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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阮立即抽回手,从房中翻出纱布,哆哆嗦嗦地给自己包扎伤口。
几日来阿阮几乎已经忘却那颗药丸,却在今天被这般提醒。
她只觉自己成了个移动药材,以后天天要被沈寒璧放血,顿觉人生灰暗,生不如死。
“那我以后……难不成日日要被这样……”
阿阮望着沈寒璧,只觉得手腕上的口子疼的更厉害。
“暂且如此。”沈寒璧道。
“这个暂且……是多久?”阿阮战战兢兢地问。
“在我体内的毒完全解除之前。”
“不……”阿阮反抗的话在面对沈寒璧的眼神中顿时哽在喉咙,“不……不是应该喝了药毒就解了吗?”
“若我吃的是回生丹,自然能解。”
沈寒璧仿佛想起什么,面色一冷:“此毒无解药,只有回生丹可除。眼下掺入血,只是压制毒性而已。”
……这么说回生丹乃是他的救命药?
阿阮想起那粒药丸,只觉得喉咙更加苦了。
“我会将你带回教内。”
沈寒璧平静地道:“你若是不惹事,我便留你一命,否则……”
沈寒璧看着阿阮道:“我便废你目鼻舌耳与四肢,再以药断你神识,教你终身瘫痪痴呆,再无逆反之念。”
阿阮后背的冷汗唰唰唰便淌了下来,紧闭嘴巴,头摇地几乎要把脖子扭断。
沈寒璧点头:“去把药煎了。武火半个时辰,文火一个时辰,沏好药后再将茶杯中的血混入药中,端来给我。”
阿阮抄起桌上的药瞬间窜出了门。
阿阮出了房门,没有立即冲向客栈后面的厨房,而且坐在了楼梯上,捧着脸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唉,好疼啊,以后若是日日都要被放血,这条疤岂不是永远都没有好的那一天?
早知道那天在客栈就不偷吃他的鸡腿了,为什么那颗药偏偏就被打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唉,一定是上天嫉妒我的绝世美貌,所以安排了这场磨难给我,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妒红颜吧。
阿阮撅着嘴叹完了气,捧着药材拍拍屁股上的灰,垂头丧气去了客栈厨房。
等药煎好了,阿阮倒出一碗药汤来,小心翼翼地捧着出了厨房,往客房走去。
“咦?这不是那个小妹妹么?”
一声含笑的声音忽然自背后传来,语调虽轻柔,但让阿阮吓得背后渗出冷汗。
阿阮捧着瓷碗战战兢兢回头,便见红衣墨发的男子正带着笑意朝自己走来。
不正是那个萧雪烛吗?!
冤家路窄!
想起他面无表情地捏着薄刃欲对沈寒璧下杀手,阿阮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小妹妹也在这儿?你我真是有缘。”
萧雪烛走至阿阮面前,弯腰亲密地揽着阿阮的腰,探头瞧了一眼阿阮手中的碗:
“怎么在煎药?谁受伤了?”
萧雪烛状似心情大好,手欲伸向碗。
阿阮吓得立即挣脱萧雪烛,如临大敌地看着他。
萧雪烛见状,从容地收回了手,道:“小妹妹,你知道沈寒璧为何要劫持你吗?”
废话,因为我吃了他的药。
阿阮一本正经地道:“因为他垂涎我的美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