女做家仆。
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重男轻女的恶俗千年来根深蒂固,为了宋家的后代,宋家人再不舍,最后还是狠心把闺女送了出去。
宋初秋走后,张氏出于亏欠,一直郁郁寡欢,身体每况愈下。
“嬷嬷,丰儿说姐姐饿了。”一声银铃脆爽的声音在呜咽声突地响起,是十岁的四妹——宋初冬。
女孩面黄肌瘦,跟其他孝一样,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那双眸子乌黑耀眼,像是会说话。她旁边还站着二叔家的女儿宋初叶,见初秋看了过来,便腼腆地喊了一声三姐。初秋报以一笑。
张氏用衣袖擦拭眼泪,一边吩咐,“春儿夏儿赶紧去做饭,给秋儿蒸个鸡蛋。冬儿你跟我来,煮碗糖水给你三姐喝,叶丫头也别站着,帮丰小子换件衣裳。”
姐弟几个跟初秋打了招呼,便各忙各去。
没过多久,田里干活的长辈也都匆匆赶了回来,李氏和婶子陈氏对着她又是一顿好哭。
宋初秋听见哭声头皮就发麻,脑瓜子又开始嗡嗡作响,还好宋清宏及时制止,李氏和陈氏才稍稍收敛了情绪。
二叔宋清泉对侄女憨厚一笑:“醒来就好,好好养伤,你小叔请谢郎中去了,估摸半柱香能到。”
初秋扯了扯唇角:“有劳二叔、三叔了。”
“哪儿的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宋清宏进了屋就蹲在角落里,欲言又止地看着床上的闺女。
宋清泉知道大哥的心思,是急于想了解秋儿的遭遇,可侄女刚从鬼门关捡回小命,天大的事儿也得等身体好些再说。
好在他最后啥也没问,只是叮嘱闺女安心养伤。
宋初秋也瞧出了父亲的急切,问题是她也给不了答案,原身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被重罚,名副其实的死得不明不白啊。
李氏见闺女眉头紧皱,以为她害怕家人再把她送回唐家,便拍拍她瘦得骨节分明的手背。
“秋儿,好好养伤,以后咱哪也不去,就呆家里。”
陈氏接话,“大嫂说的没错,咱秋儿的绣工最好,按我说等秋儿的伤好利索了就在家里做些绣活,顺便把嫁妆做了。”
“弟妹,说这事儿早了些。”陈氏说的这番话倒让李氏很是感激。
“不早不早,咱秋儿福大命大,将来必是有福之人,理应多置办些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