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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选班委就要到了,艾笛办完了他父亲的事之后,我们就督促他赶快为竞选准备准备。周围几个寝室的同党,每天都轮番轰炸,要他打冲锋头阵去夺褥色政权。但这厮却正襟危坐,爱理不理,不大配合,反正是看不到他有何动向。
改选当天,佛爷却不在场,这让众人备感意外,不过大家也都欢欣鼓舞,以免她的嗜好干扰群众路线。开始演讲的时候,莽哥首当其冲,他现在的表达较从前有所进化,说起话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而且嗓门黑大,听起来就像冲锋枪在扫射,那硬是如雷贯耳震耳欲聋,而且表情声色俱到,说到精要处,更见手舞足蹈信誓旦旦,整个讲辞顺畅如流一气呵成。总之比过去稳重自然多了,说完之后便迎来台下如雷掌声。
第二个上台的人不太熟悉,但感觉有点像在月宫坎桫椤树的吴岗,虽然我们在一个专业相处两年多,可对其印象还是模棱两可,这跟那个‘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应该是一回事。他一上台便说道:
不当班长已多年,因觉得是条好汉,所以不想提从前,想当初,读小学的时候,去老师家作义务劳动,当过“敢死队”的先遣,大家说我插秧的姿式太难看,丢了众人的脸。于是叫闪边。上了初中,同学都称赞我广播体操做得很规范,老师就抬举我当了体育委员,结果大家一致发现,除了腰部运动做得很圆环,其余的都一般般。到了高中,室友又一致推荐,说我起床很晚,睡觉不打噗喊,是当室长的最佳人选,而现在,我不想当室长都很难,因为他们又有新发现,说我发型像母鸡下蛋,早晨起来从不洗脸,轰臭的袜子放在那里已有好几年,看在上帝的情面上,还得继续发扬光大我的这些优点,其实说白了,从出生到这把年纪,还从没占过班长的边,如果大家觉得我的发型不乱,脸上没有斑点,穿的衣服不是太难看,走路的样子也不像流浪汉,那就发发慈悲,投我一票,我会说声:“赏块肉给你妈吃”。
大家听他讲完,个个表情怪异,我们这个群落的人得出的共同结论是:精神病院的一号病人。接着第三个登台,这回我们认得是A班的杨一扬,他一上台就是:
亲爱的同学们,我想死你们了。谁说猫儿钻灶孔一身灰巴癃耸,谁说和尚撞钟日子过懵,又是谁说当作不作豆腐放醋,还有谁说火锅炖葱锅底都铎通。
“你奶奶说的。”蓝希对着桌子嚷嚷道:“这人是谁呀,搞错没有?”
这厮球墨名堂的在上面乱说一通,把下面的人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最后还道“我的演讲到此为止,请大家为我精彩的发言热烈鼓掌。”结果下面都不反应,完全无奈地沮丧着脸。这厮倍感失望,“你们的掌声,无声胜有声,给了我最大的支持和鼓励,谢谢大家,我简直爱死你们了。”说完便来了个大大的飞吻,末了还补一句“大家投我一票哈!”
他居然能流动作战,实在是佩服,我心想。
“老子还想踹你一脚。”蓝希随后就是一句。
“他奶奶的,纯粹是个自恋狂,谁给他支持鼓励啦!”里子也笑道。
“他应该气死了才对,还爱死了,你看他尴尬的下不了台的样儿,真叫人难受。”“我看他今天是吃错药了。”零点和明渊一言一语的点评着。
何徇表情最复杂,无奈地问道:“B哥,他都说了些啥玩艺儿,咋我就一句也没弄懂呢。”“猪头,人家说的你都懂了,这还叫水平吗?”
我们终于得出了一致的结论:此人系严重精神病,曾有过狂犬病历的特号病人。
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就像模特儿做秀似的闪亮登场。一席之后,终于轮到咱们这个阵营表演了。首先由何徇打头阵:
“有人这样形容过当官这个行当,说的是当了官就像天宫里的玉皇,没当官呢就像街头的流氓。”只等流氓一词脱口,下面的人笑得就像欢乐的小狗。
“说实话,有一段时间没在班上溜达,心里着实闷得慌,于是乎想弄个官来坐坐。做那个位置比较恰当呢?你说班长呢,何某人高攀不上,团支部书记噎,又不感兴趣,生活部长吧,我又担心自己稳不住阵脚会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什么的;还有个组织部长,呵,本人才疏学浅,连自己都管理不好,哪还有能力去管理组织别人呢,协办委员这个肥缺各路高手都竞相占有,我也只有靠边的份了。哎,这怎么好呢,既然来此一游,就不打算空着手走,大家都是看到的,不是本人不想,确实没机会上嘛,咳,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呀,无用武之地呀!”
何徇耍弄着各种搞笑的姿势,并配以表情,再加上一连串滑稽的语言,弄得满堂鸡犬不宁。“有了!”何徇正色道:“虽然鄙人无能,但想推荐一位德才兼备能征善战的人出来,大家说行不?”“谁呀,谁呀?”下面一起吆喝。“此人正是大名鼎鼎人见人爱的芩先生,芩艾笛是也!”此时下面便交头接耳众说纷纭起来,特别是莽哥脸上的表情比贝塞尔曲线还要复杂,一幅阳光灿烂的脸,就像盛开的牡丹花突然遭到暴风雨袭击似的,变得支离破碎了。
何徇表演完毕,蓝希接着登场。这小子居然技高一筹,他没有沿袭前面上台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叽里呱啦的战术。也没有刚才的那种神经质搞笑,而是开场就问个天翻地覆。“首先,请允许我向大家提三个问题。第一个,如果我是个总统,你们觉得这个总体暴烈点好呢,还是温柔点好?”“当然是温柔点塞。”多少声音回道。“第二个问题,你们喜欢穷兵黩武的武夫,还是喜欢温文尔雅的秀才?”“秀才,秀才。”满堂哄笑起来。“最后一个问题,大家是否讨厌一个呆头呆脑,头发短见识更短的人来管束自己?”“废话!”下面每个人都不解地附和道。这时我看见莽哥鼓起两个腮帮子,眼睛睁得比牛还大。“好!既然大家都如此异口同声、斩钉切铁,下面就有请我们温柔的足智多谋的秀才芩艾笛先生闪亮登场。”
弄了半天,这两个厮是在为阿迪达的竞选助阵。这场景一时让我想起2004年的美国大选,为了给民主党候选人克里拉选票,克林顿和希拉里双双走到前台做秀,此情正如此景。刚才他们故弄玄虚的表演真有点东施效颦的味道。
蓝希挤眉弄眼的招唤艾笛上去,糊弄半天,结果他像要出嫁的花姑娘似的推推搡搡,羞涩不已。我们几个见他难为情的样子,便又搈又拉,硬是把他撵出了座位。最后终于上轿了,拿着事先预备的演讲稿羞羞答答的上了台。
艾笛一上去,便把手稿放在身前,一丝不苟、玉树临风地站定,稍许片刻,全场顿然安静下来。演讲开始,他先向下鞠了个四十五度的躬。引得众人拍手叫好。
“刚巴啦!艾笛,刚巴啦,艾笛。”蓝希回到座位手舞足蹈的。
“eon,eon。”何徇接着引逗。叫唤还不过瘾,居然还唱起来,“阿叻,阿叻,阿叻,阿叻……”弄得周围的人都以怪异的目光扫视。
等艾笛把演讲稿念完,我们顿时才心灰意冷,这小子有负众望,他完全把上台的任务当成一次‘感谢典礼’,从头到尾不停地感谢这感谢那,好像自己就是奥斯卡的影帝一样,感谢编剧感谢导演感谢经纪公司……。到最后才明白他是利用这次机会,向全班的捐助表示谢意,念的完全是封感谢信,根本不是什么演讲词。“这个龟毛,太伤我心了。”蓝希愤懑道。“我早就给你说过,他是个软体动物,在他身上花心思,纯粹是浪费表情。”“这又有何不可,人家重情重义。”零点不买我们的账,另议道。
就在我们恨铁不成钢的时候,艾笛最后说到“是你们给与了我如同兄弟姐妹般的关怀,因为你们的帮助使我感到了家的温暖。在这里,特别要感谢寝室的几个哥们儿,是他们的热情给了我极大的鼓舞,是他们的友谊之手,让我克服了重重困难。今天虽然是改选班委,这里的讲话可能不合时宜,但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向全班同学表示我最衷心的感谢。过去,自己一直忙于做兼职,几乎没有在班委作过任何事,也没为班上的同学服过任何务。为了弥补心中的不安,如果大家又不嫌弃本人的能力,我愿在班委活动,只要有机会为大家服务,不管什么职位都行。你们也许要怀疑我的工作能力,但请相信我的态度是积极的,我在此承诺‘芩某人一定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说完便下了台。
艾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讲话,赢得连连称赞,特别是最后一句富于戏剧性的语言,使全场的气氛骤然热了起来。开始我们几个还心有不快,但最后的表达还让人满意,等他回到座位,我们都为他击掌庆贺。
等班会竞选结束后,便是投票及计票过程,计票工作是由组织委员戴辛领导的,统计完后,大家都以为会当场公布所得票数,可得出的回答是‘暂时保密’。这引得众人不满,结果都出来了,干嘛还遮遮掩掩的。不得已,我们便私下问戴辛,他本也不想说,但在我们几挺大炮轰炸下,不得败下阵来。最终知晓了后台内幕,原来艾笛的票数最多,比莽哥都还高出十几张。大家都感到庆幸,这回班长的位置非艾笛莫属了。
再过几天就是国庆了,爷们儿都商量着如何happy,一时间下来,几乎都有了安排。多数涛声依旧,少数另作新欢。艾笛找了两分零工,一是兼职,二是家教。零点呢,打算在床上度过大半时光,要么听听音乐,要么看看小说。明渊和尉里准备在网吧攻坚七天,而且还包吃包睡。蓝希也想在网上逗留两天,听说最近又勾兑了个网妹,他有狩猎的愿望,成则成,不成则回家呆几天。何徇对他的新宠郝亭没啥兴趣,他们俩只是有名无实,按自己的话讲:郝亭充起是个过渡情人,因为在她身上找不到吾之所好,比如本人喜欢吃二刀的回锅肉,而婷婷完全是一片肥脓,上面没有一点精肉。干脆弃之了矣。所以他国庆的主打项目就是引逗薛佳。说她是片上好的回锅肉,肥而不腻,精而不燥,正合口味。看在眼里就想吃,吃在嘴里就想吞,而且吃了之后很营养,完全用不着担心发胖。
‘肉倒是块好肉,就看咋个烹饪了。’何徇语。
而我呢,几乎每个大假都在死水微澜的爱情舟上度日,无论五一还是国庆,都得跑到重庆去呆几天。Why?Because那儿有我的木棉情人,为何把她叫着木棉情人呢,因为我和她的恋情关系就像即将枯萎的木棉草,没啥水分。往往只有在外力的挤压作用下,才渗透出点点微乎其微的水痕来,挤压时还得花大力气,否则,连个水分子都触碰不到。而且往往充当这个挤压角色的就是本人我。古人言‘男士力大,女生气小’。通常情况下男人是充当这个角色的最佳人选,也是最后人选。这几乎可以类比杀猪就得屠夫上,做饭就应厨子操戈,这是不能越俎代庖的事。因此国庆节的主要任务就是由成都去挤压重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