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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么,怎么吃这么少,还是说凉了味道差了些?”
姜逸心拿着燕冥夜方才用过的筷子夹着菜放进口中,味道很是鲜美,并没有什么不足之处,这老先生又怎么了?
“并非,为夫习惯吃夫人做的菜饭,在吃别人做的饭,形同嚼蜡。”
咕噜~
从燕冥夜肚子中传来一声叽里咕噜的声音,姜逸心微微皱起了眉头,甚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老娘要是不会来你就一直饿着呗?”
“夫人的厨艺举世无双,这段时间将为夫的胃口养刁了。”
一连的无奈,燕冥夜深邃双哞中的笑意让姜逸心彻底没了脾气。
“行行行,你是大爷,谁叫你给我发工钱,等着!”
白了一眼燕冥夜,姜逸心起身来到了厨房,奈何厨房已经没啥能吃的东西了,便随意做了一些疙瘩汤。
回到书房的时候,姜逸心将疙瘩汤放在了桌子上。
“厨房没啥能吃的东西了,今晚上凑合一下吧,等明儿再给你做好吃的。”
一小盆疙瘩汤放在桌案上,最为寻常的食物,是平凡百姓家的东西,可燕冥夜却是吃了小半盆,看的姜逸心直皱眉。
“等你裁了我也离开了,之后的日子你可怎么办啊!”
姜逸心有些犯愁,到时候燕冥夜的病情痊愈了,她就要离开燕国了,那时候没人给燕冥夜做饭,这货会不会把自己给饿死?
“那夫人便一直留在三王府。”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燕冥夜眼中的温柔和宠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明明是夜色,但眼中的光芒却比那阳光还要炙热,看的姜逸心心脏莫名其妙的乱跳起来。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姜逸心吞咽着口水,尽力的安抚住自己的情绪,可脸上绯红之色早已经占据了脸颊。
“那个什么,我先去休息了,今儿给齐玉儿看病也有些累了。”
妆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姜逸心起身离开了书房。
吃着疙瘩汤的燕冥夜笑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那一抹身影,眼中的笑意更是浓烈起来。
“王爷,王妃是不是害羞了。”
安远从暗中走了出来,目光也看向姜逸心消失的方向,方才三王妃那表情明显就是被王爷的话撩动了心弦却还死不承认的表情。
而且,三王妃似乎一直在想着等王爷裁了之后就离开,可他们做侍卫的都能看得出来自家王爷是真的爱上了三王妃,三王妃在日常举动中也对王爷产生了超越了友情和利益的情感。
否则不会为了王爷的身体健康顶撞圣上,也不会做出种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可为啥三王妃就不想承认自己内心最为真是的情感呢,想不明白!
“传本王的话告诉齐国那些人,若是再敢招惹三王妃不高兴,本王不介意再次打到齐国都城。”
“是,王爷!”
纵身一闪,安远的身影消失在书房中。
……
翌日。
早早地,姜逸心就起来了,今儿卓老带着卓远来复查。
强忍着困意,姜逸心蹲在卓远身前,双指隔着衣物轻轻地按压着小家伙穴位。
“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不适的症状。”
“用药之后,夜间惊起的情况少了很多,而且发病的间隔也长了许多。”
卓老一开始只是将姜逸心当成最后的一丝希望,仅仅是希望……或者是说心里寄托而已,可没想到,小孙子再吃了姜逸心开的药之后,竟然真的有了疗效。
“来,张开嘴让姐姐看看。”
“啊!”
卓远乖乖的听着姜逸心的话,在望闻问切之后,姜逸心重新开了一味药。
“去玩吧,我和你爷爷说一会话。”
“好的姐姐!”
卓远很听话,一个人蹲在院落中玩雪,姜逸心和卓老则是说起了关于卓远的病情。
“三王妃,我孙子的病到底如何了?”
“怎么说呢!”
姜逸心想着用最简单的话语来表述卓远现在的病况。
“情况要好转了一些,但毕竟孝子体质弱,想要恢复需要漫长的时间。”
听到姜逸心说到好转两个字的时候,卓老的神色异常的激动,在别的医师口中他从未听到过这两个字。
“三王妃,只要你能治好老夫的孙子,不论什么事情,就算是要了老夫这个人头也不在话下。”
“卓老您严重了,再说我要您的人头做什么。”
一抹笑意浮现在唇角,姜逸心理解卓老的心情,可卓远的病情不比一般,想要治疗痊愈的话,只能慢慢调理。
“卓老,以前开的药可以停下来了,这一张药方需要卓老您自己去亲自去药铺抓药,不可假借外人之手。”
姜逸心的话也是在提醒卓老,最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若是想让小家伙康复的话,不得不谨慎。
药店的老医师她认识,到时候在离开之前和老医师说一说,这一环节自然不会有什么差错。
“三王妃的意思是?”
“齐玉儿滚了之后,我和三王爷要去碧海山庄一段时间,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便可,这段时间中,小家伙每天都要服药,在服药的过程中必然会呕血,这都是正常的情况。”
姜逸心与卓老说着卓远在服药的过程中可能会发生的种种现象,等到她从碧海山庄回来之后,便正是开始治疗小家伙。
“好,老夫听你的!”
此时的姜逸心便是卓老的最后一个救命稻草,任何一个字都不会去违背。
与卓老闲聊了一会,姜逸心将燕冥夜从书房中揪了出来,小小的个子拎着燕冥夜的衣领子,那反差看的一众侍卫甚是想笑但是又不敢笑。
“整天都窝在书房里面,出来晒晒太阳,别跟我说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姜逸心看了一眼燕冥夜,这货手中还拿着奏折,奏折上标注着特定的颜色,就算不清楚奏折中写的是什么,也知道这些是加急文件。
踮起脚尖看了一眼奏折中的内容,姜逸心撇了撇嘴,甚是不削。
“就这点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用得着你来解决,直接把叛军全都解决了就好了。”
院落中,一盘棋落在石桌上,姜逸心拿着白子落在棋盘上。
燕冥夜手中的黑子也落在了棋盘上,堵住了姜逸心的去路。
“若是按照夫人所说将叛军全部斩杀,动摇了军心,那边境亦是会发生叛乱。”
“那还不好办么。”
姜逸心手中白子再次落下,绞杀了一片黑子。
“敲山震虎,一个个把人叛军隔离起来,让那些人互相咬,咱们自然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问出全部的事情,当然,审讯的人一定要有脑子。”
边关发生了什么事情姜逸心也清楚,当年爹爹也曾处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她知晓应对的法子。
当然,姜逸心明白,燕国战神杀神的燕冥夜早就想到了这个法子,只不过叛军隐藏的太深,牵一发东全身,若是揪不到真正的细作,反而会让军心大乱。
“那夫人觉得,审讯之人要如何去做?”
“当兵的,尤其是在边关的一些士兵,相公公你应该最了解他们最想要的是什么,无非是功名利禄无非是荣誉,好在归乡之时能光宗耀祖。”
姜逸心将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混在边关的细作定然也是用了这个法子,才会让一些士兵动摇了初心。
只要给他们想要的,比细作给的更多,便可以让他们咬出来更多的人,到时候就算是那细作是大罗金仙也无能为力。
至于到时候要怎么做,就要看燕国让你怎么处置这些叛军了。
“嘿嘿,你输了。”
“哦,是么?”
一抹笑意浮现在唇角,燕冥夜手中的黑子即将落下,只要这黑子一旦落在棋盘上,姜逸心原本占为上风的局势便会彻底的溃不成军。
这便是走错一步满盘皆输的局面,但燕冥夜并未落下黑棋子,而是将黑棋扔在了一旁。
“夫人赢了。”
“故意让我,你是觉得我棋艺烂么?”
端着肩膀的姜逸心撅着嘴,一脸不爽的表情。
“非也,夫人棋艺高超,为夫不及一二。”
“哼,不及一二,你就是嫌弃我棋艺烂,解释就是掩饰!”
姜逸心半眯着双眼,一脸的不高兴,燕冥夜无奈的笑着,各种好言相劝都无果,最终拿出了银票才让姜逸心重新漏出了笑眼。
一旁的安远和木帆很是不解的看着自家王爷和三王妃。
明明就是王爷宠爱王妃才会让了棋,为啥三王妃不高兴呢?
“我觉着吧……三王妃就是故意骗钱。”
思量之下,木帆的出了一个结论,看着三王妃偷笑的表情,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应该是昨儿在明月楼花了太多钱 ,兜里面的了零花钱没有了,所以才会来这么一出,骗钱!
女人,果然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
嘱咐燕冥夜在三王府好好修养,姜逸心拿着钱屁颠屁颠的出去购物,木帆只能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跟在姜逸心身后负责保护。
等姜逸心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远远地就看到三王府门前停靠了一辆马车。
“宁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