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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可不要吓奴婢啊!”嬷嬷看着皇后娘娘的神情也是吓了一跳,皇后娘娘半晌才回过神,竟连她自己也有些慌乱的蹲下身子,一边拾着珠子,一边对着宫内的女官道:“快来,都帮本宫将珠子拾起来,快·····”
没过多久,十五颗珠子,加上那一刻索大被刻上金线莲花的珍珠都已经被找到,就在嬷嬷庆幸的将珠子交到了皇后娘娘手里的时候,就听到皇后娘娘的低喃:“幸亏,幸亏全都找到了。”转而,她吩咐嬷嬷道:“去,让司珍房的人来,当着本宫面,将这珠子串起来。”
嬷嬷领命:“是,娘娘。”
另一边,皇帝的寝宫,洛瑾年在内侍监的传禀下,匆匆来到了皇帝的龙榻之前。这里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就连一直随身伺候陛下的内侍监,在引领洛瑾年来到宫中之后,也垂着头跪在了一旁,神情极为哀泣。
洛瑾年进去的时候,早已有太医跪在了龙榻旁边,见睿亲王妃来了,几人面面相觑。看着躺在龙榻之上的皇帝,洛瑾年心中微叹,他照比自己先前给他探脉的时候又给自己延了一个月的时间。
她刚想将手搭在皇帝的脉案之上,皇帝却对着她挥了挥手,道:“不必了,朕没多少时辰了,朕知道。”转而,他对着一旁跪着的一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屋子里的人全都退了出去。洛瑾年起身,颔额的站在了皇帝龙榻旁:“陛下,需要臣妇找人通禀皇后娘娘吗?”
皇帝艰难的摇了摇头,洛瑾年只是立在了一旁,听着皇帝缓缓的开口道:“别让她来了,朕不想看到她哭的样子,她说朕自私,那朕就自私一回,朕只想记住她笑的样子,那年她在母后的宫中,美目盼兮的一笑,一直刻在朕的心里。这些年,朕知道,作为皇后她很累,可是朕却不能给她片刻的安慰····咳咳”咳声打断了皇帝的话,缓了半晌,他才继而又开口道:“她是很好的人,善良的就连一只猫儿都不忍心处置。她宫中的宫人犯了错,她从未有任何的责骂,最重的一次,她也只是将人捻出了皇宫。这般善良的人,朕却不能全心以待,这怕是朕此生,最为遗憾的事了。”
“陛下”洛瑾年听着皇帝的话,沉思了片刻,道:“臣妾还是觉得,此时让皇后娘娘陪在您身边,才不致于让你们都无憾。”
皇帝艰难的牵出了一丝笑意:“她来了,就只剩下哭了,朕不想见她伤心落泪。即便是到最后,朕也不想,她应该是一直那样笑着的。”
“还好,临走之前有了这一声难得的闲暇时间,与她饮茶品茗,这是朕此生,最想做的事情,如今已经做了,朕也无憾了。”
“陛下。”洛瑾年的眼中含泪,她不懂皇帝与皇后之间的感情,以往她觉得他们之间是有情的,可事到如今,却觉得这份情看来很不寻常,似包含了太多的无可奈何。
“帮朕告诉她”皇帝幽幽的看着床榻上的龙凤呈祥的图案:“朕不能陪她了,当初她嫁给朕,朕原以为会护她一生,可这辈子,除了安稳,她什么都没有得到。朕对不住她。”他的语气很慢,慢的说上不到一句,便要喘息好一阵。
洛瑾年垂眸:“有些事,还应该陛下去说。”
皇帝苦笑:“说些什么呢?说多了,只会让她留恋,如今这样,她倒是可以认为朕对她本无情,她也好安心改嫁才是。”
皇帝的话让洛瑾年心中叹息,他一切都是为了皇后着想,如此的冷情也只是让皇后断情,觉得她在他的心中根本没有她一丁点的位置,这样皇后就可以安心过往后的日子。这样的感情究竟是自私,还是还是无私,当下她竟然也不懂其中含义了。
“朕要谢谢你。”皇帝看向洛瑾年,喘息着开口:“若是没有你帮着朕压制了这毒性许久,怕是朕也没有这几年的光景,能多看着皇后这么多年,朕心足矣。当初你嫁来历景,朕是反对的,可子墨不惜与朕反目为代价也要娶你,现在看来,他要比朕幸运的多,最起码他有珍爱之人再侧,可以毫无顾忌的将心付出,可是朕不能。有时候朕真的很羡慕子墨,羡慕他的随行,洒脱,若是有来世,朕一定不会这番而活。”
洛瑾年低低叹息,谁说自古无情帝王家,只是有情道无情罢了。
“朕的传位诏书已经黄纸固封,放在了龙裔上的龙口之中,那里的机关,朕的内侍监会教你怎么打开。至于另一份,在皇后母家的手中,她们家世代忠烈,朕是信得过的,若是在朕走后,有大臣为难与你,你就亮出这传位诏书。皇后之位非你莫属,这点不用朕去下旨,子墨也会如此的做。所以,历景的今后,要靠你们夫妻二人了,朕能做的,已经做了。”
“想必子墨已经将历景皇权的玉佩交到了你的手中,实在镇压不住逆臣的违抗,你就可以拿着这枚玉佩,先斩后奏。如今子墨还未归,历景还是要暂时由你代管,切记,善其行,必先治其道。不能给任何人可乘之机。一定要等到子墨归来·······”
皇帝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已然如纸一般,直到后来,他的声音几乎微乎其微,只剩下口中的低喃:“是朕不好,连累了皇后的一生,她本可以嫁一良人,相敬终身,都是朕·····”
话还未说完,他的双眼已经阖上。
见状,洛瑾年双膝下跪,眼泪自眼角流淌而出,深深的对着大行皇帝的遗体叩拜下去:“臣妾,谨遵陛下遗旨,恭送陛下随鹤行去。”
原本就站在门前的内侍监一听,随即肃然而敬,颤抖着身子跪下,将拂尘往身旁一放,狠狠的朝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大声哭唤道:“陛下······”
外面的宫女,太监见状,亦是跟着下跪磕头,声声哀泣,哭声响彻整座宫羽:“陛下,驾崩”
“陛下,驾崩。”
“陛下,驾崩。”
久传的声音在此刻仿若天边无月的夜幕之下,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