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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名叫宋盛。
他跟了杜绅很多年了，清楚杜绅的喜好。
在女人这方面，杜绅和杜文泽，父子俩有着同样的渴望。
只是杜绅现在身居高位，年纪也有些大了，所以收敛了一些。
但林菲儿这种级别的美女，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宋盛从财团大楼出来，马不停蹄地就往隐墨商团研究所赶。
研究所位于1号城郊区，占地极大，明面上的名字是“东绅制药”。
穿过严密的岗哨和搜查，宋盛来到地下，真正的研究所就在这里。
“杜总让我来带新的试验品。”宋盛说。
“明白，杜总已经打过招呼了，往这边走。”一个穿白色实验服的研究员领着宋盛往里面走。
“新的试验品，稳定吗？”宋盛忍不住问。
“宋秘书放心，这次的试验品是以十二罗刹为模板制造出来的，绝对稳定服从。”研究员解释道。
拐了一个弯，研究员又说：“我们吸取了十二罗刹被团灭的教训，在这次的试验品身上，倾注了更多的心血。”
“教训？”宋盛问。
十二罗刹被团灭他是知道的，但战斗的细节一直不清楚。
至今他还不敢相信，强悍如十二罗刹，究竟是怎么被打败的。
“十二罗刹之所以会被团灭，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对四阶星力不够熟悉，所以让对手抓到了空当。”
研究员本来还想仔细讲讲四阶星力的奥秘，比如防御型星力“气岿然”的罩门问题。
但看宋盛一副听不太懂的样子，于是作罢，直接讲第二点。
“二是他们的团队协作能力太差，在战术上露了很大的破绽。”研究员将当时的情形简单介绍了一下。
当时陈木忽然拿出“恶鬼面具”，狂殴技巧型罗刹。
技巧型罗刹为了自保，让防御型罗刹放弃“气岿然”，转为“金汤”，供他模仿。
结果这样一来，防御型罗刹那边出了乱子，技巧型罗刹这边，最终也没讨到好处。
“这一点，要怎么解决？”宋盛问，“难道让试验品去读战略书吗？”
“他们都是些没脑子的蠢货，读再多战略书也成不了战术大师。”研究员笑了笑，“我们的方法很简单，在他们的脑子里注入芯片，然后让真正的战术大师，远程操控他们的行动。”
宋盛恍然：“就像是虚拟现实游戏那样？”
虚拟现实游戏，是玩家的意识，来操控游戏角色。
而现在，是战术大师的意识，来操控试验品。
唯一的区别是前者在游戏世界，而后者在现实世界。
“可以这么说。”研究员说。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试验品所在的房间。
这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屋子，中间摆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和靶子。
测试场。
三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身影，站在测试场的中间，沉默，一动不动。
“可以开始了。”研究员说。
下一刻，那三个身影动起来。
一个在原地消失，瞬间在四周生成无数的影子。
影子们抄起地上的刀剑，同时向另外一个试验品发起攻击。
“这是技巧型星力，三阶，如影。”研究员解说道。
被攻击的试验品站在原地不动，任由那些刀剑落到身上。
星力光芒在体表闪烁，他毫发无伤。
“防御型星力，四阶，气岿然。”研究员说。
最后一个试验品忽然出手，只见圆形的星力光芒以他从中心散发出来，顷刻间笼罩了整个测试场。
“进攻型星力，四阶，断水流，圆域。”研究员的眼中满是得意。
宋盛瞪大眼睛。
他对星力一窍不通，但也知道，这一招，是陈木的成名绝技，威力绝伦。
试验品竟然连这招也学会了。
圆域消失。
防御型罗刹保持着“气岿然”，看上去没有丝毫损伤。
而技巧型罗刹，也保持着一样的“气岿然”。
“技巧型星力，四阶，千机变。”
研究员看了眼宋盛，见他目瞪口呆，更加得意，拍拍手掌，又喊：“把那东西放出来！”
一只巨大的笼子缓缓从地面升起。
笼子里是一只可怖的怪兽，像是某种基因突变的生物，或者根本就不是生物。
它只有一只眼睛，没有嘴巴，身体像是一滩烂泥，诡异地扭动着。
身上的七八只爪子随着扭动挥舞，将合金打造的铁笼切割成碎片。
宋盛有些被吓到，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干掉它。”研究员说。
“是，长官！”
声音从那三个试验品口中传来，意外的是，竟然都是中年男人的声音。
三个试验品同时抬起头，以一个标准的战术阵型，向那只可怖怪兽发起了进攻。
战术走位，勾引，相互掩护……
三个试验品展现出惊人的战术素养，以精湛的协作技术将那只怪兽玩得团团转。
最后更是打了个极其漂亮的配合，防御型吸引火力，技巧型带着进攻型跳上天空，进攻型从天落下，用璀璨的“断水流”，将怪兽生生斩成两截。
“辛苦了。”研究员对着右边说。
宋盛往右边看见，才发现那里有一个封闭的小房间。
他忽然明白了，那应该是操控手所在的房间，试验品的战术动作，都是他们做出来的。
“太厉害了。”宋盛用力鼓掌，“杜总一定会非常满意。”
研究员笑了笑。
“啊啊啊啊啊啊！”
惊雷般的怒吼猛地在他们身后炸开。
宋盛头皮一麻，这叫声让他想起了山林里的野兽。
研究员脸色一变，急匆匆离开测试场，往吼声传来的地方赶去。
宋盛犹豫了一下，也跟上去。
可还没跑出去多远，宋盛就撞上了研究员的后背。
宋盛正想开口问什么情况，却看见研究员在发抖。
他往旁边挪了一步，往前面望去。
只见一个浑身赤红的男人站在那里，狂暴的光芒在他身体周围闪烁、爆炸。
他似乎很痛苦，表情无比狰狞，双眼血红，竟然连眼珠也看不见。
“轰！”
他随手按在墙上，不见怎么用力，整面墙瞬间崩塌。
“万，万云豪……”
宋盛认出来了，这个失控的男人，竟然是万云豪！
忽然。
万云豪转过头，血红的双眼，盯着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