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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放心,五妹妹亲口答应了呢!”谢明渊以为顾老夫人是担心谢锦衣闹腾,忙道,“五妹妹还说,这几天就让清心苑的丫鬟婆子过去帮忙打扫一番,琅园景色雅致,诗会在那里举办,是最合适不过的呢!”
“男女授受不亲,记住,切不可让外男进了清心苑,辱没了谢家的颜面。”顾老夫人再三嘱咐道,“我知道你跟徐大少爷是同窗好友,但五姑娘总是你妹妹,你且不可助纣为虐,再平白生了事端,惹人笑话!”
“祖母放心,事关咱们谢府名声,我会谨慎小心的。”谢明渊连连点头,“仲远懂礼之人,定不会再做出什么逾越之举的。”
“那就好!”顾老夫人慈爱地看着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满面春风道,“去账上支一百两银子,好好筹备筹备,别让你的同窗们小瞧了咱们安平伯府。”
要她说,整个京城的公子哥哪一个也比不上她的孙子,仪表堂堂,谦和有礼。
她越瞧越喜欢。
“多谢祖母!”谢明渊喜上眉梢。
徐氏听说府上要给姑娘们也在琅园那边举办个诗会,立刻拿出体己的银子带着程琳玉去采买首饰衣料。
就算她对程琳玉的婚事早有安排,却也希望程琳玉能够在众人面前拔得头筹,顺便也能让永安侯府看看,程琳玉在京城也是很抢手的……他徐慎行日后要想娶程琳玉,更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来。
虽然她跟庶兄感情不错,苦心为侄子谋划迎娶谢锦衣。
但相比侄子,她自然更亲自己的女儿。
“我知道母亲是在用心替我筹谋,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是不会去出那个风头的。”程琳玉若有所思地摸着那堆粉嫩靓丽的衣料,从中取了三块,吩咐池妈妈道,“绿色的给三姐姐送去,粉色的给四姐姐送去,浅红色的给五姐姐送去,就说我跟母亲瞧着这料子好,就连她们的也买了回来。”
“你这丫头……”徐氏见女儿如此懂事,很是心疼,嗔怪道,“咱们只管备自己的,管她们干嘛,她们有了好的,也不见得记得你。”
三姑娘自命清高,四姑娘自私自利,五姑娘骄纵蛮横,没一个好的。
唯有她的女儿,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处处替别人着想。
如今却要委屈求全地讨好她们,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母亲,我虽不是谢家女,谢家于我有养育教导之恩。”程琳玉坦言道,“况且我若能跟府上姐妹相处融洽,母亲在府里的日子也好过些,再说,不过是几块布料而已,不妨事的。”
她只要徐慎行一个人对她好就够了。
并不想再去出什么风头!
徐氏一向对程琳玉的话言听计从。
很是爽快地命池妈妈把布料给姑娘们送去。
随后池妈妈便把姑娘们的反应回来说给徐氏听:“三姑娘道了谢,让人找了几块帕子给六姑娘,四姑娘和钱姨娘倒是很高兴,说四姑娘正愁没新衣裳穿,唯有五姑娘那边,紫玉收了料子就进了屋……奴婢都没见五姑娘的面呢!”
“她领不领情的无所谓,横竖都是六姑娘的一片心意。”徐氏叹了一声,幽幽道,“自从五姑娘挨了打,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连我都不肯见了呢!”
“夫人不必多心,姑娘家脸皮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了丑,不肯见人也在情理之中。”池妈妈不以为然道,“徐大少爷怎么说也是夫人的侄子,五姑娘的这门亲事,不靠夫人从中周旋靠谁呢?不过是耍几天小脾气罢了。”
“但愿如此吧!”徐氏再次轻叹,想了想,又道,“既然大嫂娘家侄女要来,那咱们也把永安侯府的三姑娘四姑娘也请来吧,人多也热闹一些!”
“夫人所言甚是。”池妈妈笑着应道。
十月底,天气回暖,阳光明媚。
碧空万里无云,微风习习。
回廊下的桌几上摆满了果盘点心,清茗美酒,公子们三五成群谈诗论文,赏曲奏乐,惬意风雅,丫鬟小厮端茶倒酒,来往有序,尽显高门大宅风范。
因着几块布料,程琳玉跟谢家两个庶女难得走得近了许多,三人有说有笑地前往清心苑。
之前谢锦衣谁都不见,她们来了几次都吃了闭门羹。
幸好今日琅园诗会,又是祖母亲口答应的,三人装扮得花枝招展,理直气壮地进了清心苑。
紫玉被胭脂香味熏得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领着三人进了里屋,上了茶,不冷不热道:“我家姑娘还在睡着,烦请各位姑娘稍等片刻。”
“不妨事,反正表姑娘们都还没来,我们喝杯茶等着便是。”程琳玉浅笑盈盈,很是善解人意,“五姐姐身子不适,倒是我们叨扰了。”
“知道我们来,还不早起,五妹妹还真是好大的架子!”谢锦月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入口甘甜,茶汤清冽,这蠢货果然是有银子,重重地把茶盅一放,起身道,“说不定表姑娘们已经到了门口了,我出去迎一迎,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要不是诗会在琅园,她想趁机露个面,当她愿意这清心苑来啊!
没看紫玉那个死丫头的脸都快结冰了呢!
“三姐姐何必着急,再等一会儿就是。”程琳玉笑着拉住她,“伯母早就安排了丫鬟婆子在门口迎表姑娘们,就不用三姐姐亲力亲为了。”
谢锦月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下。
谢锦如只顾喝茶,不吱声。
她们一个长房庶女,一个二房嫡女,都能压她一头,她只有闭嘴的份。
又过了一会儿,才见紫玉扶着谢锦衣掀帘走了出来。
三人忙抬头看向谢锦衣。
多日未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胖……不对,比之前更胖了,镶着精致花纹的腰带似乎都环不住圆滚滚的腰身,胖胖的脸庞跟刚蒸熟的馒头般绵软,真是,真是无法让人直视!
程琳玉压下心头的畅快,忙起身扶住她,关切地问道:“五姐姐,可好些了?”
“托姐妹们的福,我好多了!”谢锦衣不动声色地推开她,很是勉强地把自己塞进椅子里,神色倦倦道,“都是自家姐妹,你们随意就好,我去屋里睡一会儿。”
走了几步,又回头有气无力地吩咐紫玉:“紫玉,替我招待姑娘们,在我睡醒之前,任何人来了,都不准打扰我,等表姑娘们来了,就把准备好的笔墨纸砚送到琅园花房,不可怠慢。”
花房设计得很精致,窗子很大,光木门就有四扇,透光性很是不错。
谢明渊最是细心。
早就央了谢庭把花房收拾出来做姑娘们诗会用,谢庭自然一口答应,如此一来,公子们跟姑娘们也算是隔开两处,互不干涉。
“是!”紫玉应声答道,又冲三人福了福身,不冷不热道,“三位姑娘请随我去前厅喝茶,我们姑娘体弱,久不下床,难免体力不支,能出来这么长时间,也是为了见见姑娘们。”
今天姑娘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岂能在这里陪她们浪费时间,
谢锦月:“……”
程琳玉:“……”
谢锦如:“……”
不过说了三两句话,就体力不支了?
该不会打残了吧?
谢锦衣当然不理会她们的心思,径自回了屋,上了门闩。
换了衣裳,用心梳洗了一番,披了一件粉色的斗篷,带上帷帽,推门进了祭堂,抬手打开一扇暗门,暗门后是一条数丈宽的甬道,甬道里铺了厚厚的地毯,走起路来没有一点声音,墙上每隔十步便点了一根蜡烛,散着幽幽的光芒,到了甬道尽头,就进了苏宅的密室,从密室拾阶而上,再推开一扇暗门便进了苏宅的内室。
苏福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真正见了摘下帷帽的谢锦衣,他还是狠狠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