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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奕辰挑眉看着顾颜兮,淡淡一声:“你是不是特别不希望我回来。”
霍奕辰第一次用这样清浅的口气跟顾颜兮说话,可是顾颜兮却觉得后背发寒,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一层。
“不是。”顾颜兮违心说着:“你走了一个多星期了,我每天都在家盼着你回来。”
“在家,盼着我回来?”霍奕辰眼底寒光一闪,将‘在家’两个字咬的很重。
顾颜兮双手紧抓着手包,面上却平静的说道:“我在家很无聊,就去会馆找了个工作。”
面前黑影一闪,一只大手毫无预兆的捏起顾颜兮的下巴:“在家无聊,是怪我没有陪你?”
明明是很暧昧的动作,却有一种被扼住咽喉的感觉。
顾颜兮的故作平静在一点一点龟裂,支吾一声:“不……不是,你那么忙。我不是需要男人陪的小女人。”
霍奕辰本来压着火气,可是这个女人回来不立刻跟他认错,求原谅,却还跟他打太极!
捏着顾颜兮下巴上的手瞬间滑到她的脖子上:“顾颜兮,你不需要我陪,却去陪别的男人。你是在故意打我的脸么!”
顾颜兮的呼吸忽的被掐断,她本能的双手抓佐奕辰的手:“我……我不想去陪秦爷,那是……被逼无奈。”
霍奕辰眼底锋芒更盛,手上又用了力气,切齿道:“顾颜兮,你想要钱求我啊,只要你好好的求求我,卖点力气,还怕我不给你钱花么。”
顾颜兮紧抿着嘴不想说了。
她不想求人,尤其这个人是霍奕辰。
结婚,是霍奕辰提出来的。他给父亲医药费,是自己用身体换的。但是这样的交换是将自尊踩在烂泥里的代价,一次就已经生不如死。她不想再来一次,或是每次缺钱都来一次。
顾颜兮是霍奕辰的老婆不假,酌的,吃好的,穿好的,可口袋里却穷的好像乞丐。她需要钱,她不偷不抢去挣钱有什么错?
霍奕辰见顾颜兮双眼死瞪着他,就是不说求他的话。心里的怒气好像火山爆发一样喷薄出来。一把将手上的女人甩出去,都不管她是不是会受伤。
顾颜兮重重摔在沙发上,又滚到地上。肺子里的氧气本来被压缩到极致,又忽的大口大口呼吸被灌满空气。一瞬间疼的顾颜兮紧紧蜷缩起身子,比身上摔的疼更难受百倍。
张嫂本来在厨房忙活,见先生和夫人生气,忙过来想劝一句。可话还没说出口,霍奕辰就厉声一句:“滚出去!”
张嫂吓的一哆嗦,再不敢管闲事,转身出去别墅,还将门关上。
霍奕辰弯腰抓着顾颜兮又给扔到沙发上,单膝跪在她身边,伸手就撕她的衣服:“你不是要钱么?好啊,一晚上一万,我看你能不能睡个百万富翁出来!”
蜷缩成一团的顾颜兮好像被惹怒的母豹子,忽的爆发,一把抓在霍奕辰的脖子上:“我是顾家的顾颜兮,我不是卖肉的小姐!”
霍奕辰伸手摸摸脖子,一丝嫣红蜿蜒在掌心。
戾气不胫而走,杀气在眼底浮现:“你为了五万能去陪秦爷,是不是嫌弃我给的少?”
顾颜兮浑身哆嗦,却口气坚定再一次嘶吼:“我说了,我不是卖肉的!”
“好,既然你犯贱,那我就白睡你,一万我都省了!”
霍奕辰走火入魔一样,好像失去了理智,直接就将顾颜兮在沙发上强了。毫无温度,一切就好像机械般。
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欢爱,事后,霍奕辰抽身离去,头都不回。
顾颜兮用最后的力气捡起地上破碎的衣物,努力想遮盖住自己的身体,却怎么遮都遮不住。手臂的青紫,身上的齿痕,让她看起来好像个破碎的娃娃。
在会馆的时候就想到了这样的下场,不是么?霍奕辰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除了这点下作的本事,真的就没有别的本事了。
张嫂不知道何时进来,拿一个毯子给顾颜兮盖上,红着眼角道:“夫人,先生就是想听你说句软话,你就说啊。说了就不用遭这大罪了。”
顾颜兮木然的摇头,眼泪无声的顺着眼角落下来。
“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说软话。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顾颜兮身上的青青紫紫和一个一个的齿痕让她不能去会馆工作。昨天被摔的那一下也太重,让她每呼吸一次都觉得胸口里好像炸裂了一样疼。
张嫂等到中午还不见夫人下来吃饭,担心的上楼看看,敲门也没有回应,就大着胆子进去房间。
“夫人,夫人你醒醒。”张嫂到床前推推顾颜兮,但是顾颜兮就是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面色不正常的红着,呼吸很粗,每一下都好像耗尽了生命。
张嫂伸手摸摸顾颜兮的头,额头滚烫的烙铁一样。
“夫人,夫人你病了!你烧的厉害,我给先生打电话。”张嫂拿起围裙里手机就要报告霍奕辰。
顾颜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把抓住张嫂的手:“不要给他打电话,不要,我……睡一觉就好了。”
“可使不得啊,夫人你这发烧的厉害啊,烧出大毛病就坏了。”张嫂着急。
“我真没事。”
顾颜兮推开张嫂,又躺在床上。忍不住咳嗽几声,痛的她揪紧了身下的被子,出了一身的冷汗。
张嫂害怕了,蹬蹬跑下楼就给霍奕辰打去电话。
顾颜兮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一个人躺在医院里,入眼都是白色,鼻子里是消毒水的味道,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嗓子里干渴的能冒火,一呼吸,胸口里还是疼的,但已经减轻了不少。
陷入黑暗的时候以为自己会死,想不到自己命大还活着。
过了几分钟,护士来换药,说了一句“你醒了啊”就走了。
又过了几分钟,张嫂拎着保温桶进来:“夫人,你醒了?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喝。”
顾颜兮看见水就好像沙漠里濒死者看见绿洲里的甘泉,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喝的急了,呛了,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口里就剧烈的抽疼起来。疼的刀子扎一样,将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如同一个刺猬。
门被推开。
回去换了一身衣服的霍奕辰大步来到床边。
张嫂看着先生的阴戾,不安的哆嗦着声音:“先生,夫人她……她喝水喝呛了。”
霍奕辰眼底翻滚着什么说不清的情绪,想伸手,可手最终还是在裤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