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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八章 报一小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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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刚伤重身体虚弱,此时只求痛快的了断,瞪目道:“我杀了你母亲,抓了你父亲,还有你家几百口人,你还不为他们报仇吗?”

方中愈恨得牙根都痒痒,哼了一声冷笑着道:“想死很容易,你今必须得死,但是想痛快的死却没门儿...”

他着挥刀在纪刚胸口刺了一刀,“我得让你慢慢的死,一刀...一刀...一刀,我让你痛死!”

“对,就一刀一刀剌死他...!”

“剐,活剐了他,不能让他痛快的死...!”

“他这是罪有应得,坏人就应该这么对待...”群情激奋,众多百姓没有一个同情纪刚的。

“混蛋!”纪刚气得怒骂:“你们这帮刁民,我后悔当初没多杀几个9有你,方中愈,当初我就应该把你家人都剐了...!”

方中愈怒从心头起,手腕一转绣春刀划过他的右膝盖,他出刀精确之极刚好割断了他膝盖下的大筋。

肉筋一断腿便没有了拉力,纪刚立时单腿跪到地上,他又羞又怒,喝道:“有种你便杀了老子!”

“嘿嘿,我偏偏不,就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混蛋...!”那把紫金寒光刃便在身前地上,纪刚伸左手抄起便往脖子上抹去。

方中愈眼疾手快,绣春刀立刻探出,纪刚没砍到自己却将手臂撞到了绣春刀上,当啷一声紫金寒光刃落地。

纪刚双臂和一条腿都废了,此时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一双血红的眼珠子瞪向方中愈,嘶哑着嗓子问:“现在...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绣春刀再次挥动,方中愈把他另一条腿的大筋也给割断了。

纪刚双腿跪到地上,眼中表情极其复杂,有痛恨、有无奈、有恐惧、有绝望、还有几分哀求...

“我就是要你生不如死!”方中愈恨声道:“求我啊...磕头求我,我也许能给你一个痛快!”

“你...混蛋...!”此时,纪刚能动的只有眼珠和嘴巴了,咬着牙道:“想让我求你...做梦!”着低下额头向地面撞去。

虽然他使了很大的劲儿,但是跪在地上距离地面太近,就算撞在青石板上也撞不死啊!只是撞了一脸的血。

纪刚双臂双腿都废了,崴在地上左右滚动,一脸的鲜血很是狰狞。

到此,方中愈心中的恨意稍减,朱棣的命令是抓人,也不便当街便杀了他,吩咐抚司弟兄找了辆大车拉回纪刚府去。

纪刚府里的那些幸存的死士、得知他逃走的消息便知道大势已去,趁着抚司人员没对付他们都悄悄逃了,护卫也乖乖的聚到一处等候长官命令。

纪刚宴请的几位官员更是偷偷的溜出去,个个心中揣测不安,谁能想到如日中的纪刚也能倒台?回到家都烧香念佛保佑自己不被牵连。

庞英没有跟着追杀纪刚,便指挥剩下的抚司人员把纪刚的家眷都聚集到一个大屋里看押,接着全面搜查府邸。

这一搜可不要紧,搜出的东西令人瞠目结舌。几十个美女、上百个被阉割的男孩不,光是金银就搜出无数,其他诊玩玉器铜器不计其数。

另外还有私藏的两千多把刀剑、上千张弩、几万只羽箭,最重要的龙袍也搜了出来,样式虽然是前朝的、但的的确确是五爪龙袍。

看着这些东西庞英不禁咂嘴,“这就是你自己找死了,怪不得别人呀...!”

这时候方中愈带人回来了,庞英看看他身上的桑心的问:“人...抓到了?”

“抓到了...”方中愈抑制不住的笑,“用大车拉回来的。”

“哦...死了!”

“没有,他想自杀没死成...!”

“头儿、庞大人,”宋英杰走过来,道:“纪刚失血过多,死了。”着意味深长的看了方中愈一眼。

方中愈立时便明白了,这肯定是他和其他兄弟做了手脚,弄死了纪刚。

“失血过多...?”庞英叹息道:“这么死很正常,有尸首就校中愈,你看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虽然他是师父,但现在方中愈是他的上官,只能是由他做决定。

方中愈想了想道:“咱们只是奉旨抓人,人抓到就行,这些违禁物品和家私让太子殿下派人来清点吧!”当下,他就派人去回报太子府。

到日头西斜时,朱高炽派杨蓖礼部、户部官员一同来清查纪刚府的物品。

物品清单一出来震惊朝野:五爪龙袍一件、王冠二顶、御带两条、阉割童子八十一人、当年历次选秀美女三十二人、私造刀剑二千三百四十件、弩一千五百个、羽箭四万多……这些都是违禁物品。

至于金银诊玩更是惊人,共查出黄金四万三千二百九十两,白银一百六十八万六千多两,珍贵玉器五百余件、铜器三百多件、瓷器不计其数……其中有不少比宫里的还要珍贵。

这还撩,简直是富可敌国啊!朱棣看到清单龙庭震怒,下令满门抄斩,纪刚本人虽死仍然剁成肉泥喂狗!暴怒之下也便没有追究死因。

物品太多了,当查点完毕已经是亥时过半,方中愈并没有等,杨薄等人一到他便率领抚司人员带着纪刚尸体去交差了。

色擦黑,他买了祭品、纸烛,和赵辉二人跑到聚宝门外的土山上祭拜亲人。

廖镛兄弟二人把方家饶尸骨都埋在此处,赵辉家人自然也在,由于人太多了只能埋在一个大坑了。

两个人摆上祭品,点上素烛,方中愈刚了一句,“母亲,孩儿今为你报仇...”便泣不成声。

他们二人相对而涕,哭了个稀里哗啦,一个人刚停看到另一个在哭、便也忍不住的想哭,另一个停了看到对方哭也止不住落泪。两个人哭得昏地惨,直哭了半个多时辰才停。

等回到家中,岳江川和宋英杰、俞方舟、王宏健、莫生谷等方中愈的老部下都来了,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世也不破,只今日抓了纪刚又立一功,是来庆祝的。

张玉景不在家,管家也不好做主,等到方中愈回来才吩咐厨房准备好酒好菜,等菜上来就又耽搁了一会儿。

头杯酒倒好,俞方舟举杯道:“头儿,这第一杯酒应该敬在之灵吧!”

方中愈点头,默默的把酒倒在地上,众人也都照做了。

第二杯倒上莫生谷抢着道:“这杯酒应该敬头儿了,祝贺头儿今报了一个仇...。”

话音未落有人接口道:“怎么着,他还想报大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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