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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白流霜离京的第三日,整个天朝都戒备了起来,明面上是捉拿朝廷钦犯,可白流霜知道,这些人都是来抓她的。
素晴和白梓墨倒是不打紧,只是白流霜,她怕是不能再用本来面目示人了,因此她蒙上了面纱。
她能想到去西州避难,那君澈也一定能想到。
因此,白流霜决定改道,走一条绕的极远的路,还要途经西域,再绕过去。
她在黑市弄了三张两国通用的通关文书,又混迹在一个商队里,经过半个多月的筹谋准备,终于顺利的进了西域的领域。
白流霜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便在一处汉人经营的茶楼里,听到有人议论西州的情况。
“听说了吗?女皇今儿个亲自去西州了,天朝的摄政王拥兵自重,已自立为王了,将西州一带占为己有,以青河为界,与天朝势不两立!”
“我听闻,这位摄政王是被逼着造反的,明明没有这个心,硬是被天朝的惺帝逼的走投无路……”
“可怜啊,听闻还是被自己的王妃出卖了,那王妃如今还要嫁给皇上,做天朝的皇后呢!”
“是吗?那真是红颜祸水……”
白流霜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素晴拍了拍她的手背:“迟早有这一天的!”
君洵钰不自立为王,便只有一个‘死’字,这种流言蜚语在西域都能听到,若是进了西州的话,只怕是满天飞。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白流霜就该早早做好准备。
扬了扬唇角,勾起一个自嘲的浅笑,白流霜说道:“我没事,他们说的也没有错,如果不是我……他怎么可能被逼到这个境地,我活该被骂!”
素晴还想说什么,但瞧着白流霜已敛下眼去,知道多说无益,便招呼着梓墨吃多些饭菜。
这些日子,他们混迹在商人的队伍里,几乎是以馒头和烧饼裹腹。
大人倒是没什么,可白梓墨如今才五岁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断不能忽略了去。
在西域又呆了大半个月,眼看着已经入秋了,西域的气候不太好。
入秋之后,白天还正常,到了夜里,便寒凉入骨,像是天朝的冬季似的。
白流霜突然病倒了,是积压在心里的心病,也是那场离京时未好全的臆症,来的突然,却也凶猛。
这些日子,白流霜都是硬撑着,她心中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带着梓墨离开天朝。
从此过上平平淡淡的日子。
她不能再任由梓墨颠沛流离了。
如今,在西域焦急等了大半个月,还未找到愿意收留她们进入西州的商队,一急之下,白流霜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她的脸苍白的几近透明,整个人瘦的不成人形,浑身上下,唯有那对眼睛还略显明亮。
“娘,您答应过我,不会再离开了!”
白梓墨整日整夜的守在白流霜的床边,寸步不离。
他原本心里还有气,不是他不懂事,而是这一年多来吃了太多的苦,以及……他隐隐明白季大娘的死因,以及季叔叔的身份。
昔日里最亲最亲的人,到头来,竟全是利用。
同龄的孩子,或许不懂,但梓墨却懂了,他渐渐明白,所有的事,都不能只看表面。
而他的娘,看似抛下他屡次离开,心中却是从未离开的。
白梓墨很慌,许久不曾流过泪的小小少年,也红了眼眶,再顾不得其他,抓着白流霜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强调:“娘,您答应过我,不会再离开……不会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