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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筋被掌刃切断之前已然荡到与地面平齐,是以断裂之后苏狐的下场可想而知。
眼见苏狐整个身子朝屋顶狂飙过去,千钧一发,凤天歌猛然挥手间尽可能多的替苏狐解了身上穴道。
因为绑着苏狐的牛皮筋同时连着小池,凤天歌在救苏狐根本来不及的情况下,急速回身将小池揽在怀里。
平稳落地一刻,凤天歌耳畔传来数声暴响。
‘砰!’
‘砰!’
‘砰、砰、砰、砰、砰、砰——’
苏狐弹飞出去的轨迹与凤天歌所想如出一辙,但她没想到的是,苏狐在从屋脊掉到地上之后竟然无比顽强的弹跳起来,又以根本无法形容的奇葩姿势跳到自己身边。
然后,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
整个院子里的人,包括凤天歌在内一脸懵逼。
咋滴了这娃,四不四撞傻了?
眼见苏狐在院子里绕圈儿弹跳根本停不下来的节揍,凤天歌想哭,多看一眼都是泪。
众人疑惑时,凤天歌立时冲过去封住苏狐穴道,之后解其哑穴,“蛇蛇蛇蛇蛇蛇蛇……”
“差不多得了,演的有点儿过……”凤天歌后脑滴汗,刻意压低声音时将系在苏狐身上的牛皮筋解开。
下一秒,苏狐直接跳到凤天歌背后,脸色煞白且朝对面屋脊指过去,整只手抖成织布机。
如此,院中所有人方才恍然。
难怪苏狐要来偷袭蔺青川的蛇宠,因为怕蛇。
然后在看到蔺青川那条蛇宠在屋脊上露出真身的时候,凤天歌震惊了。
这是蛇?
只见一条身长数丈,粗如水桶,周身遍布青白花纹的巨蛇从屋脊上直接竖起来,蛇头吐着红信子,蛇眼墨绿中间各有一条黑线,幽光闪闪。
“你……让小池去叼它了?”凤天歌僵硬如石雕般立在原地,慢动作回头看向苏狐。
见某狐点头,凤天歌在心里狠狠咒骂。
你这个凶残没人性的人渣!
‘呲—’
一声奇异怪鸣自蔺青川嘴里发出去之后,那条庞然大物立时从屋脊上面爬下来,大摇大摆游走到蔺青川所在的那棵树下盘歇。
“凤天歌,今日吾等让你,他朝武盟擂台上你我再较高低。”蔺青川音色寒凉,飞身自树枝落地后带着他的蛇宠跟六位赵国新生,走出别苑。
待其离开,凤天歌转身看向苏狐时已然将缠在小池身上的牛皮筋解开,还到苏狐手里,“谁让你来偷袭蔺青川的?”
“大粪池啊!”没有蛇,苏狐顿时恢复往日神彩,时时都似打了鸡血一样精力旺盛。
“不可能!”
“真的,他说‘有种你就去找蔺青川,能活着回来我跟你姓!’”苏狐这样重复道。
听到苏狐解释之后,凤天歌不想说话,只默默转身走向府门。
“凤天歌,你说夜倾池要真跟我姓该叫什么?是苏夜倾池,还是干脆叫苏倾池?”
府门处,苏狐正纠结时凤天歌突然回头,“苏狐你是真的吗?”
“我是真的啊!”苏狐表示再真不过了。
凤天歌当然知道苏狐是苏狐没错,她只是不知道苏狐是不是真如表面上看起来这么蠢萌。
后来,苏狐无比认真回答过凤天歌此时的这个问题。
这世上还有比我更真的人吗?
人皆虚伪,能时刻保持真心不够难能可贵么……
这时,东郊七座别苑自东往西方向,出现一队人马。
只看那队人马穿戴,凤天歌便认出这些人来自大蜀,因为七国之内只有蜀国穿着特殊。
尤其女子,最明显特征就是臂环跟流苏耳饰。
远远望去,最前面那匹枣红色骏马上坐着的便是一位女子,左臂露在外面,套在雪色手臂上的臂环为镂空图腾设计,金色的,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那玩意是她的暗器吗?”凤天歌身侧,苏狐紧紧盯着人家左臂,深深疑惑。
凤天歌则表示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把搭在老娘肩上的胳膊挪一挪?
随着那队人马愈近,凤天歌有看清那位女子容颜。
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袭紫色纱裙,羽纱层层叠叠,隐约可辨羽纱中间夹着许多垂落的流苏,流苏颜色与女子耳坠所戴同为紫。
女子长相清纯,肤如凝脂,唇如丹朱,双眼如秋水笑起来时潋滟含波,明亮异常。
此刻女子好似在跟旁边男子说些什么,樱唇动静间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十分可爱。
就在那队人马经过时,女子突然叫停,视线直接看过来。
“你叫凤天歌?”
凤天歌心里略惊,面色平淡,“正是。”
“我叫步轻烟,大家都叫我烟儿。”女子笑言。
凤天歌还以笑意,“烟儿姑娘好。”
“你也很好,你身边的苏狐也很好。”步轻烟视线扫过苏狐,中肯道。
对于赞扬,苏狐从来不会谦虚,“那你说说我到底好在哪里?不用太委婉,你怎么夸我都受得住。”
凤天歌闻声,后脑滴汗。
“你哪里都好!特别好!”步轻烟声音很好听,甜而不腻,目光清澈如山涧泉水,澄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有眼光!”苏狐很是赞同点点头。
此刻,步轻烟视线重新回落到凤天歌身上,“我们先走了,很快就会再见的。”
凤天歌握拳,直至步轻烟一行人赶去第四座别苑脸上笑意方才收敛。
她知道步轻烟,蜀国摄政王的亲生女儿。
夜倾池提供的蜀国新生里有她的名字。
只是没想到,她的年纪这么小。
“凤天歌你听到没有,那个女孩儿夸我好!”苏狐激动不已,他已经很久没遇到像步轻烟那种敢说真话的人了。
凤天歌闻声扭头,学着步轻烟的样子重新打量苏狐。
久久无语……
因为裴卿临阵倒戈,古云奕迫切想与言奚笙确定那份国书的效力,进而解决掉屈平。
奈何天不从人愿,古云奕在别苑里等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言奚笙喝多了,连古云奕是谁都没认出来。
又一夜。
直到古云奕将言奚笙堵在床上将盖有大齐玉玺的国书交到其手里时,他才安心。
随之而来的,却是言奚笙将那份国书当着古云奕的面。
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