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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摇头,感激地说:“表哥,能够有个表哥不是很好吗?”
“如果,如果皇甫洌真的不在了。”青阳潇不得不说,“我们都知道这种可能最大!”
“表哥,真的抱歉。即使他不在了,木木今生也只有他一个男人。”她释然地对青阳潇笑,“我们家族不是有这个传统吗?”
“呵呵,是啊。”青阳潇苦笑,“我们是一家人。”其实心里苦涩得要命,传统在人,青阳家与其说传统正规,不如说是人纯情。因为我们都是青阳家的后人,所以我们都有一颗执着的心,你心里容不下我,我心里也容不下第二人,真是造化弄人。不过木木,为了让你心安,我也会娶妻生子的传承青阳家的基业。
木木在一处尘封已久浮尘不染的屋内停下,真是绝妙,房间是两间屋子通体,中间两张弧形朝外的桌子,两张背对着,一边放着丹青纸墨,一边是绣房。木木仿佛看到恩爱的夫妻二人背对着背,一个画出绝世丹青,一个刺出千古绣品。
惊世佳人在这里书写着传奇。而如今,红尘已尽人飘渺,只留传奇飘散。
“造化弄人啊。”祖父叹息,“我们青阳家不与皇家结亲写进了家训,但每一代都要和皇家搭上关系。到了木雨这里,我们家都要成为皇家了。”
“祖父!”木木看到了墙角的一幅画,波涛汹涌的大海里一座若隐若现的小岛,浪花击上海岸,朦朦胧胧有两个人影倚天远眺,“这是、、、、、、”
“对,是你外祖父蔚英的作品,他和你外祖母曾经去过的南海一个小岛。他们还说要去那里颐养天年呢,都是我,为了家族的生意耽误了他们的行程,结果害了他们。”
“真美啊!”木木抚摸着画图,“外祖父母游遍了天下,最后选择的一定是最美的。”
“是啊,他们经常谈论那里,我也听到了一些。他们离开后,我一直想去那里,无奈诸多牵绊啊。”
“祖父,您要早说,孙儿会代您去的。这次孙儿让人从那边运过来的蚕丝您看了吗?其中的冰蚕丝就是从一些小岛上送过来的,是绝迹好多年的珍品。”青阳潇说。
“冰蚕丝吗?”祖父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哪里会有婉儿当年的佳品,是他们夫妇游历数年偶尔采得的冰蚕软丝。”
“冰蚕软丝!”木木抚摸着胸部,这个就是冰蚕软丝吗?
“我们去看看吧!”木木说。
“好吧!既然木木想看!”祖父吩咐,要下人把刚运回来的冰蚕丝拿到正屋里去。一个精致的金丝盘里几缕银白的桑蚕丝熠熠生辉,木木心底一动,缓缓向前,轻轻的触摸,冰凉冰凉的,有金属的厚重感,挑起一绺握在手里,除了冰凉的感觉如若无物。
“是的!”木木肯定,“和当年祖母留给我的一样。”
“是专门卖给青阳家的。”青阳潇回忆,“他们说只有青阳家才能物尽其用。”
祖父又长叹一声:“木木,你的事潇儿都对我说了。只有你才能发掘更好的绣品,可惜了。”
“我也觉得来到这里心灵得到了慰藉和洗礼,这里才真正是我的家!”木木说,“也许是我走错了路。”
“不说了。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青阳潇拿起金盘,“木木,这些就送给你吧!”
“不,”木木拒绝,“我已拥有比这更珍贵的。相反,我想去南海,想去看看出产这些冰蚕丝的地方,表哥,你可以带我去吗?”
“这个,”青阳潇顿了一下,“只yao你愿意。”
“那好,我们现在就起身。祖父。聪儿就留在这儿陪您了。”
“好,太好了。还是木木有气魄!”祖父欣慰,“去找寻这幅画里的小岛,以慰藉你外祖父母在天之灵。”
简单整理之后,木木就随青阳潇出发了。两匹白马,两个简形的人,顺着大道直奔南海而去。一路风景如画,木木无心欣赏,心里有隐隐的期待,那幅画如仙似梦的境界,就好比人间的天堂,特别是若有似无的两个仙人,他们是外祖父母ma。
在那天的尽头,也许真有亲人存在。
来到海边村庄,才明白要找这样一个地方真是太难了。渔民都说这样的小岛海里不止一个,都离海岸很远,关键是上面没人。
青阳潇来到收购冰蚕丝的那个村庄,这里男人出海打渔,女人在家里种桑养蚕,和附近村庄很是不同。
“是多年前一对仙人教我们这样做的。”村里人说,从老人的描述中,青阳潇断定他们就是年轻的祖姑夫妇。
“那冰蚕丝呢?”木木追问,这个应该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是一个年轻人放在这里代卖的。”村妇说,“很多年前听说东南方向的一个小岛上有冰蚕,但只是听说,没有人见过。”
“就没有人到过那个小岛吗?”木木问,他们的男人整年在海里游荡,木木是有所期望的。
“那里风浪特别急,一般没有人靠近,也很难靠近。有传说那个小岛会漂移,地点不定,还有人说那个小岛有吸力,上面的岛石像极了磁石,所以即使偶尔遇到,也都躲得远远的。”一个渔民说,“就这些也大多听老人们的说辞,其实很少有人见过。”
站到海边,木木凝神遥望,无垠的大海风平浪静,遥远的某处充满了神奇,更多的是期待。
“表哥,我们出海吧!”木木说。
青阳潇摇头,安慰木木:“我会专门派人在此守候,等到下一次卖冰蚕丝的年轻人来时弄个清楚。木木,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不能冒险。”
“表哥,你怕吗?”木木问。
“当然怕,如果万一,弑君的罪名青阳家担当不起。”青阳潇直言。
“不是有聪儿和哥哥父亲在吗?”木木像是下定了决心。
“不,木木!”青阳潇心痛,“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更难接受。”
“那就随我一起去!”
“木木!”青阳潇后悔了,不该带她来这里,“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这个地球离开谁都照常运转!”
“可是聪儿呢?”青阳潇隐隐感觉难以挽回,“聪儿需要母亲。”
“呵呵!”木木笑了,“我相信我吉人自有天相!”
“木木!”青阳潇无语。
“就这样说定了,准备吧!”木木转身离开,青阳潇只好跟在后面。
经过十多天的准备,青阳潇雇来了多艘大型渔船,附近能够找到的有经验的老渔民都找遍了还是不放心,但木木要求不能惊动官家,所以也只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