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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队,目前就是这么个情况。”
尚志伟和唐燕的汇报,尤其是食品店老板的描述,给易队的思路盘了一个死结。
“志伟,你怎么看这件事?”
“如果真像食品店老板所说,我认为这里定有蹊跷,是个值得重视的环节。”
“说具体点儿。”
“罪犯是想用车祸来掩盖破坏刹车的犯罪事实,他以为这样可以转移我们的侦破方向,只作为交通事故而不会作为刑事犯罪去追究。”
“这点我同意,你分析的有道理,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犯罪。可是那个老太太你怎么解释,难道真是特意为制造这起车祸安排的吗?未免有些太离谱了吧?是否那个老太太真就是凑巧到了那里呢?”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一个老太太怎么可能会用那种方式参与到这个案件里来呢……再说,老太太怪异的举止,也无从考证。”
“可以查看监控录像啊。”唐燕从旁插了一句。
“我看行,就这么办,”易队表示赞同,“我跟交通队联系。”
易队打电话时,唐燕得意地斜睨了尚志伟一眼。尚志伟自然明白,投以唐燕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
“我跟交通队队长程怀远联系好了,你们去了,可以直接到交通队监控室,”易队叮嘱着,“必要的话,可以把录像带借来,咱们共同分析。”
“我们马上去办!”
易队和尚志伟他们一起认真地在电脑上审视着从交通队调来的5月4日在星光路案发现场的监控录像。前段和小卖店老板所说的情况大致相同,老太太在张俊生的车朝她开过去时,既不停下来,也不朝两边看,就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走。而且在录像里,老太太是背对着摄像头,所以根本无法辨认老太太的面貌。
“你们看这儿!”在继续播放的监控录像里,一辆在案发后驶过去的黑色‘桑塔纳’引起了易队的注意。只见那辆车开到离案发现场大约有500米的距离时,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那辆车停在了一个人的身边,上车的竟是在张俊生车前过马路的老太太!
遗憾的是,还是不能看清老太太的相貌。
“你们对这段录像怎么看?”易队饶有兴趣地看着尚志伟和唐燕,他们两个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似地反复看着这段录像。
“难道说,这辆桑塔纳和张俊生案有关?这个老太太也是此案的参与者?”录像的内容引起了尚志伟的猜疑。
“嗯,有想法,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找到这个事件的证据……”易队的眼神放出锐利的光,“尚队,你通过车牌号去查一下那辆黑色的‘桑塔纳’。”
“是。”
“问题是他们怎么能拿一个老太太的生命做筹码呢?”唐燕有些不解。
“我们还应该找到破坏刹车时现场的目击证人。”尚志伟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
“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找到给瓷砖送货的和接货的人,也许他们能知道一些情况。”
“好,这件事就由你们两个负责。”
“是。”尚志伟和唐燕齐声回答。
晚上,劳累了一天的静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居住的《皓月小区》。
抬眼望去,浓浓夜色中,轮廓朦胧的楼房上那些亮着耀眼灯光的楼窗,眷顾着企盼温馨归宿的人。
自己家的那扇窗,却是黑漆漆的。
她实在不愿意踏进那没有气息的黑暗中去,孤独地承受那令人痛苦的沉寂。
正在徘徊不前的她,猛见洞穿自家窗户的闪光。
“是俊生回来了?!”
虚幻的愿望给她带来一丝惶恐的惊喜。她匆忙闯回家中,可眼前呈现的,仍是黑蒙蒙的一片。只有窗玻璃上,偶尔划过小区内驶过汽车的灯光。
她没有开灯,沮丧地瘫软在客厅的沙发上,空茫的眼神失落在无望的黑暗里。
手机铃声刺耳地响了起来,是自己的手机!终于在这死黒中出现了生命的信息!手机闪光散发出的温暖,冲破了裹挟着她的黑暗,消融着她心中的淤滞。
她抓起手机,是“老闷儿”打来的。
“喂?”
“哎,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家呢。”
“怎么今天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你都没接啊?”
“我上午出门的时候,一着急把手机落在家里忘带了。”
“吃晚饭了吗?”
“我……”
“别说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去……”
“哎,还麻烦你干嘛呀,家里有方便面,我凑合着吃点儿就行了。”
“我正往你家那边儿去呢,等到了你家楼下,我再给你打电话。”
本要早点儿休息的静茹,一想,也罢,正好趁机把自己准备卖房还债的事跟他说说,若他能帮个忙,岂不更好?
在“老闷儿”和静茹就坐的《想来香烤鸭店》包间的餐桌上,摆放的几道都是静茹可口的菜肴,京酱肉丝、宫保鸡丁、油闷大虾,当然更少不了本店的招牌菜——烤鸭。
“你干嘛要这么多的菜?吃不了……”
“服务员,再来一瓶上好的干红。”
“老闷儿”似乎并不理会静茹说什么,只在意着这顿晚餐中不能漏掉的。
“好的先生,请稍等。”
“你还要喝酒?”静茹警告他,“一会儿你还要开车呢。”
“管它呢……不能开车,咱们就打车呗……我是看你这两天太辛苦了,想让你放松放松。”
“放松?就俊生那状态,愁都快愁死我了,还能放松?”
“先生,您的酒。”
服务员端着酒瓶进来,分别给“老闷儿”和静茹的酒杯里斟上酒,“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有了,谢谢。有事我叫你。”
“好的,先生。”服务员退了出去。
“不是我说你,愁有什么用?你看你现在,整个人都憔悴了。说句不好听的,你若总是这样的精神状态,备不住先是你自己被拖垮了……你别忘了,你还有个需要你照顾的儿子呢……”
“老闷儿”举起酒杯,“来,俗话说‘借酒浇愁’,少喝点儿,或许能让你减轻点儿压力……”
“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一句话是‘举杯消愁愁更愁’?”
“那,不喝就不喝吧,”“老闷儿”不再勉强,独自饮了杯中酒。“菜,你得吃吧?别光坐着,不动筷儿啊。”“老闷儿”说着,把每样菜都夹了一筷子到静茹的盘子里。
“谢谢。老闷儿……”静茹迟疑着,欲言又止。
“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有事儿你就说。”
“我想请你帮个忙。”
“咱们还说什么‘请不请’的,难道你跟我还见外吗?”
过了好一会儿,静茹好像才酝酿好了自己要说的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愁吗?不光是因为俊生……”
静茹欠债的情况是“老闷儿”绝对没有想到的。
“卖房子?那以后你住哪儿呢?”
“住我母亲那儿……只是要把我的家具卖掉的话,卖不了几个钱不说,我实在是有些舍不得,那都是我定做的进口木料的家具,卖了,太可惜了……再说,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得上……不知你公司那儿有没有地方……”
“你是说,放那些家具的地方?”
“是啊,你看……行吗?”
“当然,没问题。我那儿闲着的库房,完全能放得下。”
“真的?你说要我怎么感谢你才好?要不……这顿算我的。”
“要说感谢……”
“老闷儿”为差点儿按捺不住冲口而出的自己心底的秘密涨得满脸通红。他急忙以不胜杯杓的作态掩饰,“就你,还有钱请客?拉倒吧,你。”
“老闷儿”这有口无心的一句,弄得一向阔绰大方的静茹浑身不自在。
“就算我现在穷困潦倒了,这一顿饭,我还不至于的吧。虽然以后我确实有可能要面临囊中羞涩的境地。”
“哦,我可没别的意思,以前都是你们买单,现在,轮,也该轮到我了,是吧?”“老闷儿”觉到自己失言,赶紧打了个圆场。
“哦,还有件事……我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你怎么还这么说?要再这么说,我可真的不管了啊……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这几天俊生那边儿离不开人,怎么也得等到手术后七天拆线。卖房子的事,还得拜托你帮忙给张罗……最好能尽快卖掉……还了债,我心里才能踏实。”
“你放心吧……你不是要感谢我吗?干了这杯,就算你对我的感谢吧!”
“嗯……好吧,看你帮我这么大忙的面子上,我就干了这一杯,就这一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