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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鹛和纪斓本已老老实实承受了老太太的怒火好歹是哄消了些,结果这纪无心匆匆忙忙赶到,无视纪斓难堪的面容就使劲在老太太耳边煽风点火,她别的本事没有,煽风点火倒真是一流的,老太太本已歇下的怒火又被纪无心挑拨得熊熊燃烧,直到砸烂了手边的东西都还不满意,那碎裂的瓷器差点可就溅起划破了宫鹛那张小脸。
宫鹛尖叫着脸上是劫后余生的惊魂不定,她柔弱地望着纪斓并且向纪斓表明自己的决心,她不是为了贪财贪权,她只是全心全意的爱着纪斓,不管他们这条路有多少阻碍多少人会不认同她都绝不放弃。
纪斓听得感动,毕竟铁汉也有一份柔情,干脆一把将宫鹛死死抱怀里护着,老太太的所有怒火他全都受了,却没见到缩在他怀里的宫鹛露出的笑容还有那对纪无心刻骨的恨意。
今日她是着实恨死了纪无心。
这笔账,她宫鹛记下了!
而老太太再气再恼也无法子,毕竟宫鹛和纪斓已有了夫妻之实,收被褥的人也说那被褥上面有女子的落红,他们侯府门楣光耀百年若是忽然出现玩弄女人不负责任的事情,侯府的名声若是败在她儿子手中,她便是以后死了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即使宫鹛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物,她还是在纪斓的坚持下成为了纪斓的妾室,正式成了侯府的三姨娘,当然她也没有得到白晓那么好的待遇,就算是李氏大家也吃一顿饭,但这府里人人都瞧不起宫鹛这么个挑日子来横刀夺爱的做派,甚至没有一起吃过饭。
李氏尚且还能在纪无梦动动嘴皮子的情况下得到入座的允许,而宫鹛则像个丫鬟似的站着伺候纪斓吃饭,一桌子人里根本没有人为她求情或者搭理她,互相都对宫鹛看不顺眼。
纪斓只对上老太太一个女人还可以撑一撑,但家里大半女人都不喜欢宫鹛,他也不敢说让宫鹛落座,只在夜半时在他枕畔边好好安慰她,再送她些小玩意。
宫鹛的眼神往纪无梦身上看了又看,而纪无梦却好像一无所知似的,全程忽略了她的目光。
宫鹛一咬牙,在这侯府里纪斓也不知道能宠爱她多久,到底还是想给自己拉个靠山,本以为纪无梦是自己最好的后盾,谁知她那一日自作主张之后纪无梦就不再搭理她,见了也不说话,冷着一张脸仿佛她这个人进不了她眼中,亦或者根本不存在。
“大小姐,妾身记得大小姐最喜欢吃这道绣球乾贝,妾身给你多夹一些,你多吃一点。”
宫鹛的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侧目看着纪无梦,而纪无梦嘴巴里嚼着米饭也不说话,反倒是身后给她布菜的翠屏翠玉事先得了纪无梦的吩咐,一听宫鹛的话就与她呛声。
“三姨娘还是顾好老爷的衣食起居吧,大小姐有奴婢们照
顾,不需要姨娘多操一分心,更何况姨娘夹给大小姐的东西,恐怕大小姐曾经再喜欢,恐怕从今往后这道菜她就恶心得再也不想看一眼了,”末了,翠玉还阴测测地补上一句话:“这做菜的厨子有时候就是和某些东西一样,明明说好了这道菜明天才吃的,可是呢这小厨房的厨子却不听劝非要今天拿这道菜出来,那不摆明着恶心人呢吗,那这违背心意的小厨子呢我家大小姐当然也不想再看见了。”
人人都觉得翠玉话里有话,而真正听明白的却只有宫婉一人,她再看向纪无梦,眼见纪无梦对于丫鬟如此逾越规矩的态度并没有任何不满,显然是默认的,她脸色发白不再自讨没趣。
她算是明白了,因为她擅做主张没有听纪无梦安排,所以如今纪无梦要放弃她这颗棋子,而且往深里想,她已经当上纪斓的妾,宫婉的关禁闭应该也快放出来,到时候宫婉一见到她恐怕侯府又是一阵子家宅不宁,纪无梦这是想坐山观虎斗。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以后得防备着一些纪无梦之前送到她院子里的丫鬟,只敢信娟儿一人。
宫鹛咬碎一口银牙,这府里除了纪斓和纪无卿没几个人对她有好脸色,但一个有好几个妾室有儿有女的男人,她除了盼望自己的肚子争气点还能怎么样?纪斓和她只是那天她故意让意外发生睡了一次而已,之后纪斓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补偿,夜夜宿在白晓的房间里,宫鹛每次看见白晓那春色撩人的样子眼睛就气得冒火,她更怕白晓的肚子是最先有动静的。
而纪无卿,这是个不中用也不被重用的庶女,她若找她合作无异于自掘坟墓,老太太纪无心和纪无梦还有李氏白氏却都站在她的对立面,见不得她好的。
这一顿饭别人吃得憋不憋气纪无梦不知道,不过她倒是该如何还是如何,尤其是摆脱了宫鹛这么一个累赘她更是一身轻松,她出来散步消食,边走边逗逗偶尔停歇在栏杆上的鸟儿还有池子里的鱼儿,她的手不小心碰到池里的冷水,有些冰寒,纪无梦冻得牙齿打颤。
她有些犹豫地看着这浅浅的池底,慢慢就会入秋到时候这池子里的水可就更加冰寒刺骨了,如果她想行动的话只能趁这段时间……
翠屏翠玉跟在她身后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见她停在池子边只当她又想喂鱼,忙去找人取饵料来,纪无梦见到这些饵料虽然和她心里想的事情无关,但她也从容见过慢慢喂鱼。
“那大夫可有消息了,他怎么说?这也过了好几天了。”
翠屏上前一步,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招手让翠玉转身给她们把手,毕竟要说的也不是什么能光明正大拿到台面上来谈论的事情。
翠屏脸没红,但耳尖的微红出卖了她,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说明此事,
在纪无梦眼神的催促下才吞吞吐吐说道:“大小姐,大夫说被褥上的学不是什么处子血,不过,也是人血来的,不是什么动物的血……”哪个部位的可就不知道了。
“确定?”纪无梦没有太大的意外神色。
翠屏艰难地点头。
“不是处子血但又是人血,我还真是低估宫鹛了,她对自己都能这么狠这个……这个女人想必是用利器割破了自己身上某处放的血伪装成处子血吧。”
“不对吧?”翠屏有些不解:“这样的话,做……做那档子事情老爷不会发现她身上过了没多久……就有新伤吗?”翠屏说话说得磕磕绊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结巴。
虽然她很高兴自己家的小姐比起以前已经不同了,但能这么面不改色地谈论别人的房事还有关于身子上的一些私事,翠屏自认自己还远远比不上纪无梦。
“当然不会发现,那次他们早上醒来肯定惊慌失措爹爹肯定没留意多看他,而且你没发现就他们那一夜就没了,虽然爹爹拨给她一个二进的小院子,但爹爹自那之后都没有再去她房中,反而日日留宿在白姨娘院里的,我估计宫鹛应该也为此松了一口气。”
“她接下来肯定得想办法让身上的伤痕消失,毕竟爹爹看过她的身子,有没有伤痕还是知道的,若是被问起来也不好糊弄过去。”
“所以?”翠屏不明白。
“那伤痕可是最好的证据,怎么能让它就这样消失呢?”
纪无梦微笑着,这笑容很美却与纯真毫不沾边,翠屏却看见她眼里那深不见底的黑而有一瞬间的哆嗦,这感觉快得她以为是自己刚刚一时迷糊产生了幻觉。
“娟儿这颗棋子也该发挥她的用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