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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7月23日,京城富少丁宇自驾直升机到四川游玩,之后,在九寨沟的深山里发现了直升机的碎片,而丁宇,神奇地消失了。
一年后。
丁宇睁开眼睛。墙壁刷白,吊瓶高悬,呻吟痛苦,是在医院里。房间里有四张病床,每张床前都有家属看护,唯独这张床边没人。
我怎么会躺在医院里?他试着张张嘴,舌头很灵活。
“小姐!小姐!”他对临床的陪护叫。
“你醒了?”她竟然有些惊喜,马上按动了墙上的呼叫器。
“108,有什么事吗?”护士站问。
“107醒了,107醒了!”
那边咔嚓挂断,紧接着,病房门被推开,护士带着一个年轻的主治医生大步走了过来。
医生带着眼镜,他盯着丁宇看了又看,问:“能说话吗?”
“能!”108陪护抢着答。
“我问他!”医生不满。
“能!”丁宇说话很轻松,嗓子之类的没有任何不舒服。
“记得家里的联系方式吗?”
丁宇想了想,一个电话号码马上清晰地出现在记忆里。
“你等着,我们马上和你家属联系。”医生竟然不问病情。
又进来一个护士,和刚才那位一起给丁宇做全身检查。
“一切都正常!”
“我想喝水,我饿了。”丁宇说。
“我来!”107的陪护热情地说,“七天了,每天看着你躺着我都着急,还不如我家这位不停哼哼,起码知道还活着。”
“他怎么了?”丁宇问,屋子里都是伤病员,唯独自己好好的。
“你不记得了?”她问,“也难怪。”
“到底怎么了?”丁宇觉得她表情怪怪的,男人躺在床上她却不那么担心和难过。
“你们都是幸运儿,是上天保佑你们这些幸存者,好好珍惜吧!”
“到底怎么了?”丁宇不耐烦了。
“空难!”她压低声音,“死亡二百多!”
“什么?”丁宇惊叫,掀开雪白的被单,才服里满身的伤痕,如蚯蚓在身上爬着恶心极了。他心惊肉跳,神经质地迅速盖上。
坠落,坠落,轻飘飘的。
是啊,飞机失去了控制,仪器盘都失去了效用,他没来得及找到补救措施,就连同机身一起坠落进云雾里。
还活着!他摸了摸脸。
苏敏和丁凡疑惑地火速赶到医院,7。23特大空难,和去年的日子倒是惊人的一致,只是,失踪了一年的儿子怎么会在那里。
推开病房的门,最里边靠近窗户的病床上,一个男孩子正悠闲地吃着邻座削好的水果。
“丁宇!”苏敏叫,正是自己的儿子。
丁宇扭过头,苏敏惊叫出声,她僵直了身子,呆呆地立在病床前。
“妈妈,爸爸,你们怎么现在才来?”丁宇笑了笑,脸上长长的疤痕耸动着。
“孩子,孩子!”苏敏大哭,抚摸着丁宇的脸,抱住了他的头,哭的惊天动地,全然不顾是在病房里。
丁凡的泪也顺着脸颊流,他真想和妻子一起大哭一场。病房里陆续有人跟着哭,那些哭过笑过的家属和病人难免触景伤情。
医生进来把丁凡和苏敏请到了办公室。
“你儿子是最幸运的一个,只是惊吓过度,没有外伤。”医生介绍着丁宇的病历。
“可那些疤痕!”苏敏问。
“送来的时候就这样,旧伤。难道原来不这样?”医生问。
丁凡握住了苏敏的手,这个问题也许只有儿子一个人知晓。
“我们刚刚查了,乘客名单里没他的名字,会不会用另外的名字注册?”医生等着他们的回答,“死了那么多人,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可能吧!”丁凡不让苏敏再说话,“医生,我儿子可以出院吗?”
“我们反复检查过了,外伤内伤都没有,这确实很稀奇,我需要进一步核实状况。”医生在病历上填着数据。
“我能单独和儿子谈谈吗?”丁凡请求。
“好吧!”
不用护士搀扶,丁宇很快就来了。
“宇,告诉我怎么回事?”丁凡强忍着激动问。
丁宇摇头。
“你为什么会在出事的飞机上,还有,”他的话被丁宇打断了。
“爸,我什么都忘了,难道你们也忘了吗?我为什么会坐这班飞机,要飞往哪儿,你们不清楚?”
“你忘了?”
“是啊!醒来就在这里,说是空难,可我有关这次事故的任何印象也没有。”丁宇有些烦躁。
“宇,不急,慢慢来!”丁凡咽下了所有要问的话。
医生在家属的要求下给他做了全面检查后就让他出院了。虽然很多问题不太清楚,但院长亲自发话让办了出院证明。
“这是他入院时的所有物品!”护士长递过一个包裹,“你查查看吧!”
丁凡给了苏敏一个暗示,苏敏说:“不用了。”
手续办得很低调,丁宇悄悄出院了。
丁凡和苏敏没有送丁宇回家,而是给丁宇喝了一些安眠药入睡后,直接登上了开往美国的飞机,那里有准备好的专家队伍等着给他们的儿子做全面治疗。
怎么又是睡着醒来,这又是哪里?
美国纽约的别墅,他清晰地记起来,这里有爷爷奶奶的挂像,是他童年的家,去年曾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
父亲母亲还有医生,是在美国的家庭医生。
“爸妈,怎么又到这儿来了?”丁宇感觉被父母亲整的神经错乱了。
“宇儿!”苏敏和医生谈过后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心理准备,她抱住丁宇亲了又亲,一年来,她要疯了,失去儿子的巨大心理悲痛让她生不如死,“只要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都是托妈妈的福!”只是身上有些外伤,留下伤疤很难看,但和生命相比足值得庆幸了,怎么觉得好久没见妈妈了,“妈妈,我想死你了。”
他反抱住苏敏,把头插到她的脖颈见深吸了一口,不是这个味道,妈妈的味道变了吗?
“宇儿,怎么了?”苏敏感受到他的失落和距离。
他轻轻地不确定地摇头。
“妈妈,现在北京时间是多少?”丁宇问。
“我算算,北京和纽约的时差是,”苏敏故意拖延着声音。
“是年月日,妈妈。”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2007年7月30日。”苏敏说。
“2007?不是2006年吗?”丁宇的疑惑更深,“孩子,是2007!”苏敏着急地强调说。
丁宇贴心地又抱住了苏敏。
2007年7月23日,他坐飞机到成都游玩,不幸遇到恶劣天气。飞机失事,空难发生,他大难不死,留下一身伤疤,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不要怕,宇儿。妈妈一定会医治好你身上所有的伤疤,你一定会恢复得和以前一模一样。”苏敏每次抱住他就不想松手。
“无所谓!反正我的老婆说我很帅!”丁宇突然说。
“你的老婆?”苏敏惊觉,“是谁?”
“是谁?”丁宇迷茫了,怎么突然冒出这样的话,“不知道。”
“宇儿的意思是能在这个时候爱上他的人就娶来做老婆。”丁凡补充说。
“是啊!”苏敏也说,“真正的爱情不会被这些伤疤遮掩。可是我的儿子是完美的,不论过去还是将来都是完美的。”
她决定了。为儿子整容,她要原来的儿子。
离开丁宇回到自己的卧室,苏敏要打开医院归还的包裹,丁凡制止了她。
“为什么,一年的时差你不好奇吗?”苏敏不解。
“你没发现吗?儿子的手臂粗了,身体强壮了。这一年他在哪儿吃苦受罪我也很想知道,但是有用吗?儿子既然选择遗忘,我们就顺着他,不要试图从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收藏好吧,我们按医生的吩咐做。”
“这样做真是对儿子好吗?”
“与其让他思想混乱引起精神错乱,不如一起遗忘!等什么时候儿子想起来了我们就帮他寻找,如果他一直没有记忆,那么我们家里的日历上就没有2006,只有2007。”
“收起来吧!”丁凡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