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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冷冰正好好走在回阙光阁的路上,忽然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难道是海水泡多生病了?不对,该不会是有人骂她吧?
最近好像没得罪什么人。难道是七夕的鬼魂在诅咒她?想想就让她后脊梁发凉。诅咒冷冰干什么,送七夕上黄泉的可是花深深那个野女人,要诅咒也诅咒她去。就诅咒她……永远吃不着火锅!嗯,就是这样。
“冷冰。”黎辰右手霸道得搂过了冷冰的肩膀,“你今天表现得很帅嘛。”
“哼,那是当然了。我从前也可以很帅的,要不是你总跑出来抢风头——”
“该不会是我给了你动力吧。”南黎辰的手不安分得环过冷冰的腰,把她横抱了起来。
“喂喂,你干什么!”冷冰涨红了脸,可是一被他碰就浑身软绵绵也太夸张了吧!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你今天累了,我抱你回去吧。”黎辰轻轻在冷冰耳边呢喃,嘴唇离开的同时,不经意得触碰了冷冰的耳垂。
这到底……算什么啊……如果以后每天都是这样的话也未免太……
“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负责耍帅,我负责抱你回家。”
“谁跟你说定了,别擅自做决定好不好!”
冷冰真的要疯了,他们两个除了——那种关系以外,好歹是战友啊,难道不应该激动得握住对方的手,立下永远并肩战斗到底死都不会放弃对方的誓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过好像这样……也不错。
现在被他抱着,卸下了全身的压力,才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累,真想就这样闭上眼睛,赖在他怀里睡一觉。
话说这次,南黎辰居然这么快就妥协了。若是在从前,不应该针对谁比较强的问题争论不休,然后以打架生气谁都不理谁告终么?
嘿嘿,他到底还是被我的强大给征服了。嘿嘿嘿。冷冰一个人傻乐着,搂了黎辰的脖子,舒服得在他怀里蹭了蹭。
“冰冰。困了么?困了就睡会儿吧。”南黎辰耳边的轻语听上去忽远忽近。冷冰打了个呵欠,看来真的是很累了。她喃喃道:“嗯……到家了,我要先去看春哥和南歌先生……你要叫醒我……”
“嗯。冰冰乖乖睡觉,到家了,我一定叫醒你。”
“不准……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冰冰。”
“……笨蛋。你不是一直都在骗吗?”
黎辰的脚步停了下来。这个痴呆丫头,到底要不要在人家怀里睡觉啊C好的风情就这么被她的吐槽给破坏了!
“怎么不走了?”冷冰从南黎辰的怀里抬起脑袋,一下子对上了他凶恶的目光。
凶恶。刚才的温柔,甜蜜——恩爱,荡然无存。
不过好像现在这个充满火药味的气氛更适合他们。
“我一直都在骗你是吧。你有哪一次不上当么?”南黎辰的回击登时将半梦半醒的冷冰完全击醒。你够狠啊南黎辰,这段老套的对话从第一章一直纠结到一百三十多章,不嫌累啊!
“切,那你倒是放开你怀里这个笨蛋啊,放开!”冷冰又开始拳打脚踢,不行,太没新意了,这次加上用牙齿来咬吧!
“不放!”
南黎辰将冷冰牢牢抱紧,即便冷冰双手扯着他的鼻子嘴巴做出了一百二十个鬼脸,他也绝不放手。
此刻的冷冰和黎辰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大战之后的仍旧弥漫的硝烟味道。他们打打闹闹且玩且走,竟然足足闹了一个时辰才走回阙光阁。众人互相关怀问候,少顷,又有咸鱼大仙派来的鲛人医者为大家治伤。将养数日,众人伤势皆恢复,银伞舞会之期,也更近了。
是夜,武陵春独坐房中,周遭宁静,竟然毫无睡意。揭开珍贝方壶一看,之前的美酒果然又被换成了茶水。
是谁做的呢?武陵春半倚着炕桌思索着,食指轻蹭着薄唇,他的俊影被烛光投影到砂贝格窗上,暗影重叠椅,窗外竟然有人窥伺……
“谁?”武陵春警觉,起视,窗上那人的影子已经不见,气息却没有消失。
是……他?
武陵春收回了手中暗扣的六骰格,仍旧坐下,又取了一只茶杯倒了茶水:“既已来了,何不坐下,同饮一杯?”
静了稍许时候,门果然“吱”得被推开,先只探进一颗脑袋。果然是他——穆护砂。今夜红烛摇曳,更给俊美少年羞赧的脸上添了几分红晕。比起前些日子在战场上的杀气腾腾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又多了几分可爱。
穆护砂慢慢挪进房间,小心翼翼阖上房门。武陵春不再邀他,端起茶杯,细嗅缕缕茶香,想不到南海海底,亦有这等纯正的蒙顶茶叶。
“你……在喝茶啊……”
见武陵春不理他,穆护砂只好自己坐在武陵春对面,稀里糊涂明知故问得打了句招呼。
“不是你把我的酒换成茶的么?”武陵春一手百无聊赖得支着头,一手指尖在炕桌上跳动,敲着不知名的节奏,听着像是这几日鲛人常弹的箜篌曲。
穆护砂有些紧张得低下头,不说话。究竟还是毫无反驳能力得默认了。
“你不知道我没有酒就活不下去的么?”武陵春忽然皱起眉头。他故作生气的样子把穆护砂吓了一跳。穆护砂结结巴巴道:“我、我可是为了你好……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救了我,我才不会……管你……”
“哦?”武陵春的手越过炕桌,狠狠捏住了穆护砂的下巴,“是么?那我……该谢谢你喽?”
武陵春自然知道,他养伤这几日,除了青儿和乌梅,都是穆护砂这奇怪的小少年在瞎添乱似的“照顾”他。
真是个奇怪的少年。对外自称齐云山玉虚宫“仙枪奇侠”的他,武功名不副实,这行事风格更不像个男子,反而像个初入江湖横冲直撞的小姑娘——
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
武陵春的上身缓缓越过桌子,两片薄唇离穆护砂的脸颊越来越近。穆护砂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却是惊得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武陵春浅笑的嘴唇在穆护砂的耳垂边停下。
“你——你干什么!”穆护砂终于开始扑腾僵硬的手足,气急败坏叫道,“放开我,你这变态!我,我可是男人!”
“我知道。我也是男人。”武陵春另一只手慢慢滑向穆护砂的腰部,手指游移着开始解他的腰带,“煞红公子武陵春喜欢男人,江湖之中无人不晓。我若非看上了你,又怎会救你?”
“你说什……”穆护砂按住武陵春在他腰间的手。她的手灼热且颤抖,武陵春暗笑,果然是柔若无骨的凝脂小手。先前的推断应当没错,他也许是——
“那你还不快放开我!我、我是女人,是女人!”
“哦?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武陵春一脸疑惑,松开了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推开两人中间碍事的炕桌,双手捧了穆护砂的脸,将她慢慢放下去,背脊贴近了床。他亦俯下身去,乌发散落,穆护砂的视野中,仿佛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
武陵春的呼吸,味道,温度,已将穆护砂完全占据,若不是几欲在胸口炸裂的心跳声,穆护砂完全感觉不到她自己的存在。
“老实交代……你是谁?”
武陵春在穆护砂耳边呢喃着,直到她完全沉浸于这梦呓般的温情中,双手颤抖着慢慢放弃挣扎,从他的胸口无力得垂下。
“我……”
那只手却不安分得滑到穆护砂胸口,不再移动,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平静得放在那里:“你叫什么?”
“流……影……汐……”
她呢喃着。这才像个女人的名字。武陵春慢慢起身的同时,点了她的昏睡穴。且让她睡吧。有了这个名字,要查到她的来历也就不难了。
武陵春吹灭烛火。窗外水晶帘和鲛人巡夜所提鱼莲灯的光芒缓缓流过,夜已深沉。都已经这么晚了,为何不见乌梅来服侍?
她从来都很准时,莫非今晚是有什么特别的事……
武陵春出屋,不走金贝宫阶,只踏着细软的银沙抄近路绕到乌梅的房间。轻叩房门,无人来应。乌梅睡觉一向很轻,她若在里面,这般敲门声自然不可能听不见。
武陵春正欲推门一看究竟,背后却又一颤颤的女声叫住他:“公子……”
他转身回看,果然是乌梅。她双眼红肿如桃,眼神黯淡无光,显然是哭过了。不,是大哭了一场。
“乌梅——”武陵春即刻走近,解了外袍给她披上,握了她冰凉的手在他手心里,“出什么事了?”
“没有。”乌梅缓缓摇头。有些时候,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太过难以让人接受,只能呆呆得僵在那里,完全丧失了应该有的喜怒哀乐。
“回房说吧。”武陵春搂了乌梅的肩膀,扶着木偶似的她回了房间。武陵春忙着给她倒上热茶,乌梅却只是愣愣站在刚进门的地方。双眼呆呆得注视着虚空,仿佛完全游离于真实世界之外。
武陵春拉了乌梅坐在床沿。他温柔而心痛得将她的头按进怀里:“乌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从未见过乌梅这个样子。刚才乌梅去了哪里,又遇到了什么事情?四下环境如常,不见别人异动,难道这件事独与乌梅有关?
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他都会和她一起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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