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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赢了,赢的毫无前奏,齐景帝真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结果可以预料。
这会儿容祁离开,北冥狄就像狗撵耗子似的奔出来,在龙乾宫外将容祁拽到立在旁边的须弥座后面,“你没看出来自己头上顶的是一块雷雨云吗?子杀父是要遭雷劈的!”
容祁漠然看向北冥狄,“什么意思?”
“你就不能赢的温和一点,才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你是要怎样!”北冥狄都还没看明白,自家皇兄就倒了。
“我赶时间。”容祁实事求是。
“那你也不能不顾里头那个老东西的死活啊!屈平没跟你说么,他受不了太大刺激!”到底是血脉相连,北冥狄是真的很关心自己皇兄。
“那下次我输给他?”容祁挑眉,“反正不过五百两,我四海商盟还是输得起的。”
容祁说话时推开北冥狄,他要回延禧殿。
北冥狄立在原地算了算,不合适。
“哎!你等等我!”北冥狄追上来,“本王想了想……那什么,你就正常发挥吧!”
容祁止步,“不怕里头那位受刺激了?”
“本王更怕自己受刺激。”北冥狄自我反省了一下,舍己为人这种事儿素来也不是他的强项。
眼见容祁复又启步,北冥狄索性跟在旁边,“你这么着急,赶着去干什么?”
那么俊逸潇洒的老男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跟面部表情瞬间猥琐的让容祁恨不得想直接挥两下拳头过去。
“轩辕琅可能就快来了,你去帮他找几个美人。”容祁言归正传。
北冥狄虎躯一震,双目圆睁,“那个大色狼为什么要来?”
“所以军演一案你到底有没有关心?”容祁边走边睨了北冥狄一眼。
“凤天歌又不是本王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关心!”北冥狄说的好有道理,容祁一时竟无言以对。
见容祁不说话,北冥狄又道,“找美人这种事你应该让胭脂帮忙,让本王找是几个意思。”
“轩辕琅只喜欢良家女子。”容祁补充道。
“呸!人渣!”
是的,北冥狄至今都还记得轩辕琅的至理名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抢,抢不如抢不着。
“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对此,容祁十分赞同。
“活该慕容情移情别恋跟人跑了!”北冥狄反应了一阵,“良家女子本王也找不着啊!”
“那怎么办?这种缺德事我是不会做的。”容祁扭头看向北冥狄,一脸茫然。
北冥狄磨牙,“你不做就找我做?”
“嗯,在轩辕琅来皇城之前先找十个,但凡少一个本世子就输棋,你懂的。”容祁着急回延禧殿,于是加快脚步将北冥狄甩在路上。
北冥狄懂,特别懂。
看着渐渐在自己视线里消失的容祁,又回望一眼灯火依旧明亮的龙乾宫,北冥狄忽然觉得,血缘这种关系真是说不出的神秘,父子两个没一个好东西!
夜已深,容祁急匆回到延禧殿,所有忐忑跟不安终于在看到那抹身影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凤天歌,在等他。
容祁迈步走进正厅,俊颜略有些发烫,“我以为你会先睡下。”
“我听月牙说皇上找你去了龙乾宫,便叫月牙把菜拿去热了热,你回来的刚好。”项晏的案子有了一定,凤天歌便也不似初时那般担忧。
现在除了等,她已经不需要做什么。
彼时回到延禧殿看到满桌饭菜,她便知道是谁做的。
昨晚相拥,她不后悔。
容祁为她洗手羹汤,她自然要等容祁回来一起用膳。
或许她与容祁的感情不似与北冥渊那一世轰轰烈烈,却也细水流长。
容祁走到凤天歌身边,落座,“我……我知道你很累,其实你不必等我一起……”
“我想等你。”凤天歌抬头,唇角勾起淡淡的笑。
自叶清华死后,这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笑出来。
凤天歌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受容祁的,是楚太后将鸾凤玉镯分别戴在他们手上的时候,是七国武盟时容祁解释他手舞足蹈的笑是不想母妃太伤心的时候,是虎骑营时吃了容祁做的饭?
说不清楚,或许她与容祁的缘分,早在三年前兵临城下那一刻便结下了也不一定。
若真是,那这段缘分也是坎坷。
凤天歌对面,容祁受宠若惊。
一声‘我想等你’,一抹仿若朝阳般温暖的笑意,足矣。
“吃吧。”
凤天歌转身,拿起碗筷时却听容祁开口,“等等!”
紧接着,容祁自怀里取出一条银色链子,链子很细,且轻巧。
银色链子下面垂着一个指环。
指环是金色的,打磨的十分精致,尤其中间位置,嵌着一枚细长的祖母绿宝石。
宝石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烁出淡淡的光芒,极美。
“送给你。”容祁双手捧着链子,目光有些局促看向凤天歌,很担心会被拒绝。
看到指环,凤天歌的目光很自然落向容祁腰间,注意到了一块玉佩。
那是一块玉质极佳的苍水玉佩,是她送的那一块。
“我自己只怕戴不好。”凤天歌声音很轻,却很温柔。
容祁一时懵,“没事,这个很好戴,只要稍稍用力把这里叩住就……”
凤天歌就那么默默看着容祁,直到容祁抬头。
那一瞬间,容祁脸红,“我……我帮你戴起来。”
“好啊。”凤天歌笑,孺子可教。
凤天歌的头发很长,垂在腰际。
容祁起身绕到凤天歌身后,抬手轻轻撩起凤天歌如瀑又莹光流转的长发。
然后,他就发现仅剩的一只手根本没办法把银链子戴在凤天歌雪颈上。
怎么办?
凤天歌不急,就那么静静坐等。
松开手,头发落下去了,不松手也不行啊!
于是容祁则开始很笨拙的将凤天歌的手发撩到自己臂肘间,如此方能腾出手,将银链子穿过来。
虽然笨拙,容祁动作却是极轻,生怕拉扯到凤天歌发丝。
他就这样,极小心将那根链子戴在凤天歌颈间。
指尖触及雪颈,凤天歌沉寂许久的心境,如微风吹拂的湖面,荡起丝丝涟漪。
地枚金色指环垂下来,凤天歌垂眸,将它轻轻握在手里。
“很贵重吧?”
这时容祁已然坐回到座位上,满头大汗。