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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医院。
这几天雷伊身上都闲长毛儿了,自从容祁走后他几乎每天都在宫里守着,这皇宫里的人,他只认得屈平。
说起来,屈平真正认识的,也只有雷伊。
二人抱团儿在一起,聊的只有一件事。
“鬼医你说,我家主子是不是在南越跟萧文俊过上了?”雷伊坐在椅子上,靠着药案,手里不时拿起药案上的瓷瓶挨个打开嗅一嗅。
“萧文款着?”屈平抬头。
“我是这么想的,否则主子怎么还不回来?”雷伊嗅到一瓶合胃口的,倒出来一粒放进嘴里。
屈平呵呵了,“你还想他了咋?”
“不是我想。”雷伊突然搁下手里瓷瓶,特别朝屈平方向凑了凑,“你没听说么,这两天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叫闻少卿的小子,每日下朝都在东门等凤天歌,两个人乘一辆马车到军营,你说他们在车厢里面都聊什么?”
屈平送了雷伊一对白眼,“问他们。”
雷伊耸肩,长叹口气,“主人要再不回来,凤天歌可就被别人抢走了。”
“不会的。”屈平十分笃定道。
“为什么?”雷伊诧异。
屈平表示,就凭你家主子那股不要脸的劲儿,只有他抢别人的份儿,谁要在他手里抢东西,他绝逼能上嘴咬。
虽然雷伊觉得屈平分析的很对,但他还是担心。
闻少卿,听名字就很像是非常厉害的竞争对手……
夜已深,银月如盘。
奉天殿内,独孤柔独自坐在床边,双手摩挲在小腹上,思绪渐深。
独孤艳死的那段时间,她曾有过期待。
她无一日不想自己能怀上北冥渊的孩子,他朝北冥渊称帝,她为后,腹中龙种为太子,届时整个大齐都是她的。
结果,不过一场春秋大梦。
她遇到了这天底下,最薄情的男人!
这一路走下来,她与北冥渊彼此利用彼此威胁,终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此时的她,根本无法预料腹中这个孩子,到底能保她多久。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赖活着到底有多艰难谁又能懂呢。
独孤柔正感慨时,一抹身影自窗棂跃入。
“柔儿……”
古云奕走过来时,独孤柔摒弃思绪,抬起头,“这个节骨眼儿你不该来。”
“放心,没人发现。”古云奕坐到床边,轻声开口。
独孤柔由着古云奕的手在自己小腹上轻抚,眸色微凉。
她忽然觉得现在这条路走的也不错,至少东窗事发之日,她能拉着一个垫背的,陪着她一起死。
也不孤单。
“北冥渊说了,莫说这孩子不是他的,就算是他的,他也会眼睁睁在我面前,扒了这孩子的皮。”独孤柔低声开口,眼底渐渐湿润。
“他敢!”古云奕猛然抬头,寒戾怒吼。
独孤柔笑了,“你跟在北冥渊身边差不多二十年,他敢不敢你最清楚,不是么。”
这一次,古云奕不再反驳。
“当日独孤艳肚子里怀的那可真真正正就是他的种,他可有半点手下留情,这会儿想想,我现在的处境只怕还不如独孤艳。”独孤柔惨笑,“早知如此,我是不是不该……不该把这孩子带到世上,无端连累他受这样的痛苦……呜呜呜……”
看到独孤柔低声呜咽,古云奕稍稍靠近将她揽在怀里,“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母子出事。”
独孤柔在古云奕怀里抽泣的厉害,“你是臣,他是君,我们如何斗得过他……”
“他还算不上是君。”
这一刻,古云奕终于放弃了他一直以来的坚持,他要用自己的手段欺骗跟背叛,得到跟摧毁……
七日七夜,某世子披星戴月,快马加鞭,终于回了皇城。
没有先回世子府,容祁直接入四海商盟。
据温慈禀报,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齐都并无大事发生,如果一定说有,那就是逍遥王已经在醉仙楼连等容祁七天之久。
自那日齐景帝命北冥狄把这些年陪他对弈的人带到宫里瞧瞧,北冥狄每每入宫自家皇兄都会提及此事。
直到十天前,北冥景终于有些生气了。
一句话,你若再带不来,此后都不必入宫。
北冥狄活了大把年纪,眉眼高低还是能看出来的。
倘若他再不带一个到宫里给自家皇兄看看,他不入宫倒是行,就怕很会快入棺材。
是以,当容祁以楚国世子身份出现在醉仙楼时,北冥狄激动的差点儿没哭。
醉仙楼外,北冥狄也不管容祁乐不乐意,直接把他推进车厢。
马车起,自幽市经玄武大街直奔皇城东门。
车厢里,北冥狄并没有告诉容祁自己带他入宫做什么,因为他不确定容祁是不是真的愿意去见那个于他而言,十分特殊的人。
虽然容祁已经连续问了三遍。
“你再不说,我可下车了。”容祁归心似箭显然不是为了北冥狄,所以他现在很焦虑。
北冥狄却紧紧拉住容祁的手,“你下车我就死定了。”
“到底什么事?”容祁挑眉。
“入宫之后我肯定告诉你,现在不行。”许是受棋艺影响,北冥狄耍无赖的本事已经到了老少皆宜的地步。
不想这时,外面突然传出一阵鞭炮声,震天动地。
车夫怕马受惊,暂时停下来。
容祁好奇,下意识掀起车厢侧帘,顺着鞭炮声音望过去,‘问天茶馆’四个字生生撞到眼睛里。
容祁愕,“本世子才离开多久,这里怎么就换成茶楼了?”
北冥狄素来不喜闲逛,对这些也不在意。
鞭炮声响了好久,差不多半条街都迷漫着一股浓浓的烟花味道。
马车复起,容祁边掀车帘边朝外瞧。
他发现那家茶楼的装潢别具一格,素静,雅致,尤其‘问天茶楼’的牌匾竟然是用红酸枝制成的。
“这茶楼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很有底蕴的……”容祁正想感慨这皇城里居然有人会跟逍遥王一样挂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匾额时,眼前忽然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但只是一瞥,那抹身影就被人群挡在里面。
马车很快经过问天茶楼,容祁抬起身子想要看清,可惜距离越远他就越发看不清楚。
“刚刚……刚刚那个是不是凤天歌?”容祁撂下车帘后转身看向北冥狄。
“你想凤天歌想疯了!这个时辰她应该在军营里。”
北冥狄绝逼不会告诉容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