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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是的确良的花衬衣,还擦脂抹粉。
那时候能买到的粉,是一种叫紫罗兰的香粉,在当时就算是很高档的了。
而她买香粉的钱,也是从钟明和钟大庆的工资里得的。
父子两个都在村里厂子里做事。
钟明在砖厂,钟大庆在粉条厂。
这两个厂虽然效益一般,但每个月还是可以给个十几块的工资。
这些钱也几乎是由李桂英在保管,就连林英身上也不会超过五块钱。
但李桂英却是有十几二十块。
拿着这些钱,买穿的,买擦脸的,把自己打扮地跟个妖精似的。
这会儿妖精似的李桂英被泼了泔水,变成了个落汤鸡,人人看着都绕道走。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办法,让人家把她送回大庄来的。
这会儿见到钟大庆,还有钟小梅,她就立刻吩咐他们道:“你们两个,赶紧去帮我烧水,我要从头到脚,好好洗一遍。”
“娘,你这是怎么搞的?哪个往你身上泼泔水了?”
“别提了,都是林英家的妹妹,叫林芳的死丫头!
那死女娃子,我咒她不得好死!
她还说,会找人来我们家抬缝纫机!
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她把缝纫机给抬走。
大庆,你记住,只要她敢找人来抬,你就把全村老邪起来,替我们把他们赶走!”
听到这话,钟小梅当时就脑袋一响,更加大声地哭了出来。
钟大庆更是张大了嘴巴,恍然道:“唉哟,看来根本不是小偷上门来了,是你说的那个林家的丫头带着人上门来了,把缝纫机给抬起跑咯。”
“啥子?(什么?)”
李桂英没有想到,林芳的动作比她想的还要快。
她是怎么做到的?
“咋回事?小梅,你没找人来帮忙,不准他们抬?”
“他们……他们说是给缝纫机做保养的,还拿出了发票,还吓我说,要是不做保养,这缝纫机就会坏掉。
我怕坏了,等不到我出嫁,所以就……”
李桂英一听到钟小梅这么说,就知道,林芳是把他们家的缝纫机,从钟小梅手上给骗走了。
当即女人就顾不得身上的泔水臭,坐在院子里号啕大哭起来:
“天啦!这个啷个办啊!我们家真是被这个林家给害惨了!
儿子被咒得来住院,现在连缝纫机也给我们抬起跑了!
呜呜呜……”
她这哭声,跟火车在鸣叫似的。
钟小梅更是大声哭道:“娘,我还没吃饭嘞,你们就不管我啦!”
“你还知道吃?连缝纫机都看不牢,你还吃啥?”
钟大庆也是气。
他气的是,这个林英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
“她是咋走的?挺起那么大个肚子。”
一边吸烟,老头子蹲在屋檐下,一脸不服气道。
李桂英哭够了,用手将眼泪一抹,眼中带着恨意,对钟大庆道:“明天带几个人,一定要去把缝纫机给我抢回来。
还有林英,一定不能要!让钟明立刻跟她离婚!
她肚子里的赔钱货,我们坚决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