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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结束就意味着假期的到来,本以为这个夏天能和鑫菀完美地风暴一回,趁着热辣的季后好好地激情两下,但这个面包似的愿望却泡汤了,她姐要结婚,得去伦敦参加婚礼,至少也需个把月才能回来。可是比面包更泡汤的是,她去了那边之后,仿佛去了太阳系的另一个星球,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所有的联系也中断了。打电话不通,寄航空快递信又不回。这时我才发现,有她在身边是一种沉默,没有她在身边是一种寂寞,哎,难道我们之间的爱情就这么默默无闻吗?为了打消肚饿没饭吃,口干没水喝的难过,我便不时地把传奇双雄跟何徇找来撮麻将,以此烘托下空旷的个人空间,虽然手上弄得哗啦哗啦直响,可这心里却静悄悄地慌。玩了几天后,两个游戏王子都说得回家了,我也觉得疲倦无聊,也就一齐拉倒,不过何徇倒一直陪着我,要么聊聊天,要么喝喝酒,或是打打球反正尽可能地找乐子。自从何徇跟薛佳吹了之后,他就没寻新欢的打算。我问为何看破红唇不恋女色了,他笑了笑说道“想要的吹都吹不转,不想要的起串串,女人就像一匹坡,下去容易上来难,与其徒劳无获,不如站得远远的看一下,难得去攀岩,省点力气养精神岂不快哉!”“是吗?怎么一下之间思想开拓了?”“没办法,男人生来又不是为女人运转的机器,累了就该休息休息吧!”“喔,原来你并不是投降,只是停战嘛?”“我觉得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和平?”“为什么?”“因为男人跟女人就是一场永恒的战争!”“牙刷儿,你这啥谬论哟!”。
那晚的夜空出奇地清朗,不似平常阴沉消溶的样子,而且让人可喜的是,半空里居然挂起了一轮满月,周围还飘逸似的撒着几颗明星,我想现在要是鑫菀也在身边该多好,她一定会为今晚的景致高兴得忘乎所以的。我们说话的时候,正在咸亨酒吧的露天凉台上,当我一想到月亮跟鑫菀,就稳不住站起身来,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于是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张宇那首《月亮惹的祸》——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让我不知不觉满足被爱的虚荣;都是你的错,你对人的宠,是一种诱惑;都是你的错,在你的眼中,总是藏着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都是你的错,你的痴情梦,像一个魔咒……“哎,B哥,你在这儿干唱啥玩意儿呢,还是等鑫菀回来了给她唱吧!”“只不过一时兴起,想high两句而已。”“你还甭说,我们男的好像都被那些女人惹得神魂颠倒了。”“人家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惹你干嘛!你以为自己是三岁孝?”他也没诋我,只是耸耸肩,然后站起身,绕着亭台转来转去,等了片刻便把手一背,头一仰,突发奇想的念道:
独酌凉台上,一人闷得慌。
常忆花雨巷,织女与牛郎。
明月碾浩茫,幽幽终难忘。
举头望嫦娥,低头思婆娘。
一听最后两句,笑得我把肚皮的酒都吐了出来,“哎呀,你这厮,三句不离本行,真是吃屎长大的。”“此时此境,同样的夜色,同一个月亮,n年前李白在想着故乡,而n年后我却在想婆娘,情虽异,但景相同。”“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跟你这种人说,什么东西到了你手里都成了垃圾。”
过了两天,何徇也来告别,说成都太热得回家去呆段日子。他一走,我的生活又单调了,这个暑假变得跟上次寒假一样乏味,每天都过得无聊,本打算回家耍耍,但又怕鑫菀不期而归,于是只好把寂寞挺住。即便我能明白僧去庙空、树倒猴散这些简单道理,但人情冷暖随季节变脸的戏法实在消受不了。虽然这个夏天很热,可我的心却很冷。艾笛本来是留校的,怎知唐凰的病越来越严重,他只好呆在医院寸步不离,既没时间也没心情跟我搭讪。寒假的时候,偶尔还能跟九妹娜喝上几杯,可现在人家有零点在身边,早就把我这个酒友抛到九霄云外了。当有可能的人都变得不可能的时候,终于想起了蓝希,于是打起他的手机,可每次听到的回音都是——现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我看这小子一定躲到深山老林当野人去了。我孤独得无法入睡,真的好想找个人来陪。八月初的时候,终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我的几个高中同学,他们来这边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叙旧,要么路过,要么去考研学校报道、要么来上班。这也让我大失所望,这些人都是高中耍的好哥们,不过后来分道扬镳,他们都去了外省,只有我一人留在了成都,几年不见,不觉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陌生是因为他们已学业有成,正春风得意,都今非昔比了;熟悉呢,就是彼此过往的故事还模糊的记得,各自的经历只能当成新鲜的谈资。虽然他们近半个月的骚扰,让我减轻了不少烦恼,但一走之后,仍旧寂寞。哎,看来还是酒吧快乐!有天在野猪林,我正一个人喝着闷酒,忽然旁边有个孩儿递来只香烟,我望了他一眼,然后拒绝道:“抱歉,我不会抽。”这时在旁的一个兄弟立刻暴动起来,扯着我的袖子凶巴巴的冲道:“格老子一天神戳戳的,你知道他是谁吗?”“谁?”“咱们川师老大!你娃子是不活腻了,给你面子还不要!”正当我为老大的名声和大老的霸气所威慑的时候,那凶样儿的背后又闪出个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急忙回头一看,便立刻松了手,一下就奴颜媚骨起来,连连的奉承道:“啊,是铎爷啥,小弟有眼无珠,小弟有眼无珠,没想到是你的兄弟,冒犯,冒犯!”说完两人便灰溜溜的散了。我顺势侧过去,一看,原来是梅铎。“怎么,就一个人,你那些兄弟呢?”我也没理他,只回了句“有事吗?”“上次说的都考虑好了吗?”我不以为然的样子,他见自己被冷落了,立刻放下脸来“你别给老子装酷,给你好颜色,是看在鑫菀份上,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自以为很了不起吗!”这句话倒把我给顶住了,但仍旧不理他。“渣渣,你听到没,老子在给你说话!”他突然走过来,双手用力打住我的肩膀,我反身一甩,结果他按了个空,差点失去平衡。“别给我玩你那套,我这人虽然没啥脾气,但从来就吃软不吃硬。”梅铎对我的反应大为失色,周围的兄弟也睁大眼睛把我恨住。他站定片刻,重新摆好姿势说道“我来这儿不是跟你过不去,有话好说好商量,现在的条件是一百万,如何?”“呵!一百万,凭什么给我一百万,我又不是奇货可居的古董,值这么多吗?”“只要你离开她,任你夸海口。”“我离开她,怎么离?大家都在一个地球上,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难道叫我逃到水星或火星上去不成。”“你别给我来你妈的那套幽默,最好见好就收,少跟老子鬼扯。”“你不是要我离开你姐吗,那好呀,叫你姐离开我不就得了吗,何必拐弯抹角,大费周折呢!自始自终,都不是我追她,既不攀她什么,也不图她什么。你何必跟我过不去,存心找麻烦!”“废话少说,总之你只要一个目的,必须离开她。”“你逼我离开她,究竟对你有啥好处,难道你姐是白痴傻瓜,不晓得处理自己的感情吗,要你在这里多管闲事!”梅铎咧了咧嘴,一个字一个字地吐道“你——以——为——你——这——个——垃——圾——配——得——上——我——姐——吗?”这句话终于刺到了我心窝子,“好,你说对了……”我忍了忍,又继续回道“要是她继续找我呢?”“猪头,你不会主动躲她吗!”我越听越觉得不是人听的话,于是狠狠地喝了两口,然后把杯子一丢,钱一甩,推开两边的杂皮,愤愤地走了。“你去哪?”“我这就去主动躲你姐,行了不!”“我再警告你一句,你们这样下去是没结果的。哼,岂有此理!”说完他也气愤地把自己的墨镜砸在地上。
也许梅铎说得对,我是个垃圾,是个渣渣,根本配不上鑫菀,我们在一起不会有结局。彼此之间,不管是家庭背景还是其它,都存在天壤之别,可我实在不明白,老天爷为何要把水火不容的两个撮到一起,既然让他们相遇,又为何让他们相离,这样撮合只是白白地遭受痛苦折磨,难道所谓的爱情真是这般离变不堪吗!即如此,那为何从古至今又有那么多人追逐这悲欢离合、阴晴圆缺的爱情。
梅铎的话我没有马上实行,不是不实行,而是在等机会,在等鑫菀回来之后,希望给她一个最后的交待。说实在的,如果真要离开她,自己还不知道能否做到这一点,近一年的相处,已对她存留了太多的依恋和暧昧,如果以后的人生没了这份缠绵,那我的生活是否还能依旧向前。我更不知道她对我是否也有相同的感觉,哎,算了吧,这件事简直越想越迷乱。可是鑫菀去伦敦都快两个月了,任没点消息,她表弟像黄世仁追债似的老在身边转悠,这究竟叫我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