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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恍然道:“奴婢明白了,娘娘是想借故查出是谁拿走了那紫檀木,一旦陛下寻不到那刺绣,便会认定是当日搜查的人手脚不干净,可是娘娘,您怎能断定那木板没被丢了毁了呢?”
禾曦的看想自己的指尖,圆润莹泽,她道:“那锦匣本宫仔细的看过,所用是上好的小叶紫檀,入水不沉,香气宜人,但是巴掌大的一小块,便价值千金。”
她眸光沉沉,对着如意道:“你去储秀宫走一趟,毕竟那画卷是什么样子的,你该知道才是。”
如意马上知道了禾曦的意思,躬身行礼道:“娘娘放心,奴婢必定将差事办好。”
禾曦又道:“对了,宫里一旦闹起来,那人必然心慌,销毁又舍不得,只能是尽快出手,让梁伯的人盯着些,务必找到人。”
此时的露华宫内,兰馨听着底下的太医汇报,便道:“你可是听清了,曦妃当真是这么说的。”
那太医连连点头道:“回贵妃娘娘的话,当时臣就在殿内,曦妃娘娘的话,臣可是听的真真的,曦妃说什么冤枉,说什么调查真相,还特意叮嘱了宝珠,说要小心行事,娘娘,您说是不是您让臣给白答应下药的事情,暴露了啊。”
兰馨心中一慌乱,手中的茶盏查到都泼了出去,还是玲珑眼尖,伸手扶住了,低声道:“娘娘,这茶盏烫手,还是交给奴婢吧。”
公孙静怡坐在一旁,见到兰馨如此失态,忍不住的道:“贵妃娘娘何必如此担忧,且不说她只是一个被陛下厌弃的低位嫔妃,现在又死无对证了,就算是曦妃想要替她出头,又有什么机会呢?”
兰馨连连点头道:“对对对,静贵人所言极其的有道理,既如此,你也不必担心。”
那太医看了看兰馨的神色,又看了看静贵人的,这才松了一口气,俯身叩首,再叩首,沉声道:“既然娘娘这般说,臣便也能放心了。”
兰馨虽是安抚了他,自己的心中却如同缠绕了些许的乱麻一般,紧紧的箍着她,喘不上来气。她无力的摆了摆手,让那太医退了下去。
公孙静怡不动声色的啜饮着茶盏中上好的碧螺春,啧啧有声的道:“这茶可是陛下最喜欢喝的,娘娘这般细心,怕是陛下知道了娘娘的这番心意,必然十分的感动。”
兰馨抬起头来,斜睨着她道:“静贵人倒是坐得住——”
公孙静怡纤细皙白的手指拂过那白瓷光滑的表面,笑道:“娘娘,事已至此,咱们才更应该站稳脚跟才是,现在陛下已然是信了那事是与白氏有关,就算是曦妃再如何怀疑,还能去陛下面前要求彻查不成?且德太妃寿诞在即,姐姐最重要的,是好生的筹备德太妃的生辰,而不是为了一个死人担惊受怕。”
似乎是公孙静怡的镇定起了作用,兰馨只觉得自己好似是挣扎在泥沼中拉住了绳索的路人,寻求到了依靠一般。
另一边,如意的差事办的还算是十分的顺利的,宝珠也算是机灵,见如意来说是寻什么美人画像的绣绢,便知道是由头,但是现在若是想为了自己的小主找回公道,怕是只能靠曦妃了。
所以她也很识趣的先是跟着内务府的人去了库房一趟,自然,并没有发现那副刺绣。
内务府的人神色也不好,一边还要料理白芷的丧仪,这另一边。还要替曦妃娘娘找什么美人绣。两边都不能耽搁,现在这美人绣找不到,自然也是十分的为难的。
如意蹙着眉头道:“怎么会没有呢?”她的目光稍稍的看了宝珠一眼,宝珠立马会意,也急切的道:“就是说,怎么能没有呢?我们小主可是费劲了心血的。你们可是好好找了?”
那内务府的管是太监,孙翔不满平白生出的这许多事情,便冷冷的道:“宝珠姑娘,咱们可是里里外外认认真真的都找过了,要是不信,您大可以自己来找找看。”
宝珠脸色涨红,道:“这明明就是在库房的,不如劳烦公公去各个寝殿里面找找看?”她脸上陪着笑意,孙翔虽然不悦,但是也知道曦妃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只能派了几个人随着宝珠下去了,储秀宫并不大,不出半盏茶的功夫,这些人便空手而归。
如意冷声道:“好端端的东西,难道是自己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宝珠为难道:“小主被降了位份,这不少宫人都离开了,想来人多手杂,定然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人拿了去,这可如何是好?”
如意的笑容中清冷又带着高傲,分明就是一个宠妃婢女的模样,她慢悠悠的道:“我不管这东西去了哪里,不过我倒是要提醒一下孙公公,这东西可是曦妃娘娘亲自跟陛下讨了的,这其中的分量,还请公公能好好的掂量掂量,既然是丢了,找回来便罢了,这找不回来,还请公公亲自去陛下面前回话吧。”
孙翔额头隐隐有汗水沁出来,又听见如意道:“对了,奴婢倒是奉劝公公一句,找的时候还是莫要大张旗鼓,一来绣品素绢乃是宫妃之物,就算是白氏不受宠,好歹也是皇帝的女人,这要是传扬了出去,白氏的清誉倒是不要紧,这陛下的颜面还是要顾忌的,二来,若是被那贼人知道了你们要找的东西,他心中畏惧,要是毁了,您在娘娘和陛下面前也不好交差,这个理儿您说是不是?”
她一双美眸,盈盈似水,孙翔忙道:“姑娘说的是,还要谢谢如意姑娘提醒,还劳烦姑娘能在曦妃娘娘面前美言几句,便说这绣绢,一旦咱们找到了,奴才亲自送到娘娘面前,还请娘娘能耐心等等。”
如意半福了身子道:“这个是自然,娘娘身边还要奴婢侍候,奴婢这便回去了,其余的而一切,便仰仗公公了。”
说完她便转身出了储秀宫,路过露华宫的时候,正见到一人匆匆从露华宫走出来,正是之前在储秀宫看见的那名太医,她微微俯身行礼,道:“太医可真是繁忙,出了储秀宫就入了露华宫,可是惠贵妃身子不适?”
那太医本就有些心事,现在如意捉了个现行,自己也知道避不过去,只好搪塞道:“我医术浅薄,且惠贵妃的龙胎一直都是魏太医负责的,哪里有我的事情,我也只不过是帮魏太医跑腿,送安胎药罢了——”
如意点了点头,神色倒是淡淡的,她的余光瞥向了宫门前的软轿,显然惠贵妃的宫里是有客人。她还想再问什么,那太医却随便扯了一个理由跑了。
她也惦记着宫内的事情,暗暗记下,便离开了,却不想赶到了灵秀宫的门口,便见到一个模样普通的小宫女跑了过来,低声说了什么,如意神色立马郑重了起来道:“可是属实?”
那小宫女连连点头道:“回姑娘的话,这可是那临江楼的掌柜的亲自说的,不过他们也说了,娘娘的吩咐,他们会完成,只不过这——”
如意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且下去,万事小心些。”
那宫女福了福身子,便离开了。
如意回到了寝殿中,便见到禾曦正坐在长窗前,看着外面萧瑟的秋景,如意心中一软,自从大皇子走后,禾曦便时常坐在这里,她走上前,取了件披盖在了禾曦的肩头。
她见到禾曦手中是一件小小的肚兜,这是从前白芷亲自绣给拓跋麟的。针脚细腻,是极为祥和喜庆的锦鲤图,见到如意回来了,禾曦忙将东西收了起来,深吸一气,勉强的打起了精神道:“事情可是办妥饿了?”
如意点了点头,复又道:“只不过临江楼递进来的消息,梁伯不见了。”
禾曦惊得豁然起身,那种下意识的急切和慌乱,让如意有些吃惊,但是当她看见了禾曦眸中深刻的担忧和恐惧时,便已经了然了半分,梁伯算的上是禾曦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对于丑儿和麟儿的死,她或许再也承受不住任何一个人的离开了吧。
如意深吸一气,道:“临江楼的人说,也不知道,这人便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他们也派人出去找了,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禾曦一颗心好似被搅碎了一般,生生的撕裂感让她没有办法保持冷静,难道梁伯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还是说,是兰府?她细细的想着,简直有太多的人想要她们的命了。但是为何只是动了梁伯,而不是临江楼?
忽然,她想到了一人,是了,必然是他们了,只有他们,不会动临江楼,也只有他们有能力将所有的线索掩盖掉,让他们查无可查。
她深吸一气,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愤怒全部都隐了下来,她强自镇定的道:“如意,安排一下,本宫要去临江楼。”
如意有些担忧的道:“娘娘这样是不是太过于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