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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真是花了大气力啊!竟然派出了五百人的探子队伍,也不怕被人发现!”
凤彩儿冷笑着,她忽然想到了司徒兰心,想到了慕容婉儿,想到了司徒南的以死相逼与慕容苍海的御赐姻缘,她厌恶鄙视这种行为,可是回头想一想,她自己呢?逃得过吗?
男子削雪梨的手法很快,只需片刻,便已削好。
将削好的雪梨递到凤彩儿嘴边,男子刚刚张开,便被凤彩儿打断了,“我已经离开了那,不用再那么称呼我了,叫我小姐,或者叫我姐姐,都行!”
“小姐,吃雪梨吧!”
凤彩儿瞥了一眼男子,故意嗔道,“你这家伙,从小到大,都不愿意叫我一声姐姐,怎么?嫌我不够格!”
“我不敢!”
男子低声道。
叹息一声,凤彩儿望着男子,眼中满是无奈,“雪离,难道主仆尊卑就那么重要吗?我们从小到大,连洗澡都在一起,这样亲密的关系还打不破那个人的一句威胁吗?”
这个被称作雪离的男人嘴角微微一动,竟像女人一般,有了几丝妩媚,“打不破!永远都打不破!”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在一间黑漆漆的房子里,只有五岁的雪离承受了今生最为残忍而痛苦的伤害,还有那一句在他凄厉喊叫时,那个威严肃穆的男人所说的话,“今生你将是她的仆人,你要永远保护她,永远!”
那个男人口中的她便是凤彩儿。
雪离没有说话,手却是没有停下,将雪梨一点一点的喂入凤彩儿的嘴中,细致入微。
吃完雪梨,雪离还替凤彩儿擦了擦嘴。
“陪我躺一会吧C久没有闻到你身上的香味,倒是有些想念了!”
雪离自幼身上就带着一股特殊的香味,六岁的凤彩儿第一次看见雪离,便被这香味吸引了,也不知怎么就说了句,“你身上真香,像雪梨的味道一样!”
于是,五岁的雪离有了名字。
雪离没有丝毫尴尬,将外衣脱了,轻轻钻进了凤彩儿的被窝之中,就像凤彩儿说的,两人从小到大,连洗澡都在一起,更别提睡觉了。
这是一件很荒唐的事,一男一女两个性取向都正常的人,洗澡睡觉都在一起,可凤彩儿现在却依然是处子,至于是为什么,先卖个关子。
凤彩儿贪婪地吮吸着雪离身上的香味,这种淡淡的体香让她神情安逸,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等到凤彩儿醒来的时候,雪离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在给凤彩儿换药。
“这是那个人给我的创伤药,对伤口的愈合极其有效!”
“你做什么,不用跟我解释,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凤彩儿淡淡道。
趁着雪离换药的功夫,凤彩儿却是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还能在大唐帝都待多久,若是那些探子在自己伤势还没有好的情况下,找来了,自己可就变得手足无措啦。
“那五百个探子在大唐国内铺开多久了?”
“三天,大唐国幅员辽阔,他们找遍整个大唐最起码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而大唐帝都守卫森严,不到最后时刻,他们是不敢贸然进入的,所以,你现在在大唐帝都内,是最安全的!”
雪离回答道。
“那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我可从没有见过你有这个本事啊!”
“其实每个人都有体味,而且都不一样,只是非常微弱,一般人无法察觉,我是跟着你身上的味道,一路找过来的!”
雪离说完,凤彩儿笑骂一句,“你还真是个狗鼻子,对了,那个人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他给了我两个月的时间!”
雪离的话没有说完,凤彩儿却已经猜到了,“如果你两个月内没有找到我,他就要杀了你?”
雪离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凤彩儿的猜测,那个人总是那么心狠手辣,五百个探子只是他的后手而已,他早已料到雪离能够找到自己,他没有找到自己,却用雪离的命来威胁自己。
一边是自由,一边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那个人在逼自己做出选择。
两个月的时间或许算的上是那个人的仁慈了。
“是我害了你!”凤彩儿喃喃道。
“不,是我害了你!”同样的话从雪离的口中说出。
两个人相视一笑,怎样的决定,都留到两个月后再说吧。
刚换好药,雪离忽然脸色一变,“有人来了!”身影一跃,便消失在了房间内。
而就在雪离消失的片刻,房间门被推了开来,秦羽牧一双眼睛如猎鹰一般,在房间内来回巡视,仿佛在寻找什么一般。
“你看什么呢?”凤彩儿故意道,以秦羽牧的功力,刚才一定是觉察到了什么。
秦羽牧看了一眼凤彩儿,“屋内有一股香味!”
“喏!桌上的雪梨香,我还吃了一个呢!”凤彩儿说完就后悔了,也幸亏秦羽牧没有追根溯源地问凤彩儿这雪梨是谁削的。
只要凤彩儿没事,秦羽牧也不再多问了,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药,表示自己是来替凤彩儿换药的。
凤彩儿很是无奈,刚刚换完药,现在又换,浪费啊,太浪费了!
可惜,凤彩儿忘了一点,雪离换的药和秦羽牧换的药可是不同的,或许外行人看不出来有什么分别,但秦羽牧这样的高手,经常用到创伤药,自然一眼就看了出来。
掀开凤彩儿的衣服,只是看了一眼,秦羽牧便给重新盖了上去。
“怎么了?怎么不换了?”凤彩儿惊讶道。
“已经有人换过了!”
秦羽牧的回答令凤彩儿一阵心慌,赶紧辩解道,“哦!是吗?也许是我刚才睡着的时候,那两个丫鬟进来帮我换的吧!”
也不知道这秦羽牧是啥眼神,竟然对创伤药都这么有研究,盯着凤彩儿的眼睛,“你刚换的创伤药不是王府内的,也不是帝都的,甚至在整个大唐国都不怎么常见!但是那药确实是极品,如果没记错,最喜欢用这种创伤药的应该是……”
听着秦羽牧的话,凤彩儿的冷汗都出了一身,秦羽牧这是要戳穿自己的身份啊,一旦戳穿,自己可就是凶多吉少了,然而,最关键的时刻,秦羽牧却是停了下来,眼神一凝,手握在了佩剑之上。
“有杀气!”秦羽牧淡淡道,眼中满是警觉。
凤彩儿知道,定是暗中藏在屋内的雪离发现了事情不对,起了杀心了。
两人虽未见面,但屋内萦绕的杀意却已是剑拔弩长了,凤彩儿可不想看着秦羽牧与雪离生死相搏。
无奈之下,凤彩儿只得伸手拉住了秦羽牧握剑的手,秦羽牧或许没有猜出她的准确身份,但大致的方向肯定是猜对了。
此刻的凤彩儿只能赌一下,赌秦羽牧对自己的好感!
凤彩儿昏迷的时候,秦羽牧在门口守了五天五夜,要说没有一丝感情,打死凤彩儿都不相信。
看着凤彩儿期望的眼神,秦羽牧只是将凤彩儿的手塞进了被子中,转身走了出去,“我出去一下!”
凤彩儿悬着的心,噌一下,落了下来,而隐藏在屋内的雪离也走了出来。
“这家伙很强!”雪离淡淡道。
凤彩儿调皮的一笑,“再强也强不过我家雪离啊C了,你还是先离开吧,免得被人发现了!”
雪离点了点头,“我不会走太远的!”
看着从窗户飞出去的雪离,凤彩儿不禁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了,两个月,两个月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呢,她倒是想带着雪离一起离开,可惜,雪离会答应吗?那个人的威严早已刻在了雪离的骨子里,像跗骨之蛆一般,死也甩不掉了。
好一会,秦羽牧才再次推门进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秦羽牧将门轻轻关上。
“你就不想问我点什么?”凤彩儿试着问道。
秦羽牧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秘密,那是你的秘密!我不想知道!”
凤彩儿尴尬的一笑,“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没什么企图的!”
“你不用给我解释,那是你的秘密!”
秦羽牧的话让凤彩儿虚汗连连,这家伙,什么人啊,难道非得说出自己的身份,你才会关心!
“那行,你说每个人都有秘密,那你也有了,你的秘密是什么啊?”
“我的秘密,你不必知道!”
看着秦羽牧没有表情的表情,再加上他说的不是答案的答案,那股犀利劲让凤彩儿羡慕不已,相当酷,相当有个性!
秦羽牧本就是来替凤彩儿换药的,现在药不用换了,他人却还在这,肯定是还有事要说。
“有什么事,你说吧!”
“王爷,让我告诉你,过几日,你的伤势好转,可以下地走路了,就带你去西苑散散心!”
这慕容白倒是会差遣人,自己不来说,却是让秦羽牧代劳,显然是怕见了自己,又被自己挤兑龙舞的事,凤彩儿暗自想着。
……
接下来的几日里,慕容白的王府内,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起初还没人在意,但当第一个提出之后,众人便都议论了起来。
还有人特意去找过香味的来源,可惜,谁也没找到源头,于是,便传出了王府里出了花仙子的谣言。
一来二去,竟是让这慕容白的王府生生多了些神秘的气息,连慕容白都对此事头疼不已,好好的宅子,怎么就成了“仙境”呢!
当然,还是有两个明白人的,一个是凤彩儿,不过,她可不会说这王府内多了个雪离,另一个知情人,就是秦羽牧了,当日只差一点就和雪离刀剑相向了,他自然记得雪离身上的香味,但是,这是人家的秘密,他不想知道。
所以当慕容白问起秦羽牧此事时,秦羽牧的回答也很干脆,不知道!
这种怪事,久而久之也就被人习惯,当作正常了。
凤彩儿经过差不多半个月的休养,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这让她欣喜不已,当然,唯一的遗憾是,目前,她还不能坐,只能坐着,或者躺着。一旦坐下,屁股上的伤口可就又裂开了。
不过,虽说能走,由于屁股上的伤疤,凤彩儿走的还不算很利索。
对于慕容白的承诺,凤彩儿可是记得很清楚,等她能够下地走路了,就带她去西苑散散心。
只不过,让凤彩儿没想到的是,她原以为慕容白只带着自己一个去,可临出发了,却看着王府外整齐地摆放着四辆马车。
“你这是要去赶集啊?”凤彩儿满脸的黑线。
慕容白也显得颇为无奈,于是解释了起来。
慕容白原本只打算带着凤彩儿与慕容婉儿两个人去的,之所以带慕容婉儿,是因为凤彩儿的责骂,让慕容白觉得有些对不起慕容婉儿,所以就小小的补偿一下。
却不想,这宫内的公主们没事就凑一块聊天,慕容婉儿与慕容靖的关系又不错,于是,慕容婉儿将这事告诉了慕容靖。
这么好玩的事。慕容靖哪里能错过呢,于是她求着慕容白带她去。
慕容白一答应,这事就拦不住了,慕容靖要带着骆冰去玩,而慕容婉儿又希望龙跃天能陪她,更无奈的是,龙跃天把这事告诉了妹妹龙舞,于是,想去的龙舞就嗲声嗲气地将慕容白给感化了。
一旁,凤彩儿掰着手指算了起来,“你、我、靖儿、靖儿的骆冰、婉儿姐姐、婉儿姐姐的龙跃天,一共六个人!”
“啊?”慕容白疑惑的看着凤彩儿。
瞪了慕容白一眼,凤彩儿率先向马车走去,“啊什么啊!我知道,还有你的龙舞!一共七个人!”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呢!哎!彩儿,你等等我啊!”慕容白苦笑不已,一提到龙舞,凤彩儿就会挤兑其他来。
七个人,加上随行负责一路安全的秦羽牧,一共八个人,四辆马车,正好一辆车上两个人。
慕容靖与骆冰一辆,慕容婉儿与龙跃天一辆,慕容白和……
看着马车前的两眼冒火的凤彩儿,还有一脸无辜的龙舞,慕容白真有些后悔向凤彩儿提出到西苑散心的事了。
“要不,咱们三个坐一辆马车?”慕容白尝试着问道。
“好啊!”龙舞睁着大眼睛,点头道。
“不好!你想的美!玩一龙二凤啊?做你的白日梦去吧!”凤彩儿转头就向最后一辆马车上走去。
由于走得快了些,屁股上的伤口被扯到了,凤彩儿眉头一皱,停了下来,对着那第四辆马车就喊道,“死榆木,快给我下来,扶扶我,你家王爷嫌我碍着他的好事了,把我赶了下来!”
第一辆马车内,慕容白一脸郁闷,“我啥时候赶你啦!”
“三哥是个大坏蛋!”第二辆马车上,慕容靖也跟着叫了起来,颇有和凤彩儿一致对外的感觉。
而此刻,第三辆马车上的龙跃天也凑起了热闹,他与慕容白本就不对付,此时,逞一下口舌之利,也是不错的,“小舞,你到哥哥的马车上来吧,那马车上不安全!”
“哥哥,你放心,小白哥哥不是大坏蛋!”龙舞天真的回了一句,顿时,整个车队的人都哄笑了起来。
慕容白一脸的黑线,看着眼前一脸无辜的龙舞,他只得叹了口气,“宁得罪小子,莫得罪女人啊!”
“小白哥哥,你没有得罪我啊!”
在一路笑声中,车队加上随行的下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
西苑离大唐帝都有大约百里的距离,是一座不大的山中城池,可以说是四面环山,按理说,这样的地方应该没多少人知道的,但西苑却在大唐国内举世闻名。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西苑城内,几乎遍地都是天然温泉,可以说是养生休养的绝好去处,西苑也因此闻名天下。
由于去西苑游玩的人极多,所以通往西苑城的官路修地极为宽敞平坦,尽管是山路,车队一路上通行依然快速顺畅。
这四辆马车都相当的宽敞奢华,对于坐着的人来说,当然有些浪费,但对于凤彩儿来说,却是恰到好处,因为她是趴着的!
也不知还需要多久,屁股才能完全康复,凤彩儿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秦羽牧,这家伙一上马车就开始打坐,直到现在都还闭着眼睛,如此淡定让凤彩儿心理相当不平衡。
“死榆木!我渴了!”
秦羽牧睁开眼给凤彩儿拿水。
半晌,“死榆木,我饿了!”
秦羽牧睁开眼替凤彩儿拿干粮。
又是半晌,“死榆木,我又渴了!”
还是半晌,“死榆木,我有点冷,你把窗户关严实点!”
……
直到最后,秦羽牧与凤彩儿大眼瞪小眼。
噗的一声,凤彩儿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死榆木,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被凤彩儿那么故意折腾,秦羽牧怎么可能不生气了,只是他这张脸总是习惯了毫无表情,就连生气都不会了,一张苦瓜脸实在是看得凤彩儿好笑。
经过凤彩儿这么一闹,时间过得也确实快了许多,车队转眼便到了西苑城城门口了。
说是转眼,其实也足足走了一个上午,此刻已经是日上头顶了。
让凤彩儿奇怪的是,明明到了西苑城城门口了,马车却是停了下来。
“怎么了?”
凤彩儿这话自然是对着秦羽牧问的,她这个伤残人士想要站起来,需要花费一番功夫,所以还是秦羽牧去瞅瞅来的快。
秦羽牧翻身下了马车,不消片刻,秦羽牧便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凤彩儿问道。
“城外的空地上有好多人在那围着,把整个城门都给堵住了,已经进不了马车了,我们只能步行入城,马车交给下人,等人少的时候,他们再赶着马车进城!”
在秦羽牧的搀扶下,凤彩儿被眼前的场面下了一跳,整个城门外,简直就是人山人海,若不是城门够高,估计来的人都找不着这西苑城三个字了。
前面三辆马车上的人也都下来了,慕容白一下车就像凤彩儿走了过来,不过,被凤彩儿一个白眼给瞪了回去。
“彩儿,我扶你!”慕容白笑道。
“不用,靖儿,来搀着姐姐一把,没有姐姐,你哪能找到骆冰这样的好男人哦,现在,就是你报恩的机会啦!”
凤彩儿压根就不给慕容白好脸色看,说她不喜欢慕容白吧,可又喜欢吃这干醋,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了。
慕容靖跑过来搀着凤彩儿,脸色一红,“彩儿姐姐,你胡说什么呢?谁说这家伙是我男人了,我告诉你,他是我的骰友!”
“骰友?”凤彩儿看着一脸尴尬的骆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慕容靖还真是上辈子欠骰子的,今生是来还债的,怎么也离不开赌咯!
“彩儿姐姐,你看那边那多么人围在那,一定有好看的,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本来,对于慕容靖的这个提议,凤彩儿是不怎么同意的,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她可不想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奈何,慕容白来了一句,“胡闹,这么多人,彩儿被挤坏了怎么办?”
“你才被挤坏了!我还偏要去凑个热闹,靖儿,走着!”
醋意未散的凤彩儿此刻秉信一个原则,那就是慕容白同意的,我反对,慕容白反对的,我同意。这也让慕容白是颇为无奈。
于是,在凤彩儿的带领下,一行人向着那人群的中心点挤了去。
还好,在慕容白和秦羽牧两大高手的保护下,凤彩儿不费吹灰之力,在没有触碰到一个人的前提下胜利挤进了前排,却是苦了慕容白和秦羽牧,两人可是累得大喘气。
“哼n该!”
凤彩儿嘀咕了一声,向着围观者的中央看去,顿时,凤彩儿愣住了,那些只在脑海中想象过的画面,此刻竟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人群的中央的空地上,放着一个木制的架子,架子下面铺满了枯草,柴禾。而是架子上,则绑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那男人头发糟乱,面色饥黄,嘴中被塞入了一团破布,整个人狼狈不堪。
而在架子前方,三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一个人拿着一个火把,正在大声喊话,每喊一句,四周围观的人都激愤不已。恨不得冲上去,抢过大汉手中的火把仍在那枯草上。
“乡亲们,这些大秦国的人杀了我们多少族人啊,如此血海深仇,我们能不报吗?”
“不能!”“不能!”“烧死他!”……
“大秦国的人烧杀抢掠,无辜不作,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
“这个大秦国的奸细,竟然潜入到了我们西苑城,我们怎么办?”
“烧死他!”“烧死他!”……
三个大汉,一人一句,将人群的额气氛推向了高潮,而被绑住的大秦国的“奸细”神色慌张,整个人早已被吓蒙了。
凤彩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那个男人一看便是大秦国的一个普通人,什么烧杀抢掠,和他哪里有半分半毫的关系,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残忍的烧死他!这些人难道对大秦国的人就那么的恨之入骨吗?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凤彩儿有些悲愤,下意识地就要冲出去阻止那些人的行为。
然而,一旁注意着凤彩儿表情的慕容白和秦羽牧更快,一左一右,将凤彩儿的两只胳膊架住,不让她动弹,慕容白则更绝,直接捂住了凤彩儿的嘴巴,免得她说出什么引起公愤的话。
慕容白一脸严肃,在凤彩儿的耳边道,“我知道你心中不忍,可这里是西苑城,不是帝都,若是引来百姓的群愤,我们根本挡不住,况且,大唐国和大秦国是世仇,仇恨早已植根于百姓们的心底了,如果是一个大唐国的人在大秦国,也会受到这样残忍的对待的,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慕容白对着秦羽牧使了个眼色,两人在凤彩儿愤怒的目光中,硬是将凤彩儿从人群中拎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他犯了什么错?就因为出生在大秦,所以你们就放任他被活活烧死?蝼蚁尚且可以苟活,你们凭什么夺去一个普通人的生命!”
面对着凤彩儿发疯般的质问,慕容白与秦羽牧都不作声。
一旁听着的龙跃天、龙舞、慕容靖、骆冰和慕容婉儿则是默不作声,作为大唐国的贵族精英,这些人当然不会和那些普通百姓一样愚昧。
所谓的世仇其实是两国各自为了鼓舞将士士气而故意渲染的,这么多年下来,早已根深蒂固,他们也只能听之任之了,谁也改变不了。
你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思想,但这可是成千上万的人啊!谁敢豪言可以改变!
“你救不了他的!”慕容白走过来,想抱一抱凤彩儿,平复一下她的心境。
凤彩儿一把推开慕容白,直视着慕容白的双眼,“如果我一定要救他呢?”
气氛有些凝重,慕容白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一定坚持这么做,那么我只能打晕你了!”
“好\好!”凤彩儿怒视着慕容白,转身,大步急促地向着城门内走去,仿佛是怕耽误了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