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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一旦签约公司，十个有八个要受公司压榨，别说433，连343都算是非常好的分成了，大部分253或者163。
但就算只是163，也有好多主播削尖脑袋往里挤。
因为你没公司，别人有公司。
本来该是你的推荐位，最后也会被有公司的人抢去。
而在直播平台里，没有推荐位是绝不可能出头的。
这个行业就是这么不公平。
不过程越不需要考虑这些。
周茜之前说过，要让周晓在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来直播，所以肯定不能任由公司帮她安排。
于是也想也没想道：“你带收费表了吗？”
“带了。”
周芝媛从随身包里取出一个平板电脑。
打开一个界面，递给程越。
东星传媒合作的平台确实不少，每一个平台都有各种收费明细，上边写明推广内容，时常，收费价格，甚至有些价格比较贵的平台，每天的不同时间段收费标准也不一样。
程越没有看完，只是简单确定了一下收费标准。
像牙牙平台的首页推广，一次半小时的推广，要收费五百到两千。
其中周末和晚上八点以后的收费最贵。
报价还算比较合理的。
刘亦鱼走过来。
将一杯奶茶，一杯咖啡，一杯祁红茶分别放在三人面前。
周晓笑道：“谢谢亦鱼姐。”
刘亦鱼微笑：“不客气。”
周芝媛也客气道：“谢谢。”
刘亦鱼对她微笑点头。
程越把平板递给在旁一直探头探脑的周晓，对正在等他回应的周芝媛道：“你们的推广项目确实挺多，我还是比较喜欢相信专业。这样吧，我和小只提要求，由你们决定具体运营方式。”
“但是有两点，你们在策划方案的时候一定要考虑在内。”
“第一，不能影响小的学习时间。”
“第二，我们要正能量，不要那些歪的邪的。”
为什么美女主播这个词听起来就让人来感？
就是因为有些策划喜欢玩弄这些手段。
什么忘关摄像头啊。
马赛克消失啊。
露脸事件啊。
还有各种噌热度和擦边线。
程越可不想周晓跟那些行为扯上关联。
“我明白您的意思，是想给小树立一个贵公主形象对吧？”
“这个可以。”
程越点头。
周芝媛道：“我明白了，那今晚之前我先给您一个物资和人员配备名单，做直播和视频，光咱们这几个人不行。”
“然后三天之内，我给您一个成熟的运营方案，到时候给您过目。”
“您看怎么样？”
“行。”
“你看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暂时没有了。”
“那我先给姚总回报，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好。”
程越起身。
周芝媛和周晓也跟着站起来。
把人送到门口，让刘亦鱼安排司机送周芝媛去宾馆。
刚关上门。
周晓就过来撒娇。
用嗲声嗲气的语气问道：“程越，你打算给我投资多少钱啊？”
程越笑着反问：“你希望我投多少？”
周晓挺纠结的。
她原本以为有个几十万自己就可以起飞。
可是刚才看了收费表才发现，如果真想要点好的推广，一个月可能就得几十万。
她对自己挺有信心。
但这个信心也只是能确保自己赚到钱。
她可不敢自大到一个月赚几十万。
而且网红这种生物，需要长时间维持热度，否则一旦没人关注，用不了一个月就会变得廉价。
想要维持热度同样也要花费不少钱。
“其实我觉得吧，还是签约公司比较稳当，人家都愿意给我大神约了，你不给人家面子不太好吧？”
程越乐道：“有什么不好的？你以为这面子白给的？说不定哪天咱得还的，为了省这点钱，不值当。”
“吆嘿，看你这么大口气，中午吃大蒜了吧？”
“是吗？我不记得了，你闻闻。”
程越张大嘴，往周晓跟前哈气。
周晓咯咯笑着往后跳开。
兄妹俩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和谐过，要换几个月前，周晓早一只袜子塞过来了。
傍晚。
周芝媛发来文件。
里边有一张表格，上边写着开直播和做视频需要的道具和人员。
这种事当然是交给刘亦鱼来做。
程越打过去电话。
还没听到嘟~的声音，对方就已经接听。
“程先生。”
“亦鱼，我刚才给你发了个表格，你看着尽快安排一下。”
“好的。”
“还有，你给自己招两个助理吧，以后这些买东西的小事儿交给他们去做就行，薪水万元以内，我来发。”
“好的。”
“程先生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是这样的。”
刘亦鱼继续道：“我这边刚接到私家侦探的电话，您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我正准备跟他见面，您看要不要一起过来？”
“在哪儿？”
“体育场西边。”
“我一会儿到。”
挂了电话。
周晓又凑上来：“谁呀？”
程越一边换鞋一边道：“骚扰你同学的人，有消息了。”
周晓一下来了精神。
“我也要去。”
“你跟着去干什么？赶紧在家写作业吧。”
“嘻嘻，我作业给别人做了。”
“你呀你~”
程越无语。
两人下楼。
开车往体育场赶去。
香台这小城市，体育场修的倒是挺大，东西南北光入口就二十多个，围着场馆跑一圈就得五分钟。
程越赶到的时候，刘亦鱼已经在等着了。
在她旁边还有一个不到三十的男子。
跟电视上演的大风衣加侦探帽不同。
这男子穿着普通的羽绒服，身上背了一个常见的旅行包。
双手插在裤兜里，两只眼睛也没有四处乱瞄。
刘亦鱼给她介绍程越。
对方只是淡淡的伸出手：“你好。”
程越跟他握了一下，直接问道：“调查结果怎么样？”
对方表情稍微严肃。
扫了眼周围。
冬天的体育场外很少有人。
确定不会被无关人等听到，这才开口：“刘小姐让我跟的那个人叫侯建，绰号金丝猴，确实在拍那种照片，还有拍摄视频。”
“他跟他老婆一起，拍摄地点大部分是在他家，有时候也会去室外。”
“另外我还调查到，他们私下制作视频出售，采柔员推荐的方式，只在小范围内传播。”
“有证据么？”程越问。
对方道：“证据当然有，不过刘小姐只让我调查侯建是否有拍摄照片，我也只留了这部分证据。”
“其它项目风险不同，收费也不一样。”
“如果你需要其它东西，我可以继续替您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