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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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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又如何证明?”

牧疆当然看出她不愿归还那十两银子,便正色道“石姑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牧疆绝不是那种贪财好利之人。”

他顿了顿,又“若是不信,与我一同去左家看看便知。”

正着,只见乌云密布,黑压压的色已经过来,发出“轰隆隆”的响声,接着豆大的雨点就啪啪落了下来。

“哎呀,下雨了。”石香芹赶紧用胳膊撑在头顶“我们还是快找个地方避雨吧!”

牧疆不为所动,他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打湿,那只大手依然伸在石香芹面前,大声道“还请石姑娘完璧归赵!”

这家伙,真是个死脑筋。

这雨越下越大,石香芹无奈,只好把十两银子拿出来还给他。

“好了,这下可以走了吧。”

煮熟的鸭子飞了,石香芹实在心疼。

这牧疆最好别骗她,否则她跟这人没完!

牧疆把银子也一块塞到包袱里,然后抱在自己怀里,推上排车就转了路程。

“牧疆,你去哪儿?”石香芹急忙跟上,看他走的路不对,就:“这不是去我家的路。”

“去左家。”

“左家?”石香芹用胳膊撑着头,碎步紧紧跟着。

“我信你,我信你就是,下这么大雨,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石香芹以为牧疆是为了向她证明自己的是真的才这么执拗。

可牧疆根本对她的话视若无睹,反而步程更快了。

“牧大哥……你等等人家……”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雷声轰隆作响,街上的行人早就跑的差不多了,冷冷清清。

而在路边的破庙中,左瑾瑜蹲在佛像桌前,把头埋在臂弯里,她的头发衣服都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身上,眼眶红红,弱的身躯看起来孤独落寞。

左瑾瑜又冷肚子又饿,还好好反省了一遍,觉得自己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报应,自己到处坑害别人,开始的时候还处处利用牧疆,自作孽不可活,都是活该!

这般一想,她心里反倒舒服了一些。

“哇哇哇……”

忽然一阵稚嫩的哭声响起,结结实实把左瑾瑜吓了一跳。

“疼……好疼……哇……”

左瑾瑜撑起头站了起来,心翼翼地循着声音过去,稚嫩的哭声越来越大,她走到佛像后面,赫然见到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娃儿躺在地上,正闭着眼哭的一声比一声弱。

“这谁家孩子?”左瑾瑜冲外面喊了一声,得到的却只是清脆的雨声。

“看来是被自己爹娘遗弃的。”左瑾瑜叹了口气:“可怜。”

在古代因为家里吃不饱饭,无法抚养孩子就把孩子遗弃掉的也大有人在。

要是孩子运气好,遇到好心人就能捡回一条命,要是运气不好,就只能在路边冻死饿死,甚至更惨一点的,就是遇到野狼野狗,把孩子啃的只剩骨头。

对这种事,左瑾瑜深恶痛绝。

作孽,养不起就不要生嘛,为了一时爽,却不为此承担任何责任,这种人活该穷一辈子。

现在只有父母这个职业是不需要持证上岗的。

左瑾瑜把那些遗弃子女的狠狠批判了一顿,而这娃的哭声确是越来越了,左瑾瑜暗道不妙,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扔到这儿的,肯定是饿了很长时间。

不过当左瑾瑜过去把他抱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孩子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上好的缎面做成的衣服,是个男娃,圆润可爱的脸蛋却是红彤彤的,她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好烫。

“娘亲,疼……”嘴巴里弱弱地吐出几个字,接着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咳嗽。

疼?

左瑾瑜心思一动,急忙扒开他衣服,的身子却是长满了大大的豆子,而胳膊上却是有的已经起了红疹。

“水痘。”

根据多年行医经验,左瑾瑜又赶紧检查了一番,确认了这孩子是患上水痘。

她把孩子放下,然后撕下一块衣服当做面巾遮住口鼻。

这种水痘具有很强的传染性,她得先保护好自己。

“今日咱们都同时有难,你遇到了我,也算咱们有缘,走,我带你去找大夫。”

她虽为医生,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这个破庙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工具,也没有任何药材,这种病又不能耽搁,得去医馆找大夫。

瓢泼大雨没有停止的意思,风声呼啸,气极为恶劣。

左瑾瑜把孩子抱起来,勾起唇角苦笑了一声:“看来我这平日坏事做多了,连公都不做美。”低下头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娃:“要是这次能顺利救了你,也算是积了阴德。”

她在破庙里找了一块破布,有些脏,看起来像是尘封了许久的,此时的左瑾瑜也顾不得这些了,最起码还能遮点风雨。

她披在身上,把二人盖住,冲进了接连不断的雨幕郑

幸好路上还有几个正往家里赶去的过路人,左瑾瑜抓住人问了附近都有哪些医馆,带着孩子就往最近的医馆跑去。

医馆已经闭了门,左瑾瑜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了看怀里闭着眼的娃儿砰砰地敲门。

“大夫,大夫开门,救命啊!”

在她锲而不舍的坚持下,门终于打开。

左瑾瑜总算看到了一丝希望,抱着孩子就要往里闯。

“大夫,这孩子快不行了,你救救他。”

“等等等等。”这大夫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看清了左瑾瑜,接着就把他们往外轰:“你啊,可是传中的煞孤星,我这庙可容不了你这尊大佛,快走吧。”

“什么煞孤星,你一个行医问道的人竟然也信这些!”左瑾瑜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

“我们行医问道的也得要命不是,行了,看这雨下这么大,你别在这儿纠缠了,快走走走。”

“喂,你这人……”

左瑾瑜还没完门就砰地一声合上,把她拒之门外。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甚是觉得世道苍凉。

时间紧迫,让她没工夫悲悯人,又赶紧奔向下一个医馆。

这次她吸取了教训,用身上的破布微微遮挡住了自己的脸,等医馆开了门,她把孩子抱过去,结果大夫一看这孩子满身的水痘,吓得连碰都不敢碰就要关门。

左瑾瑜用身子紧紧抵住门槛,:“救死扶伤,医者本责,你们连个孩子都不肯救么?”

“这是花,谁敢救,况且救也救不了,赶紧走赶紧走,别给我找晦气。”

大夫摆摆手,也不管她,硬是用力把门关上。

左瑾瑜一连又冒雨找了几个医馆,不是闭门不开就是把他们拒之门外。

这一番折腾,左瑾瑜浑身都湿透了,脸上的雨水刷刷往下落,而左瑾瑜把怀里的孩子护的严严实实,衣服只湿了一点。

“非常时期只能使用非常手段了!”左瑾瑜眸子坚毅起来,她瘦弱的身板在雨中摇摇欲坠,却有一股子不出的坚强。

现在只剩最后一家医馆了。

这是唯一的机会。

她绝不能放过!

这个十四岁的身体带着个三四岁的男娃,已经有些疲惫了。

她喘了口气,整装待发。

把怀里的孩子又重新换了个姿势抱,冒着风雨往最后一家医馆赶去。

她费力敲开了门,开门的郎中有些眼熟。

她豁然想起,这人就是前几日在石家,要自己拜他为师的那个郎郑

“是你?”郎中显然也认出了她,吃了一惊,再看她这么狼狈的模样,更加吃惊。

“您还记得我?”左瑾瑜一喜,终于看到了光明,看到了希望。

“是啊,郎中,还请你救救这孩子。”着左瑾瑜就要进去。

却不料,这郎中竟也将她拦住,满脸难色。

“现在跟之前不同了,现在你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煞孤星,连你老爹都被你克死了,我没办法再……”

左瑾瑜愣了,紧接着苦涩就从脚底蔓延上来。

原来古代的人言可畏发挥的更是淋漓尽致。

怪不得古代没了贞操就要被浸猪笼,就算不浸猪笼,也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我还以为,你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左瑾瑜只是有一瞬间的感慨,但是很快,她就抬起头死死盯着对方,目光坚韧:“今,反正你让我进也得进,不进我也得进!”

完,左瑾瑜就直接冲了进去,那郎中显然也没有料到,直接被带了进去,栽了个跟头。

“你你你……你这丫头……”

郎中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左瑾瑜把门关上,也没有工夫搭理他,把怀里的孩子放在床上,这才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你不是治病救饶吗?人命关,你竟然还相信什么煞孤星的屁话。”左瑾瑜想起方才的话就一肚子火。

“我……”

“好了好了,我没工夫给你废话,快点救人!”左瑾瑜把遮在脸上已经被雨水打湿的布撤下来,又换了个新的面巾遮在脸上,随之又递给郎中一块,让他遮在脸上。

“戴上,以防过人。”

郎中赶紧接过来迅速戴上,走到床边一看,大惊,忙退后几步,打开门:“这是花,快,你们快走,我上有老下有,还不想这么早死啊!”

“这不是花,这是水痘。”左瑾瑜:“虽然外表看着跟花相似,但这疹子没有过到脸上,只是水痘。”

郎中慢慢移过去,与那孩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认真看了几眼,这才相信左瑾瑜的是真的,不免心中又钦佩几分,为刚才自己的态度深感羞愧。

“丫头,这孩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是我在破庙捡到的,怎么了?”

郎中尴尬一笑:“既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又何必这样,我实话告诉你,这水痘虽没有花严重,可也是不治之症,你啊,还是别管这闲事,免得让他连累了你,得不偿失。”

左瑾瑜知道他这话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听在心里依然不舒服。

医生,行医救人本是责任,怎能如此冷血?

她也没有怪罪这人,毕竟这事儿放在别人身上,也会如此。

“水痘是可以治的,只要谨防过人,便不会连累自己。”左瑾瑜定定看着他。

郎中震惊:“你是,你能治?”

左瑾瑜没有话,只四下看了看,问:“有没有连翘,黄岑?”

“樱”

“黄连,石膏呢?”

“也樱”

左瑾瑜张了张口,忽而想起什么,走到桌前,把宣纸铺平,将治病的药方一一写了出来。

幸好她平时有练毛笔字,现在写的字也不会太让她丢人。

她写好方子,把上面的笔迹吹干交给郎中:“就按这个把药煎好。”

郎中把方子接过来扫了一遍,半信半疑道:“这个……行不行?”

他行医数十载,可没听过水痘还能治好的,这个丫头确实有些本事,但这么大的事……她当真能解决么?

“你只管按这个煎就行,出了事我承担。”左瑾瑜完,看他还在犹豫,就推道:“快去啊!人命关,别婆婆妈妈的。”

郎中叹了口气,把心一横:“也罢,我就信你这一回。”

他按着方子抓了药就去后厨煎好送了过来。

左瑾瑜赶紧把药给那孩子服下,忽然孩子咳嗽起来。

“哇!”

吐出了一大口血。

郎中惊的脚步都生了根:“这……这……怎么会这样?”

转而却见左瑾瑜坐在床边脸色不变,好像舒了口气的样子。

“不用担心,这是体内的毒血,吐出来就没事了。”

果然,那孩子吐了血之后脸色的潮红就慢慢褪下去了,慢慢地睁开双眼,看到左瑾瑜软软地喊了声:“娘亲”

左瑾瑜差点从床上弹了起来,义正言辞道:“臭子别乱叫,谁是你娘亲。”

郎中却是看傻了眼:“怪不得你这么费心费力地救他,原来他是你……”

“不不不,不是不是。”左瑾瑜连连摆手:“别听他乱叫,我今年才十四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娘亲,你就是豆豆的娘亲”这孩子呜呜哭了出来:“娘亲不要丢下豆豆”

这熊孩子……

左瑾瑜心累,也不想跟他计较,问他:“现在身上是不是舒服了?”

“豆豆不疼了。”

左瑾瑜把他的衣服掀开,发现里面的水痘果然消减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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