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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燕厄军左领军卫姜焕,负责皇城安全。上次本宫也只是和姜大人提了一句,想不到让姜大人一直帮忙调查,本宫在此谢过。”朝念公主低颚,嘴角带着淡笑。
姜焕坐直了身子,忙道:“不敢,保护公主也是在下职责所在。”?说完他又看向云秋染:“既然是泷起的明正使,那此事全权托付我也放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今日抓捕的几人你们在公主府不方便审理,我带回去问出什么再上门告知公主。”
云秋染点头,朝念公主抿了口茶,轻声道:“如此有劳姜大人。”
姜焕一拱手,告了退,朝念公主让织儿送他到门口,?随后喝着茶询问云秋染今日发生的事。
“这么说今天算是断了猫尸体的来源,以后就不会有这种东西出现了?”朝念公主声音细腻轻柔,说话时带着一丝藏不住喜悦,松了口气后,她说话又平静了许多:“好歹解决了一件,若是姜焕那里能再问出什么,便能找到是何人作祟。”
“这条线索恐怕是要断的。”云秋染道。
朝念公主愣了愣:“为何?”
“此人是公主府的可能性很大,且每日外出都有登记,自己去买这种高风险的行为她是一定不会做的。一旦露脸被指认,便会功亏一篑,所以她要么是经过乔装,要么就是托人去买。而魏城这么大,想指认一个人太过困难,就算找到了,那人估计连谁委托他办事的都不知道,根本无从查起。”
朝念公主眉头轻蹙:“那今日所做岂不是什么用都没有?”
“至少用死猫恐吓公主的事不会发生了,除非她在另一家也买了死猫,不过那样的话他的风险就大了。没了这招来恐吓公主府,他势必还会有新动作。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来捅公主府这一蜂窝,一定有他的目的,绝不会止步于此的,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云秋染轻快的笑笑,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繁儿皱眉:“姑娘你说话怎么……”怎么敢把公主府比作蜂窝啊??她不满的看向云秋染。
云秋染愣了愣,哑然道:“?口误口误,比喻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朝念公主没有怪罪,聊了一阵,?她又觉得乏了,睡觉睡到一半被叫起来,现在还倦着,便让云秋染和谢鸣楠回去休息,自己在繁儿和送客回来的织儿伺候下又回去睡午觉了。
云秋染和谢鸣楠并肩走在公主府内,她笑道:“喜怒不形于色,端庄自持,优雅尊贵,不愧是皇室最宠爱的公主,比我认识的大部分泷起公主优秀多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谢鸣楠淡淡道。
云秋染想了想,叹道:“现如今也没什么线索,且看今晚还会不会有死猫的,万一人家有库存呢?”?
“那我先走了。?”说完,谢鸣楠从另一条路快步离去,回到为他准备的房间。
云秋染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他?人已经远的只看得见背影了。
谢鸣楠今天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怪怪的,一直盯着她的后背看,态度忽冷忽热。云秋染摇摇头,又是一个看不懂想法的怪人。
云秋染回到屋子,红烛已经等了很久,一回来就问她吃没吃东西要不要她去端,乍一看都差点以为红烛是她从小跟在身边的丫头。哪有人伺候客人当主子伺候的?这小丫头脸上关心的表情都让云秋染说不出拒绝的话。
云秋染摸着她的头将她按在椅子上,红烛下意识就要弹起来,被云秋染结结实实又按了回去。
“红烛,你是不是傻?怎么什么人你都当主子伺候啊??难不成公主府的事查完之后你还要跟我走啊?”
红烛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自在,这毕竟不是她一个下人能坐的,但云秋染的手臂别看她瘦?,按着她是怎么都挣脱不开,红烛动了两下便不动了,听了云秋染的话委屈抬头:“姑娘,奴婢职责就是伺候好你,你在公主府一日奴婢都要把你当主子伺候。”
云秋染又道:“傻,我又不是什么身份高贵之人,你不用伺候的这么尽心尽力,不用怕得罪我。”?
红烛抓着云秋染的手,更委屈了:“姑娘,奴婢是真心实意想伺候好你的,昨晚姑娘一直在照顾保护奴婢,这点恩情奴婢都记着,所以……奴婢是真心想好好伺候姑娘的。”
云秋染看着眼含泪水的红烛,叹了口气,轻轻拍拍她的头:“算了算了,不过别那么周到,有些事情我自己做才有意思,懂?”
红烛破涕为笑,点头道:“知道了。”
“我也去睡个午觉,晚上再去看看。”云秋染进了内室,扑倒在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当晚,云秋染和谢鸣楠又去了一次余晖院侧房,这一次没有猫叫也没有凭空出现的猫的尸体,看来那人死猫的来源断了。
接着之后的几天,姜焕从那两个伙计那里审问到买猫人的线索,顺着蹲守过去发现果然和云秋染说的一样,那人只是个代买,真正的幕后买手一直未与他碰过面,线索到这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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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几天云秋染将公主府摸的差不多了,关于繁儿和织儿手臂上的红手印,从发现到现如今已经有八天了,红印淡了许多,云秋染让公主找了宫中的太医来看,无一例外都是不知缘由。
安静了几天,当府中人都松了口气时,变故再生。
繁儿冲进来时,云秋染正在被红烛灌姜汤。这几日虽是夏日,但魏朝夜间露气湿重,昨日下了小雨,云秋染衣衫潮湿的回来梳洗过后倒头就睡,红烛和云秋染熟了之后胆子便大了起来,早上红烛硬是要给她灌姜汤驱寒,说什么都不管用。
繁儿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见到云秋染慌忙喊道:“姑娘!你快去看看公主!公主她,她好像魔怔了!!”
云秋染一个激灵站起来,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公主卧房内传出几声模糊不清的低语以及织儿一声声唤的公主。
门口守着两个婆子,见云秋染来了也没阻拦,替她开了门。
朝念公主穿着轻纱睡衣,盖着薄被,额头和脖子被汗浸湿,脸色发白嘴里不停的念着什么,像是做了噩梦挣扎着醒不过来。
云秋染来到床边轻唤:“公主?”
朝念公主根本听不见她们说话,双手死死捏着床单,表情逐渐变得恐惧。
织儿泪眼婆娑,看着云秋染焦急道:“姑娘,公主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云秋染皱眉:“得先把她叫醒。”
云秋染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燃着一炉香,对繁儿道:“把香灭了,还有香囊花草之类有味道的通通搬出去。”
繁儿连忙将一杯茶倒进去,织儿叫门口守着的两个婆子进来,迅速把花盆香囊撤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窗。云秋染将床帘放下,从腰囊中掏出一个瓶子,瓶口塞子一拔,一股浓郁的清香瞬间弥漫在整个床内,离床近的织儿和繁儿都被这股味道呛得忍不住咳嗽。
这味道好闻是好闻,但太过浓郁,配着鄙的气味十分上头,也能让人迅速清醒。这瓶是云秋染为了去一些有毒障的深山里让傅子卿特意准备的,清热醒脑,还有一定的解毒功效,云秋染只带了这一瓶,所以空间越小,味道的干扰越少,效果就越好。
只三息的时间,朝念公主似乎从梦境里醒了过来,捂着嘴咳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云秋染迅速盖好瓶盖,挥手掀开了床帘:“将窗户打开。”
朝念公主回过神来后不停地咳嗽,眼泪被这呛人的味道激了出来,好在开了窗之后味道消散得很快。
“公主!您没事吧?”织儿跪在床边,满脸泪痕。相比之下繁儿显得稳重了许多,但脸上因紧张而僵硬的两颊还是暴露了她的担心。
朝念公主全身被汗浸透,轻薄的睡裙贴在身上。味道散的差不多了,繁儿连忙关上窗户,出了这么多汗,就算天气炎热被吹一下也是会生病的。
云秋染坐在床前,等着朝念公主从噩梦的恐惧中缓过来。
朝念公主喘着气,声音沙哑:“我这是……在哪?”
织儿道:“在您的寝殿啊!公主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本宫是睡着了吗?”朝念公主看着刚升起的耀眼太阳,迷糊道。
织儿声泪俱下:“您昨晚喝了安神汤就睡下了,天色还不亮时您就开始说梦话,有时还会吼叫,奴婢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去找了云姑娘。”
朝念公主缓缓坐起:“先扶我沐浴。”
云秋染自觉走到外室,坐在椅子上等着。半个时辰后,朝念公主衣着整洁的走了出来。
“云秋染,这次得多谢你。”朝念公主坐在贵妃榻上,恢复了往日的风华。
“应该的。”
朝念公主默了默,吩咐织儿和繁儿去门外守着,随后对云秋染道:“我这是怎么了?”
云秋染方才也在想,但几个可能性她现在无法确定:“还不清楚,公主先找太医看看身体有无大碍,我一会需要检查昨天到现在你吃的喝的用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朝念公主点头:“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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