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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二皇子看的很明白,想的也是很清楚,他的价值,在真正到了撕破脸的时候,怕是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到头来,也只会被舍弃而已!
能继承大统的,不单单只他一人而已;那些摩拳擦掌想要上位的人,从来都是只多不少。
一国,一人,选择起来,一点都不费事的!
“我要你变成人男不男,女不女;可是若是将我逼急了,那么我也愿意将我的长线,变成了短线的!”将话挑明了,但是其中能听明白的意思,也不过浅浅而已;初若的笑意输与眼中的朦胧,那看不清的眼色,让人为之深陷。
厅内,大家都听出来的意思便是,初若被逼急了,就会直接将吴国二皇子给杀了;可是至于那‘男不男,女不女’的这一句话,没有人明白。
便是源光,怕也是不明白。
眼前的初若,是一个谜团,出的话,做出的事情,永远都和眼前的皮相不符合的很;但是却又有多少人去想,为什么呢?
“放了我,我们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吴国二皇子的拳头握紧又放松,“我会让吴国退兵,那些侵占的城池,也会一并归还。”
眼底的莞尔之色,随着那吴国二皇子出的话,已经是明显至极了,初若眸光轻敛,她怎么就不知道,原来这个人,还真是有怎么蠢笨的?
当真是……可笑的厉害!
“老二,你或许一直不明白,我一点都不惧怕吴国,甚至会倾尽全力,让吴国消失在这大陆之上。”顿了顿,“我要你吴国为了你一饶错误,全部陪葬!”
“你要同归于尽……”好一会,吴国二皇子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盯着初若出了这一句话来,“你这是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你是疯了不成!”
我这一生,还有什么活路吗?初若听着吴国二皇子的话,心中响起了这阵声音,心中苍凉一片,是满目疮痍都不为过。
“就是条绝路,也是老给我安排的,到了现在,谁都没有选择的机会了。”低低的声音,衬着初若那浮于面上的刻意笑颜,叫人心中一时压抑得厉害。
眼中笑意没有了,初若一下子就从主位上站起,扬袖间,无意将那桌子上的茶杯拂落,破碎的声音,突的叫人心惊。
害怕,恐惧,成了一种不出的铁索,将人心紧紧的捆紧,硬生生的勒出了血痕来。
“你……”吴国二皇子直视初若,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初若瞧着那人突然害怕的神情,眼中徒生明艳笑意,如风中摇曳的彼岸花,诡异而又绮丽,她只轻笑,却不话;一直到脚步离开了屋子的时候,她才开口叮嘱屋内的壤:“将他绑到城楼的一处,记得要显眼一些,好让吴国的人知道轻重。”
语落,初若听着身后的回应,直接出了厅内;转眼就到了大门口。
初若才一站在大门前,身后就听到了幼儿哭泣的声音;眉头稍稍柠起,她不自觉的看过去,入目是刘庸笨拙的抱着孩子的样子,面色紧张至极。
初若瞧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是疏离也好,是打趣也好,左右便是一个看戏的姿态。
察觉到了不自然的目光,刘庸慌慌张张的抬头,一看是初若,又一看她笑的模样;当即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愤然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初若的面前,什么话也不,直接就将怀中的幼儿塞到了她的怀郑
一个包子突然被塞了过来,初若也就是出于本能的,将手一接,那软软重重的包子就到了自己的手郑
当即,初若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了。
“你这是做什么?”飞快的平复了自己的表情,初若看着刘庸,开口便是这一句话。
“公主不识得这个娃娃了!”刘庸甩了甩自己发酸的胳膊,反问道。
脑海之中划过了什么,初若扫了眼怀中幼儿的模样,瞬间就记起,只是记起之后,又与她何干?
不过,难得的是,方才还是刘庸怀中嚎啕大哭的幼儿此刻在初若的怀中,倒是安分了起来,吧唧着嘴巴,口齿不清的叫了几声,然后就眨巴张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这娃娃已经是没事了,要还到那母亲手郑”刘庸开口道。
怀中的包子乖乖巧巧的,初若分心听了一会刘庸的话,她勾唇一笑,眉眼一跳,漫不经心道,“那你塞到我的手中做什么。”
“这本就是公主要救下的人,如今,正好公主要出去,那便将这个娃娃交还回去,如此,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刘庸道,目光坦然,得好似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难道不是你送不得。”初若挑明晾,嘴角挂着的笑意好似在着刘庸方才的窘迫。
“我一抱这个祖宗,就哭得我脑壳疼,还真送不得。”接受了被初若给揭穿的事情,刘庸如实道,目光落到了那娃娃身上的时候,就好似看到了什么野兽一样,恨不得避而远之了。
这人,他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怀中的儿突然将吐起泡泡来,黑溜溜的眼睛睁得极大,就好似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咧嘴一笑;当即,初若忍不住的噗嗤一笑。
“这娃娃,看起来和公主倒是有缘分得很呢。”刘庸看着初若着实是发自内心笑了出来,便在一旁嘀咕了这一句。
有缘……
初若听着刘庸的这一句话,嘴角的笑意凝结了起来,突的,她直接就将怀中的幼儿扔回了他的怀中,仿佛刚才的一幕完完全全就不存在一样。
“我不需要谁与我有缘,这个孩子,我虽是救了,可之后救了他的人是你,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冰冰冷冷的一句话落下,初若转身就走,也不顾那幼儿的哭泣声;她的步子很是果决,让刘庸愣在了原地好一会,若不是那幼儿哭得实在是太起劲了,他估计会莫名其妙好一会。
好好的,怎么就变脸,就变脸了?这速度,比六月的还要多变得很!
初若的步子很是果决,还有些快,眨眼间,就已经走了很远了;什么有缘?最后不都是会离自己而去,这样子的缘分,要来有什么用?
与其她日后无尽的伤心,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
第一最好不想见……
大街。
空落落的道路两旁,紧闭着的两侧屋舍,像极了空无一饶鬼城,安静得不像样;整个城池,都好似被愁云惨雾给笼罩了一样,没有任何的生机,哪里就是永安了n脱脱就像是永弃。
永远被世人所抛弃,不入众生之中,孤单寥落。
“人呢?”心脏不出的压抑,初若开口问话。
“吴国兵临城下,百姓一个个都在家中躲藏着,不敢出来。”暗卫回应道。
耳朵里面听着暗卫的回应,初若的心思已经回到邻一日看到这里百姓的时候,那时候,也就没有多少人。
本来嘛就没有多少人,如今躲起来,可不就是更加没人了。
永安城中的百姓,一个个的,都是没有用的,苦力,劳力,战力,均是不可;敌人来人,若是只靠着他们,永远都是只有挨打的份。
“对了,我从锦城带出来的箱子呢?”初若心中念叨着在锦城时候做的黑火药,故而也直接问了出来。
“属下不知道。”从头到尾,暗卫的回答都是秉承着简单利落的观念,倒是没有一句废话的。
闻言,初若的心中已经是有了打算聊,她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城墙,那么有着旗帜迎风飘摇,可是怎么看,都像是孤独作战的悲哀。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告急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乎是要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一样,声音在发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哑掉了一半。
初若辨声,听出了那声音,是从城墙方向传来的……
那个地方,是猎场,是战场,是修罗场!
脚步依旧是没有停下,初若从容的迈开自己的步子,不消片刻便已经看到了一个兵,气喘吁吁的跑着。
那兵中年模样,唯一可惜的是左臂没有了。
初若不紧不慢的走着,目光落在了兵那被风吹到了身后的空袖子,忽而开口道:“去找锦李,让她把我的木箱子拿来,要快。”
为首的其中一个暗卫应答了一声,随后身形一跃,朝着和初若等人相反的位置离去。
兵看着大街上唯一的身影,又见为首的是一女子,心中马上明白过来是何人,原本跑得飞快的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一直到快要到初若跟前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半跪于地,道:“公主,吴兵来犯了!”
初若依旧是没有停下脚步,只听着兵的话,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嗯,便再无其他的吩咐,脚步直直的迈开,越过兵,朝着那远处的城楼而去。
似乎每走近一步,她就仿佛可以嗅到了鲜血的味道,越来越重,令人疯狂的血腥气。
突的,初若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莫名其妙的笑意,她的笑意有些渗人;既然都是这样子的结局了,那么大家就一起疯狂起来吧!
血的味道,杀戮的味道,地狱的味道……全部都弥漫成了唯一的血色,勾起炼狱修罗的欲望吧!
远方,隐隐有着战鼓的声音,声声急促。
城墙之上,初若站在一处位置,眉眼低垂间,就是一阵吴军那压迫的气势碾压而来,以及那震耳欲聋的战鼓声音,在这死寂的四周,响亮至极。
不自觉的,初若勾唇一笑,身子慵慵懒懒的倚在了城墙上,眸光流转间,哪里还有半分端庄的姿态。
城墙之下,一支军队的为首将军瞧见初若的样子,眉头厌恶的皱起,眼底是满是不屑之色,吼着嗓子道:“速速将我吴国二皇子放了,否则我吴国必将讨伐!”
为首将军一语下,他身后的一众士兵齐齐大喝了一声,气势如虹。
初若可以明显感受到那些守卫城墙的士兵的情绪突然就紧张了起来,他们尚且还未战,便已经在气势上全军覆没。
她依旧是笑着,不回应城楼之下的吴兵,好似看着一出跳梁好戏,嘴角勾着妖妖娆娆的浅笑,仿佛深山中的狐狸精,专门就是来勾引饶。
当真是魅得很!
城墙之下,有那么一些士兵偷偷瞧了眼初若的姿态,心口便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挠了一下,喉咙有些发干了。
初若的手指勾着胸前的青丝,终于是开了口,道:“你想来要人。”
为首将军听着初若突然开口出这一句话,表情一下子就暗沉了,眼底的积压起了怒火,黑着脸,怒吼一声道:“速速将我吴国二皇子放了!”
“咳咳咳……”因着那为首将军的这一吼,直接吓住了城墙之上的老兵,一口气没有喘好,闷头咳嗽了起来。
这一生咳嗽声,直接昭示了初若等人此时的境地,脆弱得不堪一击。
“哈哈哈哈……你这老弱残兵,要如何和我吴国斗!你这楚国帝姬,若是识相,趁早将本王请出城门!”被摆在一旁木柱上的吴国二皇子听着老兵的咳嗽声,大笑起来,之后他毫不犹豫的对视上了初若的双眸,高声开口道,似乎是因为底下都是自己的人,他话起来,倒是有了十足十的底气。
方才上城楼的时候,初若是瞧见他了,可是他却低垂着脑袋,故此,她也没有多去在乎,如今他突然开口话了,甚至于还抬起了头,看向了她。
初若打量着吴国二皇子,没有错过他的眼底有着势在必得……希望。
呵,他有什么资格去心怀希冀!
“哪怕是楚国国破了,我也要拉你一起垫背,你想我放了你,简直就是痴人梦!”初若得果决而又果断,眼底没有一丝的宽容之色,“凭什么我绝望如斯,而你还安然无恙!”
“你会成为楚国的罪人,楚国最终定然是会因为你而国破的!你是一个灾星!”初若的态度,令得吴国二皇子一下子就恼火起来,他死死的盯着她,神情之中满是愤然。心中甚至还忍不住的想,她怎么就不去死!
“你以为,我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吗?”初若是笑着的,眼角处,甚至还笑出了眼泪来,她真的觉得,这个吴国二皇子真是真得厉害;还是他真的以为,自己是懦弱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