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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丢,我听说附近有一家新开的餐馆有新鲜的麻辣蟹,味道很正宗,晚上我们一起去吃吧?”曾轶凡看出丢丢这两天情绪不高,但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投其所好,其实他自己想想那些辣椒,就会条件反射般地冒虚汗。
“不吃。”婵丢丢丝毫不感兴趣。
曾轶凡心里一紧,看来丢丢情绪低沉得有些严重,连辣椒都诱惑不了她了!
“那晚上我陪你去迪厅吧?”
虽然迪厅是曾轶凡最不喜欢去的地方,但为了丢丢,他决定豁出去了。谁让丢丢情绪低落直接影响到他的心情呢!
“不去。”又是一个干蹦利落脆地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可商量的余地。
“……”曾轶凡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可是有点徒劳,因为除了正规的会馆,他已经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不到什么好玩的地方了!
突然电话响起,丢丢接起电话,脸上的表情更像是12级台风就要到来前的天空,一下子阴郁到了极点。
“对不起,我晚上要加班到很晚,最近业绩不太好,总裁已经不给我好脸子看了。”面对着电话,铁黑的小脸强挤出一点尴尬的笑容,声音听起来也就是嘿嘿地很勉强的声音。
“真他妈牛……”挂断电话的同时,一连串的声音从丢丢的嘴角飘了出来,不用仔细听,曾轶凡也知道是不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他突然有一股想笑的冲动……真不知是谁这么不分“时节”,偏偏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自讨没趣,看来,丢丢小姐刚刚对自己的冷淡已经算客气了!
“笑什么笑,不就是想说我粗俗吗?告诉你,本小姐不干了,我不伺候了……”狂风果然骤起,桌上的报纸、文件通通被扫到了地上,纸片四处飞散,像天女散花一样……
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从没见过有女人在他面前大发雷霆,一时间惊愕得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去哄她?这个时候,他是该把她当下属对待还是该当女人对待呢?
“我惹到你了吗?还是我什么时候无意间批评过你?或者我的脸色不好看……如果有,我都是……无心的。”曾轶凡摊了摊双手,话说得有点小心翼翼,他在努力回想,但是好像回忆不起曾经有过这样的场景。
“……没有。”婵丢丢侧过身去,看着曾轶凡一脸的无辜,她有点内疚,她没有理由冲着曾轶凡发脾气,虽然是为了曾家的事业,但是从头都尾,都是她自己想知恩图报,曾轶凡丝毫没有给过她压力。
想想刚才接到的这通电话就生气,蓝成杰的谱摆得也太大了,邀她晚上一起吃晚饭,还要让秘书代替打过来,真以为一笔生意就能把她婵丢丢牢牢绑住啊,要不是她心甘情愿,要不是为了和君天策斗,谁有时间陪你个老菜帮子玩啊!
唉,想想这件事彻毛彻尾都是她自作主张,现在没有理由把怨气撒到别人的身上!
“那……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曾轶凡问得很迟疑,用一种商量的口气,丝毫没有强迫的意思。
“对不起,不该跟你发脾气。”丢丢有点不好意思了,她长叹了一口气,“是……私事,和你没什么关系。”
“丢丢,除了工作关系之外,我们不是……朋友吗?”曾轶凡的语气里含着失望的意味儿,丢丢的话有点伤他的心,他没想到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丢丢的心还是离他那么远。
“你……还是不要和我做朋友的好,因为……我很烦人的,有时候乱发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伤到你,你……是那种很有教养的男生,我……不是,我有的时候很……粗,会骂人,会打人,我妈说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像得了狂犬病一样,逮谁咬谁……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曾轶凡越理智,越有涵养,丢丢就越觉得自己和他的差距很大,越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已经在努力了……你多给我一点时间……”曾轶凡用一种近乎于渴求的目光看着她,这让婵丢丢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置疑。
“努力干什么?”
“向你……靠拢!”
曾轶凡觉得有点委屈,这好几天以来,他一直粘在婵丢丢的身边,就是想把自己变成象丢丢一样的“普通人”,他很向往这种生活,高兴了哈哈大笑,生气了就大声地骂娘、摔东西,而这一切在他北京的家里,在他家里人的眼皮子底下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丢丢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努力,而且把他向异已一样排除在外,这让他像一个没有得到糖吃的孝子一样,心里很失落。
“为什么……要变得象我一样?我妈说……我有的时候很没涵养,说不定都嫁不出去的,你……”
丢丢确实不明白,人不都是要向高处走吗?没涵养还要假装出几分呢,为什么曾轶凡这么反常,反而要变得象她一样呢?她记起来了,曾轶凡这几天已经有点变“坏”了,说话好像也带过脏字,虽然听起来很假、很好笑,但……这是他努力的方向?
“丢丢,你知道涵养是什么吗?涵养象西游记里老干娘的黄金绳,越挣扎捆绑得越紧。你知道吗,活了二十几年,现在回想起来,直到遇到你之前,我都没有真正的笑过……也许你觉得不可思议,什么诚该有什么样的笑容,我受过专业训练,所以我的笑容会很得体……但是象你那样笑得肚子疼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我的培训字典里没有这样的笑容……”
这次,曾轶凡笑得很腼腆,可是丢丢从那种淡淡的笑容里感受到的全是苦涩和悲情的元素,象没加过糖的原汁原味的苦咖啡,越品越有味道……
那一刻,她有点失神,一种原始母性的光辉在她的体内升腾而起,她觉得曾轶凡是个可怜的孩子,一个连笑容都无法左右的人难道不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